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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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故而争抢之人不在少数,昨日那抛花落到了一木匠的手中。”
“坊间有小道消息说,那木匠拿了抛花,不过半日便寻人卖了出去,似乎卖了有三四百金。”
姜满侧首,有些疑惑:“三四百金?”
“是啊。”
青黛点头,感叹着:“都说一曲千金,如今见了红绡娘子,我大概是明白了。”
姜满却道:“于这位红绡娘子而言,卖价低了些。”
青黛诧异:“姑娘是说?”
姜满笑了笑:“你既说一曲千金,这些钱连去见红绡娘子的门槛都摸不到,寻常人怎会就这样轻易卖掉?”
三四百金,于局外人而言或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银钱,可于堆金叠玉的绮春阁,于蹚入这座销金窟中的人来说,不过是信手扔入水中的一颗石子,连响动都未必能听得。
青黛沉默一瞬:“难道……姑娘是想说……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三四百金得以成交,怕是背后有权贵之人推波助澜,这人的手段……还不大高明。”
姜满垂了垂眼,又道,“此事于我们无关,隔岸观火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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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明正司时,魏澄早已在门前坐了多时。
洛长安才走下车,便见少年百无聊赖地坐在府门前的台阶侧,手中扯着段赤金色的绳线绕来绕去。
见洛长安走来,魏澄脚一蹬跳起来:“殿下。”
洛长安看着拖曳到地上的绳线:“你这是……在编穗子?”
魏澄拎起绳线,讪笑道:“殿下明鉴。”
洛长安不由好奇:“怎么想起来编穗子?是要送礼?”
魏澄笑着,不好意思地收着绳线:“哪儿是送礼啊,是属下见阮朝那柄短剑上的剑穗实在漂亮,讨要几次不得,又问不出是出自谁人之手,便只能自己学着编一只。”
洛长安了然,又瞥一眼他手中编好的半段绳结。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你方才所编那一道,轴线绕错了。”
魏澄愣了愣:“啊?”
暮色四合,过了放班的时辰,明正司中依旧有许多暗卫没有离开。
明正司中众多无家之人,大多经司使选拔收留在此,干脆将明正司当成了家,日夜守在此地。
洛长安绕过前堂,穿过回廊,一路上许多人躬身行礼。 魏澄跟在他身后:“殿下,属下已探过消息,绮春阁规矩颇多,虽会对花魁娘子破例,每月却也只有半日自由身。”
“故而六月十九,红绡娘子的马车天不亮便会前往静法寺,午时返回绮春阁。”
“好,我知道了。”
洛长安又问,“周瓷在哪儿?”
“周司使她……”
未等魏澄应答,长廊尽头显出一道纤长的影。
女子一身玄色衣袍,腰佩长剑,腕带束袖,挺拔而利落。
她生了双锐利的凤眼,眼尾微微挑着,只望来一眼,便能轻易叫人的背后生起寒意。
周瓷穿过廊道,朝洛长安躬身行礼:“殿下。”
她的声音微冷,好似沉沙在海,寂然而静默。
洛长安道:“不必多礼。”
跟在身后的魏澄弯下身来:“周司使。”
周瓷直起身,朝魏澄点了点头:“我记得你,魏澄。”
倏然被点了名,魏澄的背后无端一冷,忙道:“属下幸甚,殿下与周司使有事相商,属下先行告退。”
说罢,匆匆离去。
周瓷瞥一眼他慌忙跑走的背影,虽有不解,却也未多问。
揽雀堂在明正司最内,堂门开合,周遭燃起灯火。
正堂经灯火照得通亮,洛长安落座堂中,接过周瓷递来的书信。
他拆开信件,边问:“太康的消息?”
“是,今晨快马传回的消息。”
周瓷点点头,“如殿下所料,五日前太康一行,臣的确所见太康民生凋敝之景,也确有查到,太康的严知州以收养孩童之名行伤天害命之事,红绡娘子之妹曲三娘亦在其中。”
“不知是否因年岁尚小,曲三娘躲过一劫,如今被关在太康知州府的后院。”
周瓷顿一顿,又道:“但经臣所查,严知州……是长公主殿下的人,长公主居太康多年,臣怕贸然行动会惹出事端,便来请示殿下,该如何处置?”
洛长安将信件放回案上,微垂的睫羽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不必顾虑,太康百姓不得安宁,那些孩童的尸骨尚不得存,严知州害人证据确凿,虽事发异乡,但明正司还不至于处置不了一个知州。”
周瓷迟疑着:“殿下,长公主毕竟是陛下的长姐,若她插手其中,将此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