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祝家入宫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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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给前夫死对头(重生)》 

    就算是有安郎君的帮助,司所照今儿还是输了一百多两。

    他垂头丧气地走在赤乌大街上,心中盘算着,方才自己就不应该在对方的起哄下做出相反的决定,明天一定要吸取教训。

    自己前些日子才从府中支了一千两,只要明儿把今日输的全赚回来,便不会惹母亲来兴师问罪了。

    司所照一边往侯府走一边回想着,突然脑中记起了牌桌上一位郎君玩笑一般的话。

    ——“司世子,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个要找夫子的儿子呢!”

    阮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这个当阿耶的多上点心,司所照却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不由得惊起了一身冷汗。

    他昨儿才听身边的小厮奉砚说,道是阮夫人因为中馈拮据和祝月盈吵了一架,提醒主子这几天可千万别去找账房的麻烦。

    司所照眉头紧皱,甩开身旁侍从匆匆向前走,思索应该怎么把这件差事糊弄过去。

    身旁的街道突然热闹起来,司所照厌烦地“啧”了一声,这才从思绪中抽离,转头望向赤乌大街一旁。

    这里坐落着一所书院,此时正是放课的时辰,前来求学的学子们三两结伴从坊门处离开,有的人走在路上还彼此讨论着一句话的古注该如何取舍。

    司所照身为宁顺侯府世子,不折不扣的勋贵子弟,阮夫人自然给他求了前去国子监读书的机会,但是他比起学习,更愿意和纨绔子弟们喝酒划拳,享受入仕前的放纵时光。

    他打量着从书院中鱼贯而出的学子,他们大多着一身素净的黑衫,周身并无金银配饰,家境应该都一般。

    恰巧有几人经过他的身边,司所照便听清了他们口中的话——

    “步郎君可真是厉害!作的诗连国子监博士都夸赞了几句呢!”

    那年轻郎君只腼腆笑着:“齐兄谬赞了。”

    “哪有哪有,别说是诗了,前阵子步郎君写的大赋,听说也得了朝中大员赏识呢!”

    几位学子说说笑笑地经过司所照所站定的此处,他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那年轻郎君一眼。

    这是一张他有些熟悉的脸。

    司所照拧眉思索,终于在回忆中找到了他的身影,正是那日上香时遇到的那个贪财读书人。

    他再次看向步九思的背影,看着他被同窗簇拥在中间奉承的模样,唇边渐渐勾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司所照想,对方不过是个家徒四壁的污点书生,怕是连一两都没见过,很好打发。况且听他同窗那些话,他的学识到还可以。

    既然他已经自认抓到了步九思的“把柄”,司所照对接下来的流程可是再熟悉不过。

    他心中定下注意,带着奉砚快步走回宁顺侯府,也正是如此,司所照并没有注意到步九思望向他背影的了然目光。

    数日后。

    大宁皇宫。

    陛下这几日时不时召见平宁城中的商人,今日也不例外。

    宫内侍从引导着身后的二人面见陛下,他这几日见多了战战兢兢的商人,此时他身后的二人却不露半分胆怯,着实让他刮目相看。

    祝持德和程临微此时行走在宫中,二人上一世最惋惜的事莫过于此。现在他们真正踩在宫中的板石上,心中难掩激动之情。

    一切,都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祝家没有名声扫地,也没有搬离平宁城。祝持德和程临微也相信,他们的女儿绝不会重复上一世病逝的结果。

    很快,内侍将二人引进越定还的书房中。

    祝持德带着妻子向陛下行礼,一个温和又不失上位者威严的声音响起。

    “祝郎君与程娘子,坐。”

    程临微谢了恩,起身坐在陛下备好的椅子上,谨慎但不显局促。

    越定还见多了面对自己不敢多言的商人,故而此时的他看起来随意极了。

    “不用那么紧张,”越定还爽朗笑着,“抬起头来吧,朕没有前朝那么讲究。”

    程临微比祝持德坐得离陛下更远些,她小心望向越定还的脸,目光所及是一张十分年轻的脸。

    明黄色的圆领袍不知运用了什么样的剪裁,竟显得十分贴身。蹀躞带上配着金玉扣,越定还的腰侧突兀悬挂着一枚孤零零的玉佩,但平宁城的众人都知道,那时皇后在前朝末乱间交予陛下的定情信物。

    越定还的年岁不到而立之年,他的面庞成熟不显沧桑。

    他手上摩挲着不知哪位臣子的奏折,此时正微笑着和祝持德说话:“当年沥水之战时,朕记得便是祝公给阿耶送去的米粮。”

    沥水之战是大宁开国皇帝入主平宁城前的定鼎之战,那时的祝持德恰好曾帮过大宁军,这才让后代能脱离商户的束缚被优待入仕。

    越定还自然对那场战役记忆深刻,他视线放空,像是在怀念着什么:“祝公大义,阿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