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白衣翻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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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真是,一点也不多事。”牧归感慨。

    元回听出她话里有话,无奈看向牧归。牧归从他眼中看出三个字:“没证据”。

    官府将将作小事结,简单问过便算。牧归若想推翻原先的结论,要先拿出证据。

    “那匪灾呢?”牧归从胸口取出牌子,在元回跟前晃了晃,“大人,我总能知道一点吧?”

    “隔壁县的事情,不归此处管。”

    “多久了?”

    “一直有,剿灭一批,又生出一批,灭不尽。”

    “烧杀抢掠赌,占几样?”

    “除了杀。”

    牧归冷笑,她可不信不沾杀。这几样怕是都占,只是恶匪狡猾,杀人未被记录在案,大事化无。

    瞒得好了,无人知晓,即无事发生,可算清白之身。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隔壁县不管?”

    “管不了。”

    占山头的小寨,县府无力打击,州、府、省嫌事小不愿“大动兵戈”。路过侠士偶有声讨,寂静一阵后再复起。

    这么多年寨子依旧逢春又生,她总怀疑里头有猫腻。

    “该不会是收了……”牧归声音越发小,眼睛却盯住元回,见其略微扬眉,心下明了。

    “大罪啊,措施呢,律法呢,”牧归指天,“……呢?”

    “会越界。”

    这话不是在说牧归,是在说他。

    元回的职责仅在皇帝布置范围内,譬如盯紧京城官员,查是否有兵变,江湖是否安稳。

    寻常偷盗伤人交由官府,更严重的上报大理寺,在严重至御前,再由他领旨搜查抄家。

    他深知皇帝的手段,故从不行逾矩之事。

    牧归沉默。本就怀念家乡,现在更怀念                                                了。

    州府能管的不屑管,待到成疮流脓头破血流,再施施然贴上几片膏药,散二三银子“赈灾”。

    下首声微,无处告天;上首不闻,唯从其欲。

    中间所隔,便是症结。牧归心下盘算,元回绝口不提下属,估计是没有的,给的是空官职,顶多能行个方便,剩下便需要靠她自己。

    “大人会帮忙吗?”

    元回摸袖子,摸完袖子摸脸,牧归心头一阵不妙。

    “大人会帮忙的吧?”

    他伸进袖子,将小臂的镯子扯下,手指拨弄上头的玉片。

    “……会的吧?”

    元回闭上眼睛假寐,牧归绷不住笑容,手举起又放下。

    得,这里的一个都靠不住,不如阿溱,甚至都不如陈大哥靠谱。

    “还一个,最后一个问题。”牧归从椅上轻飘飘落下,在他身前抱胸站立。她将光遮得严实,居高临下看向元回。元回抬起头,安静地看着她。

    她的影子吞没元回的,打在墙面上留下漆黑痕迹。

    “为什么爱绷着脸,还总是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

    牧归好奇许久,只是一直没找准时机问。

    元回听后先是皱眉,而后又像想到什么,眼中波光一闪不复平静,甚至有狼狈躲闪之意。

    “不会是……”牧归感觉自己的想法很不妙,试探性地问。

    “该走了,明日再说。”元回一挥袖子,身形消失在榻上。牧归觉鼻尖有淡淡桂香,一恍惚,元回的手已搭上房门,就要出去。

    “回来回来,你的屋子!元大人!”

    元回溜得飞快,转眼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见其落荒而逃,牧归无声大笑,笑得滑倒在地上,不住拍床板,末了摸一把脸,将桌上剩的几个果子也往袖子里一塞,吹灭灯盏。

    门扉轻掩,烛台余烟渐消。

    ……

    “所以你活着回来了?”

    茶水滚烫,牧归咽下一大口,嗓眼火烧似的难受。她扯出一个笑来,取块糕点往边上送。

    白衣翻身的第一天,牧归来到茶楼转换心情,不巧遇到熟人。少女豪气猛拍她肩,牧归一惊,差点将茶水喷一桌。

    阿琰伸手取过糕点,却不着急吃,往茶杯里一放,紧接着牧归觉肩上一沉,原是她的手肘压上来。

    “这是听谁说的。”

    “阿溱啊。”

    阿琰眼睛清澈,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牧归目光怜悯:姑娘别说了,按照这里传八卦的速度,下午阿溱就该不理你了。

    阿琰抓着她的袖子,压低声音:“先别说这个,你真去了?”

    牧归手指摩挲茶杯:“只是去见朋友。”

    他们应该是朋友,应该。元回怎么想对她来说不是很重要。

    “你们聊什么呢?”一人将头插入她们中间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