18. 抓痕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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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抱枕倚在床头,任由医生帮她测体温。

    “还有一点,但是好多了。”

    她声音哑得厉害,虚弱又可怜。

    体温枪显示38.9度,医生皱了皱眉,“还没退烧,再这样下去就要打针了。”

    乔听月摇头,一摇更晕了,捂着脑袋拒绝:“不用的,我每次发烧都这样,过两天就好了。”

    见她反应强烈,医生不好勉强,在陆忱压迫性十足的视线下,表示可以换一款药效更高的退烧药。

    医生离开,房间内只剩乔听月和陆忱两个人。

    一站一卧,面面相觑。

    房间还是很热,乔听月自己就是热源,手心渗出密密麻麻的汗。

    她从来不在别人家留宿,没想到人生第一次竟是留宿雇主家,而且还给他带来大麻烦。

    “谢谢您陆先生,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她此时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和脖颈,与眼底不正常的红晕形成明显对比。

    陆忱来到床边,拿起盆里的毛巾,温水自他指间流淌而过。

    他盯着一圈圈扩散开的涟漪,声线发沉:“不麻烦,你在陆家生病,我理应对你负责。”

    陆忱真是天底下最慈悲的雇主。

    乔听月仰着头,费劲地睁眼描摹他的轮廓,灯光下,她看到他侧颈有一抹红痕。

    她的视线似乎和体温一样炙热,陆忱往她身边挪近几分,抬手从侧颈靠后的位置一直抚到锁骨。

    一道长长的抓痕,涂了薄薄的透明凝胶,依旧掩盖不住凸起的红肿。

    顷刻间,雷声自脑海深处炸响。

    她想起来了。

    她昏倒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陆忱。当时他看起来万分焦急,往常精心打理的头发一股脑飞到后面,乱糟糟的。

    她昏在他怀里,被他抱起来时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

    她嗓子干燥得更厉害了,眼睛又开始发烫,神经丝丝缕缕纠缠。

    “陆先生,我、”

    她磕磕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

    陆忱素来善解人意,拧干毛巾,擦拭她鬓角滚落的汗珠。

    “小伤而已,乔老师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