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汾滨城谜案2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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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可以买到。”

    “买?”

    南宫连朔指尖轻点剑鞘:“你们或许听说过,有个职业,叫包打听。”

    第二日一早,三人在客栈内向跑堂问过本地茶水街的位置,出门直奔目的地。

    茶楼前,三人面向招牌,黎崇与李遇提步便要进去,却被南宫连朔拉住。

    黎崇不解道:“怎么?你不是说喝茶歇脚的地界口杂,能问出包打听的道儿吗?”

    南宫连朔抬眼望向茶楼气派的门匾,轻笑一声:”这一看便是富贵官绅常去之处,下九流的道儿,在这可找不着。咱们要去的地方,”说着,回手指向半街之隔的茶水摊子,“是那儿。”

    虽说只隔半街,两边气象却大不相同。

    茶楼为街首,茶摊在街尾。

    一半川流香车不绝。

    一半来去皆着粗衣。

    待在摊内竹凳坐下,小二摆上三只大海碗,满倒浓浓茶水,没什么招呼,便接着忙去了。

    南宫连朔暗暗观察一周,心下有了计较。

    同李遇与黎崇低声说了句话,随后起身,走至背后矮桌。

    他在空位上熟稔坐下,朝桌上二人一拱手:“合字儿,合吾。”

    那二人听罢,虚还一礼。

    “掉瓢儿,火点,盘海底,春点。”

    那二人回头看了李遇与黎崇一眼后,对南宫连朔道:“姜铺街,邱家班,邈爷。”

    “多谢。”

    得了消息的三人即刻动身,向姜铺街去。

    路上,黎崇凑到南宫连朔身边,用手肘推了推他。

    “南宫,刚刚你说的,就是黑话?”

    “对。”

    “什么意思,你给我讲讲。”

                                                    南宫连朔一边带着路,一边耐心解释道:

    “我见那二人刀不离身,身上却无杀伐之气,便猜想他们二人是镖师。别看我们做的是打打杀杀的行当,但镖局的准则一向是以和为贵。这手持刀剑的,一身锋锐的是侠客,一派和气的是镖师,唯唯诺诺的是护卫,见谁都先打量一番的,是捕快。”

    “方才我先头说:合字儿,合吾。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想,也是亮明身份、套关系。合字儿,算是打招呼,相当于,兄弟朋友。合吾,是镖师内的行话,算是表明咱们是一条道儿上的。”

    “他们回礼,便算认同。后来说的掉瓢儿、火点和盘海底、春点。掉瓢儿意为回头,火点是雇主,盘海底是找消息,春点是指条路。连在一起,便是:回头看,后面的是我雇主,我想找点消息,请二位指条路。”

    黎崇听着,眼睛发亮。

    “有趣。南宫,有时间你教教我。”

    “没问题!”

    说着话,几人便到了姜铺街邱家班。

    邱家班是戏曲班子,还未踏入院中,月琴梆子声先出。

    入门是一四方院,往来尽是些着短褂的小伙。

    再向内,一间大开间,扮上未扮上的角零散坐在各处。

    一名蓄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迎上来,暗暗打量一番,随即换上副笑脸:“三位,此处乃我邱家班下处,还请莫要再入内。”

    南宫连朔客气道:“我等来此,为寻邈爷,还请带路。”

    那中年男人眼珠子滴溜一转,这但凡是稍微有些经验的江湖油子,都能看出几人定是出身不凡,遂道:

    “哎呦,诸位,不巧了,今儿邈爷身体抱恙,一时半会的,恐怕……”

    “我说你这钱老印儿,要刮油便刮油,咒我做甚!”

    一道尖刻男声从山羊胡身后传出,显然正在门后。

    被戏为“钱老印儿”的山羊胡却并不在意,坦然地掸掸袖子,一拱手:“诸位,那便请吧。”

    言毕,抬脚走了。

    几人推门入内,便见门后是一逼仄天井,三面围门,一面为墙。

    此处阴湿,砖缝里冒着青苔。靠墙摆一竹木摇椅,旁配一小桌,上搁一毛桃。而那邈爷,却坐在地下。

    见三人进来,他抬眼瞄了瞄,嗤笑一声:“诸位来此,所问何事。”

    南宫连朔抱拳作礼:“闻得邈爷大名,还望解惑。不知这峰脚村,近日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邈爷闻言,状似意外地又将三人打量一番:“大事有一件,在邈爷这却是小事。咱邈爷定价向来公道,不会看人下菜碟儿。五文。”

    黎崇随即掏出五枚铜钱,搁在方桌上。

    “此事并非什么隐秘,说起来也很简单:峰脚村蒋大通看上同村梅柳花,夜半潜入其家,用强不成怒杀梅柳花全家。”

    “蒋,大通。”三人对视一眼。

    黎崇追问道:“此事何时发生?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