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街市斩首吓怕李县丞,秦主簿看望竹城满心怨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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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凉州城内人口户籍登记的事。

    “此次斩首后,弃婴者定然会少,这件事陆县尉你们巡查的时候多注意些。还有,前些日子,我看了凉州城内的人口户籍登记,感觉太杂了,重新统计一下百姓户籍,尤其是要注意孕妇的情况。”

    要秋闱了,开始户籍登记?

    徐圭言扫了一眼,笑了笑,“当然了,我明白,秋闱到了,重心理应放在科考上,可户籍登记此时此刻不做,弃婴之事就白费了,他们也白死了。”

    “不过……为了不耽误秋闱,秦主簿,这件事就由你来负责,你人脉广,商队人也多,县衙分不出人手,还辛苦你……要和陆县尉的书吏打好配合,还有李县丞手下的胥吏,各家各户有多少田,多少地,都要清清楚楚地写下来,不要出了差错。”

    秦斯礼笑着应下来,没有任何的不满。

    秋闱一事说完后,几人分头行事,各忙各的事。

    罢堂后,晚些时候,徐圭言回了百花园,走在墙边就闻到了院内的桂花香,拐了个弯,从边门入了院子,没走几步路,就看到坐在假山对面,步道边石凳上,正在下棋的秦斯礼。

    “姑娘,秦主簿来了……”

    徐圭言看过去,两人站在树丛后,弯弯曲曲的枝桠,她只看到了秦斯礼,没注意到彩云和浮玉。

    徐圭言点点头,坐到了秦斯礼对面。

    “秦主簿,何事?”

    秦斯礼目光在棋盘上,头也没抬一下,听到这问话,眉头一挑,“徐县令,这是我家。”

    徐圭言当然听不出秦斯礼是在赶人,账本的事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随后,便大言不惭地说:“我住在这里,你来总是要和我打声招呼的……”说到这里,徐圭言身子往前凑了凑,小声说,“当然了,以主簿的身份,你自然是不能出入县令家的……”

    “……但如果你和县令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秦斯礼掀起眼皮瞅了她一眼。

    看他没反应,徐圭言便觉得无趣,直了直身子,“你是为了今日我将你调去登记户籍,不满意了?”

    “你以为你把我调走,就没人给你添乱了?”

    秦斯礼这才抬头看向徐圭言,“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我也算是有过婚约的人,不用这么防备着我。”

    “不防备着你,你都找人打我一顿了……”说到这里,徐圭言看向远处的彩云和浮玉,“彩云,浮玉!”

    两人走过来。

    “彩云,闻着这桂花香,我倒想起来西市街那家的桂花酒酿,你们两个去给我买些回来吧,”说着,拿出些银两,塞到彩云手中。

    接过银子的彩云看了一眼浮玉,徐圭言这是要将他们支走,便也没多言,浮玉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等人走了,院子里清净下来,徐圭言才开始对着秦斯礼翻旧账,“我来凉州城,你哪一次不是死手?我有命活就已经是万幸了,秋闱是大事,稍有差池就是掉脑袋的命,我怎么敢把你放在我身边?”

    秦斯礼冷笑,瞧瞧,上一次说他对她还有感情,不然不会给她留条命,这回又说他下死手,徐圭言就有这种把一件事翻着花说出不同模样的本事。

    “你不信我,李林和陆明川就可靠?”

    徐圭言摇头,拿起一颗棋子放在指尖把玩,“我谁都不信,但秦斯礼,你是死里逃生的人,再来一次,你知道怎么活……但他们不一样,出了事,我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掉                                                脑袋?”秦斯礼笑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

    “对啊,所以我才……”话说到一半,徐圭言顿了顿,领悟了他的意思后,垂眸,语气幽幽,“你对我不仁,我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你什么时候心慈手软过?”

    话音落,两人的气氛瞬间变了,过往的纠缠理不清剪不断,他们都没有放下的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二日一早,秦斯礼因做户籍登记不用去府衙便先去了一趟凉州城外的庄子上,见竹城。

    竹城不知道他要来,素面朝天,看到秦斯礼来,礼还没行便跑回屋。

    “这么急做什么?我又不是鬼……”秦斯礼拧着眉头说了一句,入了正厅,小厮倒了杯茶过来。

    等竹城这点时间他也没浪费,拿着庄子里的账簿,随手翻看了几页。

    一盏茶的功夫,竹城婀娜多姿地走到正厅里,恭敬地给秦斯礼请安、行礼。

    秦斯礼捧着账簿,看到了竹城的打扮,目光不由得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眼睛一眯,目光落在竹城脸上。

    “哪有见到郎君就跑的道理?”秦斯礼把账簿合起来,扔到桌子上,“还让我等你?幸亏你主子是我,不然早就被赏三十大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