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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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了我的小疯子后悔了》 

    农历正月二十九,温暖的除夕夜。

    傅晚司再冰冰凉个人,这天也得跟傅婉初一起买上一堆红彤彤的年货,回家。

    傅家家宅在海城最南边,开车要一个多小时。

    傅婉初昨天就跑她哥家住了一宿,今早俩人五点就起来了,直奔傅宅。

    “得,多一个人影儿都是我异想天开。”傅婉初又开始敲门,敲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里面也没动静。

    “没人在家。”傅晚司陈述。

    傅婉初扭头瞅他:“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亲爱的哥哥,来,你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傅晚司把她手挪到门铃上,“摁吧,显得热闹,不然别人还以为咱家被灭门了。”

    傅婉初没摁,“啪啪”鼓掌:“说得好!好!”

    俩人怎么去的怎么回来的,像两个开错道儿的长途司机。

    车上傅婉初一直在发癫,捧着心说:“去年还留个保姆看家呢,今年门都进不去了。多伤人心啊,34岁的小孩子就不可怜了吗?”

    前面红灯,傅晚司踩下刹车,问她:“前天打过电话了?”

    “撒谎我是狗,”傅婉初闭了闭眼睛,气得头晕,“老妈亲口说今天在家过年,她撒谎,她是狗。”

    “你是她生的,”傅晚司敲了敲方向盘,看着还算冷静,“约会去了吧。”

    “傅衔云去约会,老妈不可能落下,俩人对着约吧,看谁约的年轻,”傅婉初皮笑肉不笑地嗤了声,“我宁愿当只哈巴狗,哈巴狗都有妈陪过年呢。”

    傅晚司眼皮垂了垂,没说话。

    某位34岁的小孩子情绪激动,亲戚提前了一礼拜看她,下车的时候肚子疼得走不动路。

    傅晚司像个首领大太监,听着哀嚎给她背回了自己家好生伺候。

    “傅晚司,红糖水没用,说了多少遍了。”

    “傅晚司,姜味儿太重了吧。”

    “傅晚司,你这个暖水袋哈哈哈,小白兔儿,白又白~”

    “傅晚司……”

    傅晚司让她喊得头疼,但还是每一声都答应。

    一个妈生的,他说话也是不好听,照顾病人也没什么温言软语,除了“嗯”就是“是”,再不然多给个字儿,“好的”。

    每个月这时候都是傅婉初最脆弱的日子,难受了话就多,要么自己猫着,要么就来她哥这絮叨。

    她哥这张嘴说话难听,但是她想要什么都能立刻去做,最快的速度给她拿过来。

    傅婉初说傅晚司是个“笔比嘴好用”的人,要是写情书,能把人给迷死。

    “嫌我说话不好听就闭上耳朵,”傅晚司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给皇帝陛下煮粥,边往里放枸杞边问,“这回要甜的咸的?”

    “甜的谢谢,”傅婉初裹着棉被窝在懒人沙发里,缩成一团,龇牙咧嘴地哧哧乐,“哎!以后你就跟我写字儿交流吧,至少你写的东西读着好听。”

    “可以,先给钱,”傅晚司挖了一大勺白糖,“我写字儿收费。”

    “咱们俩谁跟谁啊,好意思要钱。”傅婉初冲他竖了个中指。

    痛经是个概率学,傅婉初属于中了基因彩票那一部分——能疼晕过去,止痛药没用。

    她初中第一次来月经就疼晕在操场上,当时没觉得要晕,睁眼睛的时候已经躺病床上了。

    同桌一脸花痴地跟她说你哥像个战神,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抱着你一路飞奔,直接冲出学校打车来了医院。

    说这话的时候傅晚司刚走到病房门口,还特意等人夸完才进来,傲娇的很。

    疼了一天,第二天傅婉初更蔫吧了,没精打采地让傅晚司背着她到客厅落地窗前边坐着。说要看景儿,要画画。

    看是看不出来,这位正经是个大火的漫画家。十几岁开始画,画到三十几岁,笔就没停过。

    跟傅晚司七天憋出六个字儿的效率比起来,她仿佛没有灵感枯竭的时候。

    傅晚司也是她的粉丝,最喜欢的一部悬疑恐怖漫画还特意买了两套,一套收藏,一套时不时翻出来看看。

    傅大画家说要动笔,傅小作家就吭哧吭哧给懒人沙发搬了过去,又挪了张小桌子供皇帝陛下尽兴,旁边贡上红糖水和暖宝宝,再盛一碗热粥。

    这套下来傅晚司自己都有点感动了,结果人家坐那儿大半天净刷手机了,看小视频看的边疼边乐,一白天傅晚司也没见她动笔。

    “得亏没结婚。”傅晚司突然说。

    “此话怎讲?”傅婉初问。

    “生个你这样的玩意儿,”傅晚司吸了口气,“高血压要犯了。”

    “生个屁了,咱俩这辈子就这样了,”傅婉初反唇相讥,指指点点,“你看你,成天写些情啊爱啊的东西,你自个儿一见钟情过吗,没有吧?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