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无故厌恶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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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给前夫死对头(重生)》 

    待到阮正柔匆匆赶到时,院子中的气氛依旧剑拔弩张。

    她接到消息二话不说就往此处跑来,棠梨紧紧跟从在她身后,二人的形容都颇为狼狈。

    宁顺侯夫人向来都是雍容华贵的模样,这还是祝月盈头一次看到对方这般失态的样子。

    见母亲出现在此处,司所照只好将自己手中的胡刀归鞘。

    阮正柔不管周遭人各异的神色,她快步来到司所照身前上下打量:“照儿,可有受伤?”

    “母亲,我没事。”

    司所照抹了抹鼻尖,垂眸淡淡道。

    阮正柔提起的心放下了大半,她松了口气,环顾周围:“桐儿?到祖母这里来。”

    司有桐下意识就要上前,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司所照时,司有桐又往后退了一步,躲在桃香身后。

    阮正柔心头升起几分烦躁,但她很快控制住了:“罢了。今日桐儿许是受惊了,棠梨,送小郎君回去。”

    棠梨领命将司有桐带走,阮正柔看见孙子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后,这才转身怒斥:“看看你们今天干的好事!”

    她见司所善也在此处,怒火更甚:“这里是桐儿开蒙的地方,大郎君今日又是过来掺和什么?”

    司所善先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而后道歉:“侯夫人误会了。某今日只是路过,听闻其中有吵架声,便想进来调停一二,不是专程扰乱侯府。”

    “嗯,调停,现在世子都动上刀了,这就是大郎君调停的结果。”

    阮夫人讽刺道:“说的好听,司所善,你自己心里想的什么,你自己清楚。恪守自己的身份。”

    司所善垂头不语,他沉默了几息,最后只堪堪拱手退下。

    祝月盈静静听着阮夫人劈头盖脸的指责,她阖眸叹气,有些物伤其类。

    果不其然,阮正柔下一个骂的就是她:“祝月盈,你要把侯府搅得天翻地覆才算罢休吗?!”

    祝月盈心底冷笑,她行出一步:“儿媳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

    阮正柔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挑明:“月盈,你这几个月到底是怎么了?先前你明明是个懂事理的好孩子,现在不仅跟防贼一样防着府里其他人,连桐儿的开蒙都不上心,天天就知道往府外跑,一说铺子就是亏损,月盈,你自己说说,你这像话吗?”

    祝月盈解释道:“母亲,这一切皆因误会而起,非是月盈故意为之。”

    “你是照儿的正妻,自当规劝丈夫!堂堂侯府的世子和世子夫人,在府中持刀杀人,传到外面去,世子的仕途还要不要了?!”

    意思就是要把司所照今天的失态都推到祝月盈身上。

    祝月盈语塞,她颔首行礼:“母亲说的是。”

    阮正柔这才把视线探向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的步九思,她的语气稍稍缓和:“步夫子,今日这是怎么了?”

    步九思简明扼要讲述了事情的起因,语毕他拱手道:“不过是一场因步某而起的误会,着实是对不住。”

    阮正柔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她转向司所照:“照儿,你说说看。”

    司所照摩挲着胡刀的刀柄,他嗤笑道:“阿娘有所不知。桐儿的好夫子和我的好堂兄前几天都下场秋闱去了。”

    “要我说,他们两个心都不在侯府上,迟早会给府中搞出大乱子。”

    他死死盯着步九思:“毕竟谁人不晓,我们步郎君可是得了陛下青眼,指不定明儿就压咱们侯府一头,青云直上了呢。”

    司所照抬步,他站定在步九思身前:“有些人呐,一旦有飞上枝头的妄想,就立马忘记自己是从哪个泥潭里爬出来的了。你说对否,步郎君?”

    阮正柔稍微拦了拦:“照儿,别这么说。”

    “母亲,我哪里说的不对?”

    司所照指着步九思的脸:“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对桐儿上不上心,他又要去考科举,本世子真是看走了眼,才觉得他能胜任桐儿的夫子!”

    他全然忘记,当初是自己嫌麻烦,这才直接挑了一个没什么背景的人强行绑回府应付阮正柔的差事。

    阮正柔虽然不喜步九思今日与司所照起冲突,但她尚有理智:“照儿。”

    她知道步九思已经在朝中大员面前挂了号,此时语气也放了柔:“步郎君别听世子胡言。他今儿脾气上头了,并不是故意诋毁步郎君。”

    说罢赶紧招呼儿子:“照儿,回来。”

    桃香这个挑起整件事的元凶反倒还拘谨站在院子角落中,阮正柔也没有去问询她的想法。

    “行了。”阮正柔命令所有人,“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今儿侯府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明白了吗?”

    她着重关注着司所善和祝月盈的神色。

    二人皆如常行礼:“明白。”

    “都散了吧!聚在一起也不成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