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遇故交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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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怡说:民众买票,去博物馆欣赏国宝,没想到看到的也是“高仿”。
黎才雄说:现存于世的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女史箴图》、周昉《簪花仕女图》、《挥扇仕女》和张萱《捣练图》均是宋人摹本,逼真的摹写往往比创作更有意义。
藏锋说:古代勾填摹仿的一部分作品,以书法为多,当时只是为了搞一个副本以广流传,并不是存心做假。
黎才雄说:此外,在装裱过程中也有两种作伪方法,即“揭二层”和“转山头”。“揭二层”是利用装裱之机,把书画真迹的字心、画心的表层,与“命纸”揭离,利用墨色渗透而成的影像,复制成另一件作品欺世。
藏锋说:自明朝以来,书画最常用的质料是宣纸,宣纸经特殊工艺制成,与通纸不同。宣纸在制作时一次成形,其厚薄多不均匀,必先作极薄的一层,根据其价格,宣纸可以加层。一般普通的宣纸也有二三层,厚的有四五层之多,一张宣纸也可以再分揭为数张。
王静怡说:这样,书画原作一经商人之手,必设法揭出若干层。由于宣纸用墨极易渲染,几乎每层都可以浸透画家的笔墨,但揭层越多,笔墨越淡,每层的原作也比较淡,作伪者便再用宣纸裱数层,墨迹轻淡之处再照样添补,新墨如很明显,再用熏旧之法使其变旧变暗,真伪便难以分辨。
藏锋说:不知此情的外行,在将古旧书画,或名人书画,送给裱工装裱时,最上一层笔墨俱佳,往往被他们揭去,被骗后也不知所以然。
回程,仍然坐白虎的出租车。黎才雄坐副驾驶,王静怡和藏锋坐后排。白虎闲聊起香港古董多,晚清民国时期,大量的大陆富豪、达官贵族等都逃往香港,行程中带走了大量的古董,后来他们辗转海外,有些古董被遗留在香港。建国前后,外侨和华人,再次纷纷南下,移居香港,或离境,包括很多大收藏家和文物鉴定专家!七八十年代的广交会,促进国营文物单位进行了出口贸易,民间古董也展开了私下交易,最终大量民间收藏的古董,和地下出土文物,也因走私,就此流入香港!香港是国际中转站,即使港澳回归之后,华人在海外购置的古董,也会临时放置在香港,方便其保存管理以及送拍等!
下车后,王静怡邀请道:司机大哥,一路辛苦了,要不上去喝杯?
白虎用武汉话回答:武昌鱼清蒸、红烧、油焖、花酿,干煸均美,尤以清蒸为佳。
藏锋问:大哥是武汉人?
白虎说:算女婿,半个儿,对吧。
王静怡白了白虎一眼:又来了,偏不答应。干吗呀?看我觉得可怜,想施舍一下?我现在挺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特烦你这样,非觉得人家只有跟你过,才能幸福。
黎才雄也说起武汉话:武昌鱼,指古武昌,即今鄂州梁子湖的鳊鱼,称团头鳊,或团头鲂。正宗武昌鱼只有13根半鱼刺。
王静怡笑嘻嘻,乐不可支:13根鱼刺的鱼叫鳊鱼,只有13根半鱼刺的鱼才是武昌鱼。
藏锋拔了车钥匙在手:一起来,吃武昌鱼去,难得聚会一场。
上楼时,王静怡故意挡白虎的路,不时挤他一下,或撞他一下,或绊他一下:好吃不要脸,羞不羞啊。
别看白虎一脸深沉,极有主见,在王静怡面前,句句吃瘪。他一支烟吸完,烟屁股一弹,似朵火红色的小流星,飞出窗口,落在了路边水沟里,升起一缕轻烟,转眼即逝。他瞪了王静怡一眼:有你这么求人的吗?
王静怡不乐意,觉得这不是鉴定师干的活:你找一相机一拍,不就齐活了吗?干嘛让我又揭裱,又修复,还免费,你还蹭吃,我不干了,你另请高手呗。
可白虎还是主动跑前头去了。
王静怡说:没钥匙,你翻墙吧。
黎才雄逗乐了:把我叫过来,是做贼啊?这事,可新鲜了。
王静怡咯咯笑了一阵,随即又摇摇头:哼,这臭家伙,别的都好,外冷内热,就是太刚愎自用,太横强霸道,啥都自作主张,啥都替我当家。他要出国,我没拦着,他说把我也带去香港,那我可不干了。凭什么非得靠你带呀?我不成傍大款了吗?呸,图你的钱!好像我离了男人,就什么都干不了似的!
王静怡快人快语,毫无矫情,满脸高兴,简直没烦闷的事,一下子便赢得黎才雄的赏识,一老一小都没正形,老的喊小的“小丫头”,小的喊老的“老古板”。
黎才雄对藏锋说:死皮赖脸,软磨硬泡,鸡怕撵,狗怕舔,但是被狗舔这种事,对于有洁癖的人而言,简直厌恶至极。你要追姑娘,可别学他。
藏锋苦笑,摇头:净听人家打情骂俏,当电灯泡啦。
上官洛和王哲夫一口一声“司机大哥”,早将白虎迎进去,好茶好烟伺候着。
黎才雄对白虎拱手:爽快,这丫头咧,心高气傲,恭喜您家,您家这是得着宝啦。
白虎抱拳还礼:借您家吉言,结婚之日,拜请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