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孟弋被骗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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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平日对不少人说过吧?离间计更施展得炉火纯青,怕不是得了孙子亲传?”

    她忘不了赵姬那一巴掌,更忘不了政被带走时,哭着喊“老师,你为什么骗我!”

    赵简狠掐了一把她侧腰,疼得她啊呜直叫。“中山狼,疼死你算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不那么说,你今晚就去牢里陪你的好学生吧!”

    孟弋哑口无言。

    赵简确是在救她。今晚随他去抓人的士卒,除了他的耳目亲信,城防司的兵卒也不少。

    不是不感动,可火都撒出去了,收也收不回,更拉不下脸道歉。

    “还有,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他愤懑地拍拍契券,“这些,我不能给你吗?为何替吕不韦这种人卖命?还不惜出卖色相?”

    “你血口喷人!”

    “是么?”赵简一脸“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的表情。

    孟弋沉默半晌,说:“吕不韦对我们父女有救命之恩,我是为了报恩。”

    陈年记忆迎面撞击。

    孟弋八岁那年,榆邑大旱,颗粒无收,乡民卖儿鬻女、易子而食,惨绝人寰。穿越者观念加持,孟弋的末日危机意识很强,老早就劝双亲多多备粮,囤积食物。新鲜的不好储存就晒干,制成肉脯、肉干、糒、糗等。故而,邻家陆续开始饿死人时,她家房梁还有几根晕得黑乎乎的肉条。

    天作恶,不给人活路。旱情持续加重,弋家山穷水尽了。

    父亲忍饥挨饿,牵着孟弋走去邯郸乞讨,被权贵的恶奴们驱赶,放狗追……吃尽了苦头,也只讨得半盒粟米饭。

    父女二人都舍不得吃,小心揣好,匆匆往家赶。

    来回数十里路,八岁的女童硬是没叫一声苦,没掉一滴泪。进了家门,她傻了:母亲和幼弟躺在地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我弟就和政那么大。”孟弋嘴唇发白。

    赵简幼年失恃,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攥紧了她抖嗦的手。

    眼看到了穷途末路,父亲心一横,要把孟弋卖给富人为奴。

    孟弋不干,跑了。可她的身体只有八岁,太饿了,晕倒在路边。一辆马车恰好经过,车中主人见她可怜,叫仆人喂了吃食,救活了她。

    那人叫吕不韦,濮阳大贾。

    吕不韦把弋氏父女领回家中,向他们指了两条活路,一是做他的家奴,在邯郸城替他料理市肆,可保衣食无忧。二是走一趟南海,路途崎岖,凶多吉少,但获利奇丰,一趟便可致富。

    孟弋想也不想就选了第二条路,帮吕不韦把一车铁器运到南海,换得珠贝                                                回。

    赵简咂摸出味,吕不韦绝非单纯行善。

    邯郸到南海,山遥路远,九死一生,心智不坚者实难到达。弋氏父女为其所救,又走投无路,自当肝脑涂地。

    “你说得不错,他确有所图,可也没亏了我们,临行前就先付了半数报酬,是以我们到了南海后,有资财为自己购得些珠玉宝石,就是那半匣子珠宝,让我尝到了做买卖的甜头。他这人精明,可对我的再造之恩是确确实实的,我是一定要报答的。”孟弋眸光平静,仿佛大风浪中活下来的幸存者,看透了世事沧桑,“现在两清了。”

    赵简叹息:“此人心机如海,手段老辣,我真没用,中了他的障眼法。”

    他一开始就对吕不韦抱有防范心。

    “又是神女剑,又是替我出主意讨你欢心,目的何在?起初我判断他想利用你来拉拢我,攀附权贵是他的一贯作风。可一想又不对,我不是王座前的红人,他何苦在我身上下功夫?我有什么值得他拉拢的?联想到他和异人的关系,瞬间明白。”

    赵丹授意赵简秘密监控异人,吕不韦必是得了消息。

    孟弋肯定道:“不错。”吕不韦说过,计划想成功,赵简这一关是绕不过去的。

    “舆图的事闹出来,我料定吕不韦和异人在密谋潜逃。你那套避税的说辞,哄哄三岁小儿还可,我从来就不信。”

    为证实猜想,赵简罔顾身份,诈了嬴政那个小鬼。亲眼见到图,发现图上不仅有邯郸城域,还有四周道路交通,另有朱笔圈圈点点做了记号,他判定是为逃跑计划的路线。

    其后吕不韦专程宴请他,替孟弋澄清,赵简假装全信了,还表示,除了孟弋,其余的都不关心。另有意外收获,南门逆旅,是他们的联络点。

    “大意轻敌了,我寻思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只消看牢你,就能盯死他们的一举一动。谁知,你是被吕不韦推出来迷惑我的。我自视清高,到了仍不能免俗,色令智昏。”

    孟弋不认账:“你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昏?”

    “不把戏做足,如何抓你现行?”赵简流露出回味的神情,“再说,是你太急了,我只是想趁机要挟你嫁给我,谁知你那么热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