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不是沈先生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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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先生抬手把明婳拥进怀里,下颔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只要你开心,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

    他声音沉哑却温柔,似掺着月光一般。

    这是他们第四次拥抱了。

    第一次被他抱在怀里,明婳只觉得屈辱,痛苦。

    第二次拥抱,她肢体僵硬,屈辱的感觉却淡了许多。

    第三次,她的身体由僵硬到柔软,最后和他的身体渐渐融合。

    这一次,明婳觉得自已和他的身体搭配极了,凸凹仿佛拼图般契合、对称,就像她和顾靳言的身体一样。

    明婳发觉自已不知不觉,对这个神秘男人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是依赖,是期盼,是向往,是信仰。

    看到他,她会开心,会笑,会开玩笑,整个人仿佛都变得年轻了,她有了少女般的活泼与轻盈。

    她不再是那个被不幸婚姻折磨得千穿百孔,浑身是刺的女人。在他面前,她不知不觉卸下了坚硬的外壳,变得温柔软糯,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舒展了。

    这种感情,是感恩,是喜欢,还是爱?她自己也不清楚。

    黑暗里,沈先生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唇瓣顺着她的脖子慢慢亲过来,眼看就要耳鬓厮磨,气息都对一块儿去了,明婳说:“我和我丈夫五年前感情就破裂了。如果手术成功,我能活下来,一定会离婚,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她半是坦白半是试探,她希望新的人生里有他。

    沈先生忽然沉默下来。

    病房里陷入一片空荡生硬的沉寂。

    黑压压的沉寂,让明婳莫名心慌,是害怕失去的感觉。

    果然,沈先生松开她,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我想起公司还有事要忙。”

    他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门开了一下很快关上,像照进黑暗里的曙光,只一瞬就消失了。

    明婳枯坐在黑暗里,盯着门怔怔看了许久,忽然自嘲一笑,笑和唇都是凉的。

    他走了。

    就这样走了?

    不是说喜欢吗?

    找借口离开是什么意思?逃避吗?不愿意?不愿意为什么要来招惹她呢?还深情款款地说喜欢她?

    她忽然猜不透这个男人了,不,她从来就没猜透他。

    沈先生走后没多久,病房的灯就亮了。

    兰姨也很快赶了回来,说家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却又都不一样了。

    明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床就像块烙铁一样烙着她,烙得她心焦肉灼,快要烫熟了。

    她无声地笑,笑自已可笑。

    得是多缺爱,才会对一个连样貌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男人动心啊,一定是因为要做手术了,心里脆弱慌乱,急于抓住点什么,才会说那种不矜持不理智的话。

    她在心里暗骂自已:醒醒吧,被顾靳言伤得那么惨,还不长记性吗?

    她慢慢收拢自已的心,像蚌合拢蚌壳一样,把坚硬的外壳重新披上。

    快十一点的时候,明婳收到沈先生的信息: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永远等着你。

    明婳盯着那几个字,反反复复地看,字斟句酌地看,“永远”真是个美好的词,感动,喜欢,爱和永恒,都在里面。

    顾靳言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的是“一生一世”……

    第二天一大清早,兰姨接了个电话跑出去。

    回来时,手里拎了一堆滋补品,还有一大束鲜花,是她最喜欢的法式陆莲。

    明婳接过那一大捧蓬蓬勃勃,繁花似锦的陆莲花,问兰姨:“谁送的花?”

    兰姨笑眯眯地说:“当然是沈先生啊。这些补品也是沈先生托助理送来的,他可真心疼你。”

    明婳笑了笑,拿起花里的卡片看了看,上面是漂亮的正楷字:送给我的女孩。

    署名是:沈。

    明婳昨晚刚封住的心一刹那又柔软起来。

    她清楚地知道,开心并不是因为花本身,而是因为花是沈先生送的。

    她忽然发现自已真的好像陷入了爱情。

    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才会这样患得患失吧。因为对方一句话,一个反应,一个细节,一束花,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天堂地狱。

    曾经,她全身心地去爱一个人,却被伤得遍体鳞伤,如今,她还能再全身心地去爱另一个人吗?她不知道。

    三天后,顾靳言来医院签手术同意书。

    签完,他冷冰冰地对明婳说:“不管手术如何,你都得给我活着。记住,如果你死了,星宝和月月我不会照顾。”

    明婳微微仰着头看着他那张英俊冰冷的脸一言不发,心里却在想:他怎么可能是沈先生呢?

    她居然因为“我的女孩”四个字,就怀疑他们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