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孟弋被骗了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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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商发家记(战国秦)》
孟弋直感荒谬,亏得她还为欺骗赵简而愧疚,殊不知,人家早就识破了自己的拙劣伎俩,将计就计。
孟弋讥讽:“原来公子是来此地劳军啊。”
“你为赵国立了大功,我来接应你,难道不应该吗?”赵简笑着解了身上的披风,为孟弋披上。
“你胡说什么?”孟弋直觉地面裂开一个大陷阱。
一记响亮的巴掌掴在她脸上,赵姬饱含怨恨的声音震得她耳膜鼓鼓作响:“骗子!你害了我们母子!”
她魂不守舍一整日,为了儿子强撑到现在,却不想孟弋竟然是个骗子。
孟弋脑袋嗡嗡响,未及反应,赵简反手照准赵姬脸上就是重重一掌。
钟离克看看孟弋,再看看赵简,默默缩回了手。
赵简出手太重了,赵姬跌扑倒地。嬴政被吓住了,哇哇大哭,赵姬忙搂住儿子。
院中响起舒祺炸雷般的咆哮:“人呢?跑了?这厮是谁?拖下来!”
孟弋忍着疼,循声望去,舒祺立在吕不韦和异人藏身的马车旁,两名手下正从车厢往下拽一人……等等,舒祺说什么,跑了?
郭起被拖出来扔在地上,双目紧闭,四肢僵硬。
孟弋血液直冲脑门。
车上用来掩蔽的物什被悉数卸下,火把聚过来,亮如白昼,车中情形纤毫毕现,莫说人了,虫都没一只。
异人和吕不韦跑了!
赵姬惨叫,母子抱头痛哭。
御者手指哆嗦着伸到郭起鼻下,一试之下,心凉了半截:“没、没、没气了……”主人没了,他也活不成了。
孟弋头脑昏昏,又吃了冷风,快站不稳了,后腰及时贴上一双手。
***
孟弋被赵简带回府,沉默了一路。
跨过后院门槛,身后有人追来:“公子!”
赵简手一招,少祁搀着孟弋先行进院。
郭起的死对孟弋是个不小的冲击,二人野心勃勃答应吕不韦邀约时,谁料到会是这么个结局?郭起不是好人,可关键时候也能维护她,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孟弋倍觉伤感。明日,要如何向郭纵交代?
光线突地一暗,赵简回来了。
啪啦——赵简撂了一堆木牍在案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算开眼了。”
话里的讽刺意味隔三里地都能闻见,孟弋扫了一眼,只见木牍左侧清一色都有缺齿。这东西她再熟悉不过——契券。买卖中订立的契约书写在竹木上,再一剖为二,债主持右券。地契、房契债券、身契等等,莫不如是。“这是做什么?”
“羊午从郭起身上搜出来的。”
孟弋心念一动,拿起一块查看,债主的名字改成了郭起,涂掉的地方有明显的刮痕,是书刀留下的痕迹。再捏起一块来看,剜改成了她的名字。
答案呼之欲出。
这是入伙时,吕不韦承诺的报酬。孟弋失心疯般笑了起来,郭起都凉了,要这些还有什么用。
赵简张口:“他没死。”
“你没开玩笑?”孟弋双目圆睁。今夜,惊雷迭响呐。
“那御者无知,以为没气息就是死了。幸好羊午粗通医理,知晓此法不准,又探了郭起的颈间动脉,把了腕间的脉,确信他还有脉相。却才羊午是回来报信的。郭起是被下了药,导致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医工在诊治了,那药叫——”
“莨菪子!”孟弋脱口道。
郭起用莨菪子药倒了监视者,转头自己又被药倒了,真是讽刺。
赵简揶揄:“莨菪子对付浪荡子,挺配。”
他又提起一事,御者回忆,车子轧过一条水沟,颠了下,如有人那时跳车逃跑,是不易察觉。
“葵,你被吕不韦算计了,他把你推出来,钓住我,他和异人金蝉脱壳了。”
孟弋怔然。自以为活了两世,魑魅魍魉都看遍了,却仍是低估了人性的险恶。当初她和郭起入伙,一面是为财,一面也是念在三家多年的情义,万没想到,吕不韦是在利用他们。
观其面发白、唇打颤,赵简捞起她冰冰凉的手,捂在掌心。
在逆旅,人多,夜黑,孟弋不觉有异,此刻灯烛大亮,暖香盈室,俩人又挨得如此近,昨夜情形清晰浮现,孟弋尴尬极了,欲挣开他。
赵简岂看不穿她那点小心思,搦地一发紧了,孟弋动弹不得,气咻咻推他:“你坐对面去。”
赵简冷笑:“盗窃符节,暗助秦人,私通敌国,我百般替你遮掩,你不思回报,还敢给我掉脸色,哼,真是惯的你。左一个前未婚夫,右一个前心上人,你拿刀捅死我算了!”
天知道看清驾车的是钟离克,他五脏六腑无一处不疼的。
孟弋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比不得公子,演技精湛,款款情话张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