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少年祝忱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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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 

    “我是将军的人,将军到底在疑我什么?”

    书生的声音不大,轻弱却清晰。

    那一夜之后,他从未特意提及过,沈嘉禾本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偏偏听他一说,她的心头莫名漏跳两下。

    沈嘉禾很快将骤然起的念头压下:“我自己来。”

    她伸手去接药膏,他略避了避。

    “那伤处你怕是不方便。”陆敬祯的指腹打磨着药膏盒子,喉间突然有点生涩,“叫旁人怕是更不方便。”

    从前在边关身边还有青梧,如今在这凉州城还真是找谁都不太方便。

    她同徐成安男女有别,也不能叫外人知晓她的身份。

    好像也只有这人,与她有过鱼水之欢,不必拘泥什么礼节。

    先前急着赶回来,沈嘉禾倒也没觉得什么,如今静下来,身上几处伤的痛感宛若在瞬间迸发,疼得她皱了皱眉。

    在边关待这许多年,沈嘉禾倒也不觉得为难。

    她应声背过身,从容解下铠甲:“都是皮外伤,没什么要紧。”

    外衣褪去,殷红渗透轻薄中衣,伤口半结痂,中衣和伤口粘连在了一起。

    陆敬祯只一眼便心疼得喉咙发紧,刚想提醒她脱的时候当心些,便见沈嘉禾直接撕开伤口粘连处。

    “你做什么?”

    疼痛令沈嘉禾后背猛地一阵收缩。

    身后之人倏地靠近,明明疼的是她,怎么祝云意的话里却难掩颤意?

    温热轻风吹到了她后背伤口,明明卧室门窗紧闭。

    倏地,她的心口微紧。

    他在替她吹伤处。

    呼——

    呼——

    他吹得仔细。

    上回有人这么小心翼翼给她吹伤口是何时的事了?

    沈嘉禾的记忆有些模糊,大约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她还是豫北王府小郡主时吧?

    后来代替哥哥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沈慕禾,连她自己都必须时刻这样觉得,有什么伤痛也得像个男子汉一样,大伤随便缝几针,小伤甚至都不需要处理。

    “还疼吗?”他问得小声。

    沈嘉禾拽着衣服的手指略瑟缩了下:“没事,不必这样小心。”撕开伤口的痛楚只是一瞬便已消散,她微微舒展了下后背,“上药吧。”

    她的后背有两道新伤,好在不深,但这不是她身上唯一的伤。

    看着这一身横七竖八的疤痕,陆敬祯觉得自己此刻没吸一口气,肺都疼得厉害。他还记得晋州城外那个奢华高贵、满身环佩的娇俏贵女,也记得那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素手……

    她本不该如此的。

    “祝云意?”身后之人没有动作,沈嘉禾忍不住唤他一声。

    “嗯。”他应了声。

    沈嘉禾张口欲催促一二,身后之人忽地压过来,张开手臂从她背后环至,沈嘉禾微愣了下,以为他是要抱她,她警觉欲转身。

    那双手将被褥拉过来,轻盖在她身前。

    “夜里凉。”书生轻弱话语擦着她的耳垂传来,“别受寒。”

    这些年沈嘉禾在边关习惯了,也没小时候怕冷了,再说内室有暖炉,她也不觉得冷。握拳的手徐徐松开,他话里难掩轻颤,沈嘉禾没回头:“祝云意,你不是在哭吧?”

    他道:“差点。”

    沈嘉禾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心神微恍。

    “你的手本不该握剑的。”

    沈嘉禾的呼吸微窒,这是在心疼她?

    她失笑:“哪有什么该不该。”

    那人不再说什么了,将棉帕沉入一侧的脸盆里浸湿。

    片刻,温热棉帕染着湿气触及后背肌肤,他的动作很轻,似是很怕弄疼她。

    他这样的读书人没去过边疆,未见过战场,这么点小伤就把他吓到了,胆小鬼。

    棉拍落水,青铜盆中漾开一团血雾。

    很快,青草膏药掩住难闻血腥气。

    涂着膏药的指腹抚上沈嘉禾的后背,他的指腹带着些许凉意,倒是很软。这些年因为待在边疆苦难之地,连青梧的手都难免有些粗糙,祝云意的手却连薄茧都没有,顺过她后背的肌肤很舒服。

    沈家出身将门,沈嘉禾从小相处过的男子都是习武之躯,还从未遇到过像祝云意这样的。

    生就一张温柔的脸,说话轻声细语。

    他该是做什么都温柔至极,细心细致,将来若他入仕为官,当他的夫人必定会得他温柔相待。

    那夜因为药物的缘故,沈嘉禾其实并未有过多记忆。

    如今再看,倒真像是她粗鲁强迫了一个文弱无辜的书生。

    身后之人涂得很认真,一遍不够,还涂了两遍。

    “成德三十七年发生了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