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抓痕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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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停笔思考,重复做演算。

    祝承信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不对劲,扭头打量她。

    原本白皙的小脸染上了浓重的绯红,眼周红得最严重,嘴唇泛白发干,似是缺水造成的,每一次呼吸都灼热无比。

    “喂,你是不是发烧了!”

    乔听月理智尚存,她抬手摸了摸额头,果真烫手。

    她抬头,眼珠慢慢转向祝承信,“好像是。”

    “你等会。”祝承信拔腿往外跑。

    他目的明确,跑到二楼最深处的房间外停下脚步。

    这个房间是陆忱的小书房,他寻常不用,今天有会议,怕影响乔听月教学,才跑来这边开会。

    祝承信敲了敲门,没听见回答,稍作犹豫还是开了门。

    小声喊了声:“舅舅。”

    陆忱看过来,抬了下眉,意思是有事快说。

    “乔听月发烧了。”

    乔听月的名字出现时,陆忱的神情便严肃起来,听到后面的事件,他握着话筒,匆匆留下一句“先到这”,快步离开小书房。

    书房里,乔听月已经接受了自己正在发烧的事实,她淡定地收拾背包,叹了口气。

    又得请假了。

    真·倒贴上班。

    乔听月最怕生病,一旦生病必然先连烧两天,烧得浑身骨头缝酸疼,接着两天说不出话,咽水都费劲。

    趁还能认出家门,她得赶紧走。

    从书桌到房门不到百步,乔听月从未走得如此艰难,她越走越慢,脚下越来越软。

    模糊间,她又想起初遇陆忱那天。

    她被石砖绊倒,脚软一头向前栽,陆忱拉了她一把。

    自那之后,她每次走路都小心翼翼,怎么也想不到,往事还能重演。

    这次摔倒还有人扶她吗?

    忽然,房门猛地推开,差点擦中她的鼻梁。

    一阵风扑在脸上,乔听月甚至忘了害怕,闭着眼,任由身体倒下去。

    最后一抹意识消散前,她嗅到了红茶薄荷的味道。

    ——

    再睁眼已是深夜,乔听月迷迷糊糊望着天花板,水晶吊灯没开,折射的橙黄暖光来自床头的阅读灯。

    这不是她家。

    乔听月并不担心,她是在陆家病倒的,很安全。

    她抬手摸额头,摸到一片退热贴,凉滋滋的很舒服。

    这时,有人开门。

    她撑着胳膊坐起来,棉被滑落至腰间,后知后觉自己换了衣服。

    佣人端着盆水进来,“乔老师你醒了。”

    乔听月点头,小声问:“麻烦你了,现在几点了?”

    “两点半,”佣人用热水烫了毛巾,“你衣服汗湿了,我给你换下洗了,我帮你擦一擦,好降温。”

    顾不上降不降温,乔听月一把掀开被子,“我手机呢?”

    “诶,我给你拿。”佣人拦住她,取来手机。

    乔听月翻开未接来电,“有人给我                                                打过电话吗?”

    姐姐一定急死了。

    记录显示,她和姐姐没有通话。

    再看微信。

    【姐姐】:月亮,还没下班吗?

    【月亮】:你好,我是陆忱,乔老师忽然发烧昏倒,我已经为她请了医生,医生不建议她移动,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派司机接你来陆家。

    姐姐很干脆,直接打了视频。

    视频显示5分38秒,应该是聊了一些关于她生病的注意事项。

    重新放松下来,乔听月又开始觉得困倦,“陆先生睡了吗?”

    问完,她揉了揉太阳穴。

    真是烧傻了,凌晨两点半,怎么可能不睡。

    “还没有。”佣人应答。

    乔听月怀疑自己听错了。

    应该是工作忙,他说过有跨国业务……

    “先生担心你嘛,”佣人细心帮她擦手和脖颈,“怕你中途醒了不踏实,医生也没走,你要见他吗?”

    乔听月神情恍惚一瞬,“他在书房吗?我现在去。”

    “先生吩咐过,要是你醒了想见他,就让我去卧房找他,你安心等着就行。”

    表达感谢哪有坐着感谢的,可陆忱在卧房,乔听月着实不好登门,况且她还病着,万一把病毒带进去也不妥当。

    她只能乖乖等佣人请陆忱过来。

    静谧的夜晚,脚步声十分明显。

    陆忱和医生一起进屋,家居服愣是走出了西装的感觉。

    陆忱眼底有些青,熬夜不可避免地对他造成了影响。

    “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乔听月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