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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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起玩投壶,然后你们就真的投了一晚上箭。”
什么乱七八糟的!清见即刻道:“是她自己说想玩的!”
“你先别急,我话都还没说完呢。”濛女十分严肃地说,“她说你们在巽州时,你故意娶了一个已经怀孕三个月的女子做妾,来掩饰自己不举的事实。她实在忍受不了你装模作样,所以你们俩就此一拍两散,和离了。”
清见把头埋在双手里,深呼吸了一口。
“我没事。”他道,“她很生气,我理解。”
“唔,生气倒看不出来,我看她挺开心的。”濛女继续补刀,“她说这话时还博了满堂彩呢。”
清见沉默片刻,伸手敲了敲车壁,让车夫稍微停停。待车停稳,他即刻便敛衣下去,在一旁桃树下的石头上独自坐了一会。
“他怎么了?不赶路了么?”濛女掀开车帘瞟了一眼,刻意高声说给他听。
多暮亦默默瞧向清见郁闷的身影,感叹起来:“其实我们大人和夫人之前挺恩爱的,都不知道怎么成了现在这样。”
他说得认真,濛女却答得敷衍,“这还不简单么?你把自己代入寡妇想想不就知道了。”
现下已快到楼象边境的九木城,可以从此看见城墙隐隐,烟云与灯火缭绕在一起,很是热 闹的样子。车夫在空中晃了晃马鞭,哗哗几声从风中浪过,最终落在了木轮上,有意无意在催促着。
清见起身回去,身后是早已凋零无几、却还尚未结果的花树,清风略一摇动像是凉透了背脊。
“你可是又去吟诗了?”濛女问他。
清见用方才顺手捡的不知名野果堵住了她的嘴。
密报说楼象出了内乱,可到了九木城,此处的百姓仍在放烟花。清见拨开帘子看了看,只见城门大开,守城的侍卫正在聚堆聊天。
“往年公主寿辰总有礼乐朝贺,今年不知怎得等到现在也没有。”
“是啊,真是奇怪……也不知是不是忘记了?”
多暮听罢即刻从旁问道:“大人,他们口中的公主,是不是……”
“是。”清见神色凝重,微一颔首。
据说公主出生那日,楼象顺利收复了东边的属地,老楼象王大悦,当即将这片东边的封地送给了刚出生的公主,并拟封号“齐祎”,寓意她一生齐泰美好。
可前世齐祎公主死去时,与濛女现在差不多年纪。
“是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濛女一手按着嘴角,话音很是粘连模糊不清。自从吃了那枚野果之后,她的嘴唇就像两瓣橘子似的红肿了一路。
“大人,要不咱们在九木城内歇一晚吧?”多暮认真地建议道,“以前有人说过,九木城里的槐香糯米金元宵无敌好吃!”
齐祎的生辰朝贺取消了,王城局势暂且不明,清见因着守城侍卫的两句闲话分了心。片刻后,他耳朵里才回荡起了“无敌好吃”四个字,紧接着问多暮道:“果真?”
多暮觉得他今日反应极度迟钝。
于是他们在九木城落了脚。多暮去寻了个妥帖的别馆,将车马停罢,与濛女一同去市上吃元宵去了。清见有些困乏,因着接连服用丹参丸引得头痛,一路打着呵欠去了榻上。
数日不得好睡,现下置身床榻,却偏偏怎么也睡不着。
他随手抽了一卷书翻了翻,内容穷极无聊,倒是十分催眠。只是刚看得昏昏欲睡时,忽而听见隔壁有些许响动,一时间即刻就又瞌睡全消。
多暮和濛女馋着元宵已出去多时了,车夫小哥在楼上的客房,这屋子里按理应该无人才对。怎么会有声音?
清见拿书挡住左眼,试图在从门缝里看一看内情,便听见里面有两个陌生的声音道:
“奇怪,这里根本没人。”
“是不是搞错了?”
“一路从里京跟过来的,怎么可能搞错!”
“对了,你刚才翻客房记录了没?”
“老子他娘的一个顶级刺客,还用翻客房记录找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苏清见个性狡诈,怕弄错了人不是?”
“你意思是翻客房记录就不会弄错了?”
“不不不,你别多想,我只是怕咱们再杀错人而已。”
清见听得一惊。正当这时候,一只握着匕首的手从黑暗之中朝他伸了过来,静静抵到了他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