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烛火照夜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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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给前夫死对头(重生)》 

    稍早些时候,祝月盈就收到了谷雨传来的消息。

    “已经让手下的人将事情透露给世子了。”谷雨行礼道。

    祝月盈点点头,补充几句:“大郎君也已回府。负责看守他的侍从悄悄去了阮夫人那边。”

    她不认为这种双线并行的计策是自家阿兄能想出来的,可若是祝时安是为了帮衬别人,又何至于做到这个份上……

    祝月盈提笔写下给阿兄的回信,信中只问最近祝家如何,相信阿兄看到这封信,便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他委托给自己的事务。

    负责盯着阮夫人那边的小满推开了房门,她小声说着:“看守大郎君的侍卫从阮夫人处离开了,看他们的表情,阮夫人应该还挺满意的。”

    祝月盈笔尖一顿,她侧目笑道:“那便好。”

    “多留意些世子的动静,他今晚应该会回府。”

    祝月盈继续写着信,她想着,若是此事并非阿兄一手策划,那么很有可能是其他同时参与这两件事的人所为。

    而这两件事,同时指向了步九思。

    然而,自家阿兄为何要帮步郎君呢?

    她回忆着上一世的二人,步郎君居住乡里,阿兄也安分准备科举,二人此时并不会有交集才是。入仕后,步郎君又因名声不佳而被正经科举出身的官员排挤,按理来说,阿兄和他没有什么太厚的交情。

    再然后,祝家离开平宁城,步九思则是被陛下派去各处巡查,最终步九思被调回平宁城时,祝时安已经罚银辞官回家,还未重新启用。无论祝月盈怎么回忆,都不记得二人曾有过交集。

    她也相信,自己的兄长不会仅凭书院这一两个月的接触全然相信步九思,更不会贸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为陌生人办事。

    祝月盈想不通,许是自己重生后的一系列改变,也在默默影响那些既定的未来吧。

    她将信笺封装交给谷雨,自己行至窗边,抚着窗棂眺望阮夫人的住处。

    夜深,平宁城附郭。

    步家的住所在村子偏僻处,平素便没有什么人专程前来。

    现在司所照带着一群人来堵步家的门,村子中人只消探头一看司所照身上穿戴的金银,便知道那位身份尊贵,并不是好惹的主,更加不敢出门掺和。

    步九思站在母亲面前,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像是不惧司所照身后那些五大三粗的护卫一般。

    步自芳看得心惊,她手中还拿着棍子,奈何自己这幅身体才好了没多久,对方又来了这么多人,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在的自己是无法带着儿子逃出生天的。

    司所照看着步自芳眸中似有孤注一掷之色,他露出一个自以为和蔼的笑容:“步婆不必担忧。只是与令郎有些事要聊罢了。”

    步九思往前迈了一步,将阿娘的身影挡住:“不知是何事,竟劳烦世子大驾来寻一乡野书生。”

    司所照掂了掂手中的胡刀,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步郎君文名在外,怎么能说是乡野书生呢。”

    “我膝下有一儿,已经到了开蒙的年纪。不知道步郎君愿不愿意来当这个开蒙夫子?”

    步九思不卑不亢回答:“贵府大郎君今日已经与某言说此事。某已经同意了大郎君的邀请,只待将帮工契约结清后……”

    “别磨磨唧唧的!”司所照打断他的话,“你答应大郎君是大郎君的事,我现在是让你立马给我个答复。”

    胡刀出鞘,刀的两面恰好倒映着司所照和步九思的面容。

    司所照痞气笑着:“当然,步郎君也可以拒绝。”

    话虽如此,但他这般模样,绝不是步九思能推拒的。

    步九思护着身后的步自芳,他在无声的对峙中先卸了力:“我愿意跟世子走。还请世子宽限些时间收拾行囊。”

    司所照的胡刀在手中转了个花又收回鞘中。

    他挑眉摊手:“请便。”

    “不过,希望步郎君不会存什么别的心思,”司所照笑意不达眼底,“否则难保步婆会否有什么麻烦,你说呢?”

    步九思眸色渐冷,他拱手:“某自然知晓。”

    他才合上门扉,步自芳就担忧出言:“九思,外面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你带走?”

    步九思安抚地拍拍母亲的手背:“阿娘莫要担忧。门外那人我识得,儿子不会有事的。”

    步自芳心中惧意更甚,她抓住步九思的袖子,正色询问:“那人身上明显是勋贵之家的装束,行事又如此作风,你为何会与他有约?”

    她想起儿子刚才就已经将自己的书册整理好放在案上,心底渐渐浮上一个猜测:“九思,这一切都是你有意为之。是,或不是。”

    步九思想要出言搪塞,但他看向母亲严肃的目光,最终只叹了口气:“……是。”

    不消自己出面便能推动事情按照预想的方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