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变“笔洗”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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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传世精品不多。到了明中,随着古代金属冶炼工艺的发展,经过六炼到十二炼的原铜,已经基本接近纯铜,因颜色为紫红而得名,最著名的就是宣德炉。

    李骏喜滋滋地说:你确定是明初?黄中闪白,还有大量沙眼,我还认为是民国仿呢。

    黄铜的颜色越深,含锌量就越少,价钱也越高。黄中闪白有大量沙眼,一般来说是含锌量太高,但有一种黄铜颜色闪白,但价值却高于普通的黄铜,因为它添加了少量的银和微量的金。由于当时的炼炉温度不够,所以看上去会有很多沙眼,显得品质不高,而不像宣德炉那样,因为有一层光滑如镜的氧化层,而价格水涨船高。

    李骏说:这香炉,没有题跋,没有落款,连钤印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件三无作品。我感觉是名家之作,但我查了两年资料,都没有查到出于何处,原主到底是谁。

    上官洛打趣:公子和三无作品,有缘。

    李骏蹲下,双手抱头,背朝外:求求您,大姐,别打脸,行不?

    香炉上的印章分两种,第一种是刻款,字体是凹陷进去的,一般都是大师作品,有些大师腕力惊人,能够用工具在香炉上刻字,另一种则是铸款,在铸造香炉的时候,底下就已经有印款了。

    这件藏品,不论是从雕工还是设计,以及上面的纹饰风格来看,都跟清代乾隆时期宫廷造办处所出品的铜器十分类似,是清代乾隆时期的真品无疑。包浆与品相,它哪哪都完美,但是上面没有款,只可惜独缺一个官款。从工艺上,基本可以判定达到造办处的那种水准,不能排除它就是宫廷造办处铜作的产品。这一类的清代铜器,市面上是有一定的量,但像这样的器具,它的存世量却罕见。物以稀为贵,保守估价10万,这是“捡漏”了。

    李骏说:无官款,也无私款,就是佚名。

    上官洛说:无印款,会不会是宫廷铜匠私铸的私货,挟带出宫的?或者民间富商出材料,宫廷铜匠出手艺,合作的传世铜器。

    李骏说:有可能。源自宫廷工艺,怕皇家追究,不敢留款。是不是觉得先民“耍小聪明”耍得特别有智慧呢!

    王静怡把香炉扔李骏怀里:乖,说正题了。哪里是什么铜“香炉”?分明是刻铜大水洗啊!

    李骏说:怎么可能?我都插了几年香了。今早有人淋菜,给你浇了一瓢粪吧?嘴巴那么臭!

    王静怡说:这年头,说真话,怎么就没人信呐。

    李骏气得头顶冒烟:咦,咋不早说?您!故意让我出丑,是不是?装什么装啊?姐!

    王静怡说:老规矩,非请不鉴,非问不说嘛。好为人师,要不得嘛。我说你看错了,你不听取,就炸毛,就反驳,得罪人嘛。我说你打眼了,否定你的能力,你不跟我咬?自寻烦恼嘛。

    李骏脸上就飞起一抹羞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每次见面,青龙都冲我怪笑,原来他也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王静怡嘻皮笑脸,挤眉弄眼,摇头晃脑,做猴相戏耍他:就你这智商,还玩跨界收藏呢?冲动是魔鬼,想动粗啊,来啊来啊,我属于挨着就倒,碰着就亡,瞪一眼就破皮,吼一声就重伤的那种,你家里有矿,你就来打!

    李骏满脸尴尬,恨不能变成一个小老鼠钻进地洞。少小无猜,青梅竹马,他太知悉她的顽皮耍闹,因为信任与依赖,她在他面前最轻松自然,笑嘻嘻,乐呵呵,什么事都无所谓,什么时候都无需装,嬉皮笑脸,无理取闹也罢,装疯卖傻,任性胡搞也罢,他统统不会追究,甚至陪她一同玩闹,只要她活泼无拘,尽兴就好说,只要她熠熠生辉,玩得开心就值得。

    情以群分,谊以类聚,重要的是投缘!要是看上眼,让她鲜活,灵动,可爱,娇滴滴,小鸟依人,这就是个宝,不可替换;要是看不上眼,她就连草都不如,对不合规矩的我行我素,头痛不已,对尊卑不分的目中无人,恨得牙痒痒,人和事都要按章程来,枪打出头鸟,给教训也是她自作自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得惩罚也是她完全活该,变得死板,呆滞,忍辱,逼得她硬抗硬,刚对刚,冷若冰霜,朋友都没得做!他抚额,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只能翻个白眼,狠狠地瞪了王静怡一眼。

    王静怡根本不恼,像抚摸小狗一样抚摸着李骏的头。她嘟起了嘴,佯装一脸不高兴,嘀咕:也只有你,能这样使唤我了。唉,谁让我年纪大呢?总得让着小孩子不是?

    李骏拨开王静怡的手:剑走偏峰,没办法到达最顶峰。稍微犯点错,也是很正常的嘛!

    王静怡偏了头,轻轻笑了两声,声音像银铃一样。她语气柔和,轻言细语,明亮的眼眸,似一汪清泉,甚至闪着点点亮光。眉梢弯弯,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忽闪忽闪的,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李骏愣头愣脑,看直了眼,发怔呢。

    王静怡歪着脑袋,斜睨着他,心里都是风趣解颐,你不是喜欢看嘛,那我就让你一次看个够。

    李骏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