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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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夏第一女富商》 

    谢蓝衣一听,拿起立在门边的斗笠,迈脚冲进雨里,一手戴斗笠,一手打开院门。银珠步伐慌乱地朝她狂奔而来,她身上未带一件遮雨物,衣衫被打湿,额角散下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大喊着:“蓝衣,我家的蚕不知怎地瘪下去了,它那个颜色……”

    “我去看看,你先去换身衣裳,别生病了。”谢蓝衣打断银珠的话,朝她家里跑。

    冲进棚子里,就见赵堂一脸愁容地站在架子旁,不知所措地望着竹匾上里的蚕宝宝。

    谢蓝衣拿下斗笠靠放在架子腿上,走过去问:“生病的多吗?”

    赵堂听到声音侧首一看,立即向旁挪了一步,“几乎每个竹匾里都有,白天还没事,这会儿子突然病的。”

    棚下灰暗,夜色深沉,只有架子上放着的一盏小油灯是唯一的光源。

    谢蓝衣拿起油灯,凑近竹匾查看。

    就如同银珠说的那样,原本圆润饱满的蚕宝宝有些瘪了下去,白嫩嫩的身子透着乌黑,明显是异常的。

    谢蓝衣没有急着开口,她拿着油灯,将旁边几个竹匾全都看完一遍后才道:“是因为屋里太潮了。”

    唯一庆幸的是,生病的蚕宝宝不算太多。

    雨声太大,赵堂没听清,探着脖子问:“你说什么?”

    谢蓝衣抬高嗓音细说道:“我说,是因为屋里太潮了,眼下要赶紧把生病的蚕挑出来,不然它们会传染给其它没生病的蚕!”

    赵堂一听还会传染,脸色一变,倏地手忙脚乱起来。

    而这时,银珠已经换好干衣裳,她走进棚子,头发依旧湿哒哒的,谢蓝衣让他们夫妻俩先将病蚕挑出来

    “呼隆”一声,又是一道惊雷炸响,透过木板间的缝隙,使得棚下白亮了一瞬,雨声随即变大,噼里啪啦砸在棚顶上,听得谢蓝衣心里愈发不安。

    这雨若是迟迟不停,怕是所有蚕都会遭殃。

    果然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她心里刚这么想着,魏承晏就顶着斗笠喊着她的名字闯进了棚,他身上带着浓重的潮湿气,来不及摘斗笠,三两步跨到她跟前,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拉,“你快去看看,咱家的蚕生病了。”

    谢蓝衣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这些蚕都一样,空气太湿冷,就免不了要生病。

    银珠夫妇听到魏承晏的话,停了手上的活,朝这边看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生病了?”银珠问。

    谢蓝衣拍了拍魏承晏的手背,让他别急,停下脚步对银珠道:“这雨要是不停,这些蚕全都保不住。”

    “啊!”银珠吓得脸色一白,身子一软向后退了一步才站稳,“这可咋办?你可有法子?”

    谢蓝衣低头沉思,再抬头时,面容依旧凝重,“要是有石灰,就能减轻棚子里的湿气,应该会好很多。”

    可这里的石灰很贵,因为它们都是用在城墙、官邸这种建筑物里的,普通百姓很难能买到,即使能买到,价格也是高得吓人。

    如今谢蓝衣手里只剩下一两半银,最后这点钱,不到万不得已,她一个铜板也不敢乱花,而这些钱,也不知能买多少石灰。

    赵堂一听,神情激动地走到谢蓝衣跟前,急着问:“石灰?你是说石灰?石灰就行吗?”

    谢蓝衣眼底浮出惊喜,“难不成你家有?”

    赵堂挥手,“没有,不过我堂舅三儿子的媳妇她娘家的大表哥的襟弟是卖石灰的。”

    谢蓝衣听得一愣,她算不清这些关系,但听着似乎挺远的,直接问:“你和他们关系熟吗?”

    “见过两面,还不算生。”

    谢蓝衣眉头一抽,原本想借些来的想法在心里暗暗捏灭了。

    岂料赵堂却道:“他家开了个石灰作坊,挺大的,找他借些应该不难,咱们两家棚子能用多少石灰?你给我一个数,我现在就去借。”

    谢蓝衣来不及细问,心里估算着道:“你家十斤,我家二十斤,最少……也要借二十五斤,他家在哪?若是太远回不来也不行。”

    “就在福阳县,和咱们县挨着。”

    “这么远!”谢蓝衣的心登时沉到了谷底,喃喃道,“这一来一回就要一整日了。”而这些蚕宝宝,哪里等得及这么久。

    魏承晏在一旁提议:“找谁家借个车,今晚上就去,用不到明日中午就能回来。”

    “魏兄弟说得对。”赵堂说着话,人已经朝棚外跑去,“我去找村长借,你们在家挑病蚕,我尽快回来。”

    话说完,人也没影了。

    谢蓝衣抿唇看向黑漆漆的棚外,事到如今,只能将希望寄在赵堂身上。

    “你们放心,赵哥说能借来就一定能借来,他这人看着傻傻的,真要有什么事,比官老爷都靠谱。”银珠说笑着,原本苍白的脸颊不知不觉中已经恢复平常。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