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过任一个人。因此，便先由文福这个监总管料理后宫诸事。

    这当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一个宦官怎能统率六宫？朝臣们纷纷上书请皇帝册立中宫，然而，却全都被打了回去。

    如今，此事还僵持。

    立后不仅是皇帝的家事，还是国事。但是如今帝王分毫不让，又独断专行，朝臣们再是不满，也不敢真的惹怒了现的皇帝。

    是朝中的气氛却是更冷凝沉重了。

    思及此，文福又不由回头朝皇帝的寝宫望了一眼。如今天『色』尚早，连阳也有落下，可寝宫里却有出了半分声音。

    见此，他便明白，帝王想来是又睡了。

    这也是让他疑『惑』担忧的之处。

    如今帝王不但吃得少，还越嗜睡。这一月来，每日十时辰竟有八九个时辰都睡觉，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他恍然想到了好些年前。

    那时分明是反过来的，十个时辰里，帝王最多睡上三四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除了用膳，竟是全都用来处理朝事了。

    可现……前日，帝王甚至错过了早朝。

    “陛下……”他紧闭的殿门，忍不住低喃了一声，“您到底怎么了？”须臾，他才转过身去，悄然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竟小心地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炭盆和香烛纸钱。

    “将军，若您天有灵，请你再护陛下一次吧。”他点燃香烛，轻声念，火光间，他的神『色』忽明忽暗。

    **

    如文福所想，他退下不久，司马承便又睡了。

    寝殿里很是安静，他如今不喜欢宫人陪侍，因此他睡觉的时候，宫人包括文福全都被赶了出去。

    宫人们知道他的脾气，自然无人敢来打扰他。

    这些日子以来，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往往一睡便是大半天过去了。今日自也是如此，不过是瞬息间，竟睡了过去。

    司马承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对劲，但是困意却如影随形，他根本控制不住。

    便连文福也不知，帝王的手臂上添了不少伤痕。

    是疼痛却也抵抗不了那汹涌而来的睡意。往往等司马承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又睡了。

    便如此时。

    他又进入了那被黑暗填满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仿佛天地间有他一人。无论他怎么呼喊，都有人回应他。

    他已经连续两个月都做这同样的梦了。

    要他睡，那他的意识便必须进入这个黑暗之地。他不到任人，不到任东西，也似乎永远也找不到黑暗的尽头。

    从最始的愤怒，到如今，他竟是已经习惯了。

    “司马承。”

    是这日，却似乎与往日不同。

    司马承刚这这黑暗之地站定，一道陌的声音便陡然他的耳畔响起，下一瞬，一道强光便『射』了进来，霎时驱散了黑暗。

    他瞬间想到了之前入他梦中的龙族。

    然而，当他的眼睛适应了光明，再次睁时，到的却是一个陌的男子。上去三十来岁，文士打扮，带分书之气，然眉宇间却蕴有威严，让人无法把他当做普通文士待。

    司马承瞬间明了，方才出声的唤他名字的正是此人。

    想到这人一出现，便驱散了黑暗。而身为梦境人的他，却想尽办法也无法改变，再思及之前出现的龙族，司马承心中瞬间起了警惕。

    “你是谁？”他背手，面无表情的此人。

    “我乃天庭正神，掌握命书的司命仙人。”来人正是司命，当命书出现变化后，他便心有所感，悄然下了凡间，最后竟是入了这大周皇帝的梦。

    “司命仙人……”司马承眸光微闪，“你与那龙族是一伙的？呵，朕可不是那等愚蠢之人，你们不用白费心机了。”

    身为上位者，他比任人都明白龙族的心思。

    神仙来找他这个凡人？自然必有所图。

    司命却有说话，是目光直直的司马承，那双褐『色』的眼睛里不出什么情绪，却又仿佛有吸力一般，能把人吸进去。

    一时间，梦境中安静得骇人。

    司马承觉得这人的目光让他不适到了极点，可不知为甚，却又与之前面对那龙族不一样，他似乎又不出对这司命仙人的厌恶。

    他眉头紧皱，失了耐心，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便连他自己都有现，此时的他早已失了冷静，有多么的急躁。

    然而见此，司命却忽然笑了。

    “末帝司马承。”他向司马承，笑说了五个字。

    话音未落，司马承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