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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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夫君黑化前(双重生)》 

    姜满的眼尾也跟着颤了颤。

    见她仍合着眼,眉头却缓缓放松下来,洛长安收回手。

    马车行驶平稳,穿街绕巷,最终停在姜府门前。

    车夫叩门示意。

    洛长安看着对面,轻轻唤了声:“小满。”

    没得到回应。

    他意识到,姜满是真的睡着了。

    舟车劳顿,加之这两日入宫觐见,她的确劳神。

    洛长安靠她近些,戳了戳她的肩:“小满。”

    “小满,小满。”

    姜满轻晃了晃脑袋。

    耳畔好似有人在低声唤她的名,眼前的光影模糊不清,令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阿娘……祖母……”

    姜满视线模糊,只得喃喃着问,“到家了么?”

    没有人应答。

    “阿娘……”

    一片捉摸不定的虚无里,只有落在肩侧的那只手是真实的。

    于是姜满伸出手,下意识牵住了那寸真实。

    熟悉的微凉落入她的掌心,她习惯性地牵紧他的手指。

    指节交缠又握紧,姜满猛然清醒过来。

    她匆匆收回手,与眼前少年拉开些距离。

    车厢内一时寂静无声。

    “我……方才我……似乎睡着了。”

    半晌,姜满开口,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却下意识避开了目光。

    见她语无伦次,洛长安也不提及方才,只应:“你睡了一会儿,眼下已到姜府外了。”

    他从身侧提起件轻薄的披风递给她:“风还没停,仔细别再染了风寒。”

    六月的燕京,哪里需要什么披风?

    但姜满顾不得许多,接过披风,朝他道谢。

    她将披风覆在肩头,匆匆下了马车。

    回府时,青黛还未回来。

    府中侍女迎上来,说是青黛离府前交待提早备下膳食,如今皆已备好了。

    姜满点点头,先行回房更衣。

    她信手将披风搭在屏风上,坐在妆镜前。

    长发铺散在后,发间饰物一件件拆下,钗环撞出几声清脆的响。

    几缕曾编在钗环中的长发微卷着坠在肩侧,姜满将发拢在脑后。

    她望向妆镜,忽而抬手,轻轻点了点眉心。

    指腹倏然染上灼热,姜满的指节颤栗一瞬,眨眨眼。

    她望着妆镜,便似与从前的自己遥遥对望,她合上眼,又似听到玉锁坠地时的碎裂声响。

    一个有些荒谬的猜测涌上心间。

    “姑娘。”

    自外传来一声唤,姜满垂了垂眼,暂将念头压下。

    青黛叩门而入。

    “青黛,你回来了。”

    姜满借着妆镜看向她,问,“如何?”

    青黛走到她身旁,跪坐下来:“我已去过静法寺,寺中人说,宋老夫人与宋小公子落脚在静法寺多时,如今就住在寺院最深处的禅房。”

    姜满点点头。

    “她二人落脚后,京中有过宋家旧识去拜会,宋老夫人以腿脚不便,要潜心修佛为由,统统推拒了。”

    青黛弯身替她拆下腰间做饰的丝绦,边交代着,“听那小沙弥说,宋老夫人的性子古怪,连年岁已高的旧友亲自前去都闭门不见,并不是个好相与的,未必肯见姑娘。”

    “宋小姐虽在当年与夫人交情匪浅,如今却也已过世多年,姑娘何必为了认一只帕子费这样多的心思?”

    姜满摇摇头,轻声叹息。

    “青黛,你是用刀的好手,刀不沾血往往是因太过锋利,而这燕京城看起来富丽堂皇,连长街都不染一尘,不见天日的地方却不知堆积了多少残尸骸骨。”

    “我若始终心无牵挂不问世事,对一切都一无所知,有朝一日遭池鱼林木之殃,便连自救都不知从何处下手了。”

    青黛取来发带为她束发,没忍住轻抚了抚她的脑袋:“姑娘思虑周全,怎么好似忽而长大了一般。”

    姜满侧首,朝她弯了弯眼睛:“是呀,我当然已不是小孩子了。”

    青黛哄着她,连声应“好”。

    为姜满束好长发,青黛随她往膳厅走,边聊起来:“姑娘,说来方才我回府途中,还听说了桩热闹事。”

    姜满问:“何事?”

    青黛道:“姑娘可还记得,昨日我们入京时正撞见花魁娘子乘花车游街?”

    “那位花魁娘子名为红绡,我今日听闻,她如今不过十八岁,三年前入绮春阁,极擅琵琶。她入阁不过半载,便凭一手好琴技当选花魁,此后一连二载,无人能与其相争。”

    “红绡娘子游街抛彩花,接到抛花的人会被请去阁中坐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