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白衣翻身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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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疯后美人他要和我he》 

    “大人奔波辛苦,来来,请上座,请。”

    牧归口中念叨,左脚踩上椅面,腰部发力将身一带,落到搭脑上头,翘起的二郎腿在空中晃悠。

    这一动,牧归从下首跃至上首,逼得元回不得不抬头平视。

    牧归昂首,气势恢宏精神抖擞,坐姿嚣张,大有不服来战的意思,简直是女人中的女人。

    元回抬头,见其笑得可恶,朝桌子一指,示意自己落座。目光扫过桌上几个带尘土的脚印,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嚣张。

    她原先不这样的,元回一脸不可置信。

    雌鹰中的牧归正盯着天花板,思衬此处太过简陋,应当为她装上豪华水晶吊灯,外加红毯香槟塔。

    方才她心头焦躁,看元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身体先于脑子行动。

    如今调整顿觉舒坦,如散乱的玩具各归其位,一切都得以恢复常态。只在冷静下后细细回味,后知后觉反应太大,恐是不太礼貌。

    瞧元回神情像是要哭,牧归生怕他下一刻掏出手绢拭泪。再一瞧,他和之前并无两样,方才的感觉像是错觉。

    牧归转念一想,元回真的会哭吗?

    她正纠结哭不哭问题,手中猛然被塞了一块长条形物件,木质触感温润,上边似是有雕花,凹凸不平。

    飞速向下一瞥,隐约“评事”二字从眼前滑过。她不敢多看,不动声色将其收入袖中。想了想,趁元回挪步回去的间隙,又放在胸口。

    牌上字迹大气工整,左右各雕一鹤,雕工秀美,应出自大家之手。

    而最让她惊叹的还是上头的字,意识到元回给她什么时,牧归背后直冒冷汗,手中牌子滚烫,心中却冰凉。

    这东西给她,是想捧高再摔,还是推锅再贬?替罪?

    脑中猜测纷纷,她没注意到元回离去时萧瑟背影,也没注意到他回头偷偷看自己反应,一步三回头。

    “顶上有刺客?”

    元回飘回榻上,却见牧归还仰着头,沉声问道。

    “真女人从不低头。”牧归一字一顿,低声道。

    语毕瞬间回正,顺带上下左右活动脖子。

    “……?”元回按住眉心。

    “那现在是?”

    “现在是假人。”

    元回由按变掐,掐起一大块肉。

    牧归同情地看着他眉心肉。瞧元回指尖发白,对自己下手如此狠,乃当世之狼人,佩服佩服。

    “您刚才给的这个——”牧归小心翼翼。

    这是官员证明身份的小物件,得之即易官身。而今交于她手,白衣披锦袍,普通人穷尽一生欲攀书山,她日的一声飞过山头,不禁忐忑。

    此物获取不易,非常人能有。原先猜着他身份不凡,莫非是皇亲国戚,下来历练,而后拥为太子继承大好河山?皇帝不姓元,元回定是假名。

    “嗯。”元回一点头。

    “给我了?”

    “嗯。”

    “要去上任吗?不用?”

    回答她的是一生从鼻腔里挤出的“嗯”。

    他原先虽然话少,但也不这样的。回答敷衍,就像是被她气着,暂时不想理她一样。

    牧归极速思考,向前推测,恍然大悟:他是对自己不着调的话不满。

    她从未听说有皇子掌大理寺,这牌子是向上头求来的,元回同时肩负起考察自己能力的职责。

    虽然推荐人是他,但如果牧归表现不佳,无法通过试用期,牌子将会被收回,从此她在冬日凄苦摆摊,元回在京城吃山珍海味小火炉。

    牧归全都明白了。眼神坚毅,向元回一笑:放心元大人,你的苦心我全明白。

    元回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心中烦闷却被这亮色稍稍冲淡些。

    “大人,老板他朋友的证词怎么说的?”牧归道。

    “老板朋友?”元回一怔。

    “声音挺特别的,像个书生的那个,说老板晚上都在他那的那个。”

    牧归双脚夹住椅子暗自使力,连人带椅往前蹦两蹦,落地声音干脆不刺耳。

    元回摇头:“不曾出现此人。”

    牧归又问:“街坊邻居可问出什么?掌柜几时走的,可曾见到可疑之人?晚间光亮着还是歇着?”

    元回再次摇头:“不曾。恰好他们外出,躲过此劫。”

    “大人晚上不是经常窜房顶吗,有看着什么?”

    “……也不是什么房顶都窜的。”

    “什么都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牧归还不死心,夹着椅子又往前跳两下,离元回不过三尺距离。

    “真的没有。”元回往边上挪,似乎在嫌她挡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