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堡篇 第11回下 管家郎引火拒佳偶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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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西河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文溪月瞧他一副慌张忙碌的样子,责问的话也说不出口,轻声叹气说:“熬药的活交给旁人,你得守在殷少爷身边。另外,我会吩咐众院,非必要不用来听泉阁探望。你们也注意些,不要轻易放人进来。”
西河没有疑问,顺从的点头。
文溪月正要问问二哥还有什么要嘱咐的,自己二哥的目光却落在六角亭里绿月舟的身上。文溪月赶紧支开西河,挡住文东彼的视线。
“二哥……”文东彼推开面前的弟弟,径直走向绿月舟。
绿月舟早已等待在六角亭内,他直视父亲不带情绪的双眼,感受到父亲的不满,绿月舟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在文东彼来到面前时,他轻声唤了声“父亲”。
文东彼长叹一口气,示意绿月舟身后的红歇留在这里帮忙,接着才对绿月舟说:“你,跟我去春晖堂,向家主请罪。”
“是,父亲。”
绿月舟没有不顺从的,跟在文东彼的身后。
“二哥!”
文东彼没有理会文溪月的阻拦,绿月舟回身,向小叔行了一礼,转过头赶上父亲的脚步。父子俩沉默着离开了听泉阁。
文东彼走后不久,文溪月驱散了不少不必要的仆从,听泉阁内的人逐渐减少,正要嘱咐侍女们把正门关上,前去关门的侍女折返回来,向文溪月禀报。
“是清夫人,正朝咱们这儿过来。”
文溪月听了赶忙让人去拦住,原地转了一圈并未找到何时的去处,主院外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文溪月慌忙之中一头扎进殷旬的主屋,小跑着躲进书房里,隔着卷帘向外看。
“让我看看,我儿伤势如何了?”
身穿粗布衣头戴布巾的女人快步迈入屋内,直勾勾地看着床上躺着的殷旬,还未在床榻边坐定,女人的手就摸上殷旬的手腕,听了脉象,女人紧皱的眉头舒缓一些,接着又仔细检查了包扎的伤口和脸上敷着的药泥后,才算放下心来。
女人嗔怪地看着殷旬,狠狠抬起手来要向殷旬的胸口打下去。躲在卷帘后窥探的文溪月见状,吓得赶紧冲出来阻止:“使不得使不得!”
文溪月拦在文君清面前,一边假笑一边劝道:“这才止住血,万万使不得啊,姐姐要生气,就打在我身上吧。”
文君清一脸得意地看着文溪月,手指如捣蒜点着文溪月。“大哥说,你在这里,但我就知道,你肯定得躲起来不见我。”
“我只是不愿打扰你们母子。”文溪月站起来,侧着身子避开文君清的目光。
“你瞧瞧……”文君清一边对文溪月指指点点一边看向床上的殷旬,意识到他尚未苏醒,又将视线转向文溪月,“这么久不见对姐姐竟然如此冷漠,看都不看我一眼,哎呀,我还是想念当初那个在我身边打转说要娶我的那个弟弟。”
文溪月的侧脸立刻变得绯红一片,他的嘴唇颤动着,却说不出话来,用力一跺脚夺门而出,到了门边又停下来,面朝着文君清,仿佛要说什么。见文溪月满脸通红吞吞吐吐的样子,文君清看在眼里笑在脸上。文溪月听见一声嗤笑,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堵住,气闷地转身离开。
生闷气的文溪月出得门来,与端着茶水的侍女险些撞了满怀,侍女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询问:“我不是故意的,四爷您没事吧?”
文溪月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大声说:“我只是当初年幼认错了人罢了!”侍女不明白他的意思,又不好追上去,只好端着茶盘转身进门去。
“夫人,阳春银丹茶已经备好了。”侍女说着话,将微黄清亮的茶为文君清倒了一杯。文君清接过茶杯,将温茶一口饮下,命侍女把茶壶递过来。
“好了,把门关上,你出去吧,我与我儿子单独处处。”
侍女觉得不妥略有犹豫,却还是遵循吩咐,关上门离开。侍女只当是这位长期在外游历的清夫人,早已将规矩礼节抛之脑后,因此不再多想。
文君清把茶壶的壶盖打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外形似蚕蛹一般的白色的壳,从打开的壶顶丢进去,盖子盖上,文君清抱着茶壶晃了晃,接着把壶就那么放在床榻边。文君清再一次为殷旬把脉,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放在他右边胸口处。
在母亲为儿子号脉其间,放在床榻边的茶壶的外层,由下而上缓慢凝结起一层薄薄的霜。文君清拿起茶壶,打开顶盖朝壶里看了一眼,便将茶壶直接颠倒过来,茶壶里的茶水一滴不剩,只听见叮铃几声,一颗红彤彤圆鼓鼓的丸子从壶里掉落出来。
文君清接住吸饱了茶水的冰蝉枣,将其塞进殷旬口中,又在殷旬的胸口几处穴位点了几下,殷旬的喉咙才缓缓蠕动。
看殷旬吞下冰蝉枣,文君清起身把茶壶放回桌上。
卧榻上的殷旬苏醒过来,左眼前一片黑暗,右眼余光中察觉了一个身影。他尝试歪头看向那个身影,一阵灼烧的剧烈疼痛制止了他。
“这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