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堡篇 第11回下 管家郎引火拒佳偶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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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些慢,看来这颗冰蝉枣的年份很短,若是让你闻一下就知道了。”文君清走过来,在殷旬的头下又垫了一个枕头,让他能看见自己。坐在床榻边的文君清感叹道:“你这左手啊,恐怕日后都不能再‘量重’了。”

    殷旬嘴唇干涩,略张了张发出微弱的气声。

    “吃了冰蝉枣,不能喝水。”文君清用手指头沾了口水抹在殷旬干枯的嘴唇上。“你呀真是心思重,向来不喜与临春馆那位来往,却还是去找她,不过她把你赶出来倒是让我对她刮目相看,你那二舅母还是明事理的。汝迎的事你不该向她打听,也不该轻易承诺与她做交易。”

    殷旬在临春馆触了霉头的事,大概都是西河说的。殷旬垂眸避开文君清的视线。

    “我知道你怨我,但,宁肯你怨我,你也要与妻家结亲,唯有妻家才能助你稳固体内灵力!”

    殷旬缓缓抬起眼,注视着文君清的脸,这一瞬他觉得自己的坚持和努力似乎都白费了。突然,一颗豆大的泪水从他的右眼中滚落。文君清的面容在他眼中模糊而遥远,他抬起右手狠狠砸在床榻上。

    “你以为你烧伤了自己,就可以拒绝与妻家的婚事?小小苦肉计,骗得了谁?”

    殷旬再次举起右手,拳头即将落下时,却被文君清制止。

    文君清紧紧握着殷旬的手,靠近他身边为他擦去眼泪,一脸无奈地安抚道:“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了袅袅,再也装不下别人,可你想过没有,袅袅的心里未必装得下你。”

    殷旬的手突然僵硬。

    “幼瓶与我说,袅袅这几日都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肯见人,她不是不见你,所有人都被她拒之门外。旬儿你要明白,袅袅是文家人,是文家族长的女儿,她注定背负着文家的责任,她离不开文家。”

    言至此处,文君清捏了捏殷旬的手,随后松开他,在身上拿出一件东西交给殷旬说:“这是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旬儿,你与汝迎已经许久未见,待你伤势好些,与她见一面吧。咱们文家断不可拂了登门客的脸面!”说罢文君清离开床边,推门离开了卧房。

    房门打开,屋外的蝉鸣声骤然放大传入屋内。殷旬仍保持平视的姿势,目光落在了床边的墙上挂着的一副画,画上有一对黄牛母子在溪边饮水,殷旬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如文东彼所料,文君逸并未有责罚他们父子的意思。文东彼只得离开春晖堂,自寻惩罚。他们父子俩各怀心事地走在去往临春馆的路上。一个只顾向前,一个只顾跟随。

    “父亲的脚好像……比以前小了。”绿月舟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看了一眼文东彼的背影,偷笑着在心里否定自己:“怎么会,父亲还是父亲。”

    申时的阳光擦着长廊的廊檐,在墙上投射出父子俩的身影。文东彼的头发用发冠固定在脑后,时有阳光漏洒在他的身上,绿月舟看见文东彼的乌黑的发间有几缕银丝,他收起笑意保持沉默地低头走着。

    父亲的脚步停下,绿月舟抬头看见“修明遗泽”牌匾,他有些诧异地看向父亲。

    文东彼推开祠堂的门走进去,站在门里他向绿月舟示意。“你进来,给高祖和曾祖磕个头。”绿月舟虽然迟疑,但还是迈步走入祠堂。

    父子俩来到灵牌前,在蒲团上先后跪下,绿月舟跟着磕头,抬头时瞧见放在第四阶灵台上的小盒子。绿月舟摸了摸鼻子,嗅到一丝苦涩的味道。绿月舟悄悄闭上眼,小心地深吸一口气,在这一抹苦涩当中,他又嗅到胭脂草汁混合了槐翘花的味道,其余的几种味道很难辨别,似乎是他从未见过的草药。即便如此,绿月舟也能断定,灵台上小盒子里装的是一种精心调配的毒药。

    绿月舟疑惑的目光慢慢移向文东彼的身上。

    (注:本文出现的所有药草以及用药方法均为虚构并没有科学依据,请勿作为参考使用)

    (另:右手指甲盖翻了,修养两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