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汾滨城谜案2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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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这剧情有何用》 

    老蒋头拖着腿脚,走得极慢。

    这汾滨城以岛为城。汾滨岛北侧是曲挽河,南侧是嘉湖,一河一湖在岛东交汇,只在岛西留有一段不宽的滩涂,是汾滨城的唯一入口。

    沿着河岸建有一圈城墙,将整个岛都划为汾滨城的地界。所以同其他城市周围零散分布些村庄的情况不同,汾滨的主城与村落,都被城墙包在这座地域极广的孤岛上。

    饶是村庄距城区不远,老蒋头也是过了午时才入的城。

    三人跟着他一路向东,穿过四条长街,越走越冷僻,最终来到一座石砌建筑前。

    建筑上挂一牌匾,匾上赫然写着“牢狱”二字。

    老蒋头呆立在那,木然望着那牌匾。片刻后,回身向左走开。

    顺着建筑外墙转过一道弯,再前行数十步,便可见一道逼仄小门。

    一名狱卒打扮的男子正侯在那里,似乎在等他。

    待老蒋头终于慢慢挪到门前,狱卒警惕地环顾四周,随后领着老蒋头矮身钻入门内。

    三人找好隐蔽处,在狱外耐心等待。

    出乎预料的快。

    不到一刻钟,老蒋头独自钻出来,双手空空,又慢慢踏上返程。

    此时已近黄昏。

    李遇他们商量一番,抢先赶回。他们取上马车,直奔峰脚村。

    说起来,这老蒋头的茅屋就在峰脚村地界,只不过是最远的一户。

    甫一入村,虽说是庄户人口多了起来,但四处都透着一股沉沉死气。

    不论是田间干活的农民,还是编筐结草的老妪,见有马车经过,俱是停下手里的活,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直到警惕地目送他们离开。

    “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李遇对驾车的黎崇道。

    “是很奇怪,他们好像对我们很有戒心。而且这戒心,远远超过了对陌生人应有的程度。”

    “没错。”南宫连朔挑着车帘,“再者,这里的村民,似乎个个都瘦骨嶙峋。”

    前头田埂边,一名四五岁模样的男孩坐在地上,正专心致志地摆弄泥土。

    李遇远远瞧见,对黎崇道:“等一下。”

    为不惊吓到小孩,马车并未靠近,而是在一段距离外悄声勒住。

    李遇跳下车,缓步靠近,随后蹲到男孩身侧,柔声道:“小弟弟,在玩什么呀?”

    男孩闻声转过头来,那一刻,李遇的心不禁猛地一颤。

    只见他双颊深陷,眼球凸出,身上的麻布衣裳破旧不堪,仅能勉强遮体。裸露在外的四肢纤细瘦弱,骨骼轮廓清晰可见。

    那男孩眨巴着过大的双眼,扬起一抹天真笑容:“堆土包,姐姐你要玩吗?”

    “好呀,姐姐我……”不等李遇把话说完,男孩便被一只干瘪的手臂迅速捞起。惊愕抬头间,一名形容枯槁的女人瞪着无神的双眼抱起男孩,匆匆跑开。

    与那妇女对视不过一瞬,李遇便看清了她眼底浓烈的敌意。

    男孩趴在妇女肩头,依在枯黄的头发上,笑着向李遇挥挥手。

    那笑容纯真无邪,她却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凉。

    直到目送他们远去,李遇才回到车上,沉声说:“走吧,村里打听不到消息。”

    三人回城,在客栈内用过晚饭后,已过子时。但三人全无睡意,聚在黎崇房内思考着白天的事情。

    黎崇靠在窗边,盯着月色出神,许久后,说出心中疑虑:

    “这件事情不论怎么看,都是怪透了。即便是蒋前辈的亲友犯了罪,关押于牢狱,但牢内一向允许探监,怎么都不该偷偷摸摸地去。还有放他通行的狱卒也很奇怪,明显是怕被人发现。但单从蒋前辈家中情况来看,他并没有贿赂狱卒的能力。”

    李遇趴在桌子上,满脑子都是白天那道骨骼突出的小小身影,以及他清澈不谙世事的眼睛,心里不是滋味。

    思谋了一圈,黎崇又接着道:“若那狱卒是蒋前辈的子侄……也说不通。狱卒虽说不是多大的职衔,但也是吃朝廷俸禄的,以峰脚村村民的生活状况来看,并不可能有这样身份的子侄。”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狱卒与蒋前辈所探望之人有关系。可当时那名狱卒明显是偷放蒋前辈进去,是什么样的关系,能让一名狱卒冒着丢饭碗的风险相帮呢?情人?朋友?可为何允许探监,二人还要偷偷摸摸呢?是去害那囚犯?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而且,”南宫连朔抱着剑走到黎崇对面,“这汾滨城虽说不是大秦境内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但此地以花柳产业闻名,税收相当宽裕。再加上河道环绕,土地肥沃,没有道理整村的百姓过得比流民还凄惨。”

    黎崇赞成地点点头:“但峰脚村的人明显对外人抱有强烈戒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从他们嘴里是听不到了。”

    “打听不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