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价玉无价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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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篆刻雄浑、豪放、率真,中气十足,尤其注重印面、印材、印雕的和谐统一。
王静怡说:我认为,功到艺成,学无止境,必须有足够的量的积累,才会有技艺的娴熟和超强的应变能力。只有将技法烂熟于心,才能进入了创作的“自由王国”。
藏锋说:大师刻印,不用印床,不过稿,直接在石料上划反字,脑中是清晰的设计图,手上是收放自如的分寸感。是我的老熟人,你要不要我牵线?
王静怡问:你这话,我怎么理解?无功不受禄。
藏锋说:你以为我在瞎编故事吗?你没有被好好照顾吗?心中有,眼中才有。
王静怡拉开抽屉,翻找到一块宋代白玉龙凤形花环圆佩,递给他,嘻嘻哈哈地笑着说:礼尚往来吧。遇到心仪的女孩子,你送这个,准保她戴上超臭美。
藏锋说:黄金有价玉无价,我可不能要。我的心思,随便你怎么想,我没办法啊。
王静怡说:物质的价值有限,艺术的价值才是根本。价格无关高下,只是文化附加值不同。市场上的玉,买卖有价钱,但因人而定,内行人知道它的真实价位,外行人肯定就不知道了。
藏锋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其实就是中国人艺术审美的中庸原则。宋代著名理学家朱熹,给《四书?中庸》加注说:“中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之名。庸,平常也”。
王静怡说:热与冷之间,取其温,不干不湿,取其润。中,既不好高骛远,也不自暴自弃。中,就是不卑不亢,不左不右。
藏锋说:你的脖子,戴了块2万元的玉,想必也不会张扬,识货的人知道是宝贝,不识货的人只把它当成一件普通饰品。反之,我手腕上戴了块2万元的金表,肯定给人一种炫耀的感觉。
王静怡说:玉无言,金有语,这就是世俗常情。
藏锋说:阳春白雪,孤独寂寞冷,下里巴人,抱团热闹暖。
与篆刻相伴,王静怡从不觉孤寂,她可以在零散的时间刻上几笔,也可以在夜深人静时,沉浸在刻刀划过石料的愉悦中。每当她拿起刻刀和那块等待镌刻的石头,便觉心中万分踏实。她游刃有余地支配着刀与石,这样的专注常令她忘记了一切。
王静怡扮猪吃老虎,低调为人,步步为营。
原本约定互为挡箭牌,藏锋肆无忌惮,拉扯搂抱,他假戏真做,似乎越界了,反倒变成最大的麻烦。
王静怡红着脸,小声责问:你骗人,缺德不?
没有!
耍无赖,你是男子汉不?
不是!
狗皮膏药,你还要脸不?
不要,师公要师母亲亲,抱抱!
你不要像苍蝇一样盯着我,行不?
不行,苍蝇只盯臭鱼,烂虾,腐肉。人以类集,咱俩这是臭味相投!
你呀你,真是个被惯坏的孩子。
藏锋一耍贫嘴,说些特别纯情的话,一点都不成熟,装幼稚,脸皮厚,示弱,装傻,没个老师样,王静怡就没辙,越没反应,认为是欲擒故纵,他越来劲,越反抗,认为是欲拒还迎,他越开心,越搞不定,认为是若即若离,他越要征服。
王静怡装糊涂也非长久之策,关键是还影响到她的心情,她的未来,只有一高冷之招,不和他说话,不理睬他,甚至对着干。让坐摩托车,不坐,让去上学,不去,让吃饭,不吃,让睡觉,不睡,不让玩电脑,非要玩,不让熬夜,非要熬,不让去酒吧,非要去,不让吸烟,非要吸,不让夜不归宿,非要疯到凌晨。
两人住隔壁,既是邻居,还是房东与房客,还是雇主与员工,但王静怡进出来去,绷着个死人脸,整天不说一句话,见到藏锋就跟不认识他一样,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傻逼,“不是我看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几天折腾下来,王静怡消瘦一圈,憔悴到让他心疼不已。
藏锋看在眼里,怜惜在心上。闹钟响几遍了,她还赖床上睡懒觉,压根不想去上学。
藏锋敲门:收房租啦!
她不吱声。
他叫喊:断水断电,断网络,断煤气啦!
她也不开门。
他吆喝:发工资啦!
她还是不理。
藏锋拿备用钥匙开门进房:你被开除了,你被退租了,请收拾东西,出去吧!
她仍是没反应。
藏锋喃喃:装聋作哑?装死?嗯,不会真死翘翘了吧?
他被嘴里冒出的这个“死”字,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中指弯曲伸到她鼻孔下,急忙来探鼻息。
藏锋如此闹腾,王静怡就算睡得像只死猪,也早已被他吵醒。侧耳听着他搞的动静,闷在心里偷乐。他伸到自己鼻孔下的中指,让她感觉特安心,高兴之余,不禁顽皮顿起,猛然张嘴,伸直舌头,舔了他中指一下。
藏锋的中指,突然被舔,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