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竟要与人为妾? 第(1/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奴本微芥》 

    虽然前几日的家宴上,秦时安当着众宅眷的面,站进了大房的阵营中,但“相看”的误会一日不解,大房便不会彻底接纳她。

    于是,她暗暗筹谋着如何解释的同时,想借中秋的契机,做些月饼点心给大房送去。

    幼时,每到秋日,天气转凉,她偶感风寒,不喜服用苦口的补药,母亲便请上京最有名的点心师傅为自己做些点心,将碾碎的药丸掺进点心里,骗她服下。

    后来,那师傅的手艺风靡上京,被请到了宫中做了御厨,临行前,母亲便向他讨要了这份做点心的方子。

    秦时安也因这张方子,糕点手艺也在上京贵女们之间传的响亮。

    可当她去了林宅后厨,准备着手时,却发现食材中少了一味酸杏,若舍弃了这一味,犹如糖醋排骨中少了糖一般,失了关键。

    于是,趁天色还早,便请示了林宅的管事,叫上了青梅和杏儿两个丫头,乘车去了汴县的果脯铺子。

    但汴县虽在上京近郊,却不比上京物什齐全,她寻了半晌,也没寻见酸杏的影子,只得买了些青梅脯子将就。

    回去的马车上,包裹着青梅果脯的纸袋中悄然掉出一张字条。

    上面写道:“马车左转,进西三巷,福来茶肆二楼。贺表兄。”

    秦时安眉梢一颤,将字条悄然团揉进指缝中,抬头看了眼坐在马车前头的青梅杏儿,淡然道:“左转进西三巷,我要去福来茶肆买些清茶,你二人在车上等我。”

    她抬手拂开车帘,向外探头张望,果然不远处有一家不起眼的茶肆。

    秦时安心想,贺琰既想见他,必然是认出了画像中的景昭。

    既然他想要人,她会以景昭为筹码,与他好好谈谈父兄的事宜。

    可秦时安不知道的是,那副景昭的画像早已被她的大舅父焚毁。

    茶肆二楼的竹编屏风后,雕刻着泥莲的风炉中火苗正旺,上面裹着半开的泉水,贺琰端详着被林家退回的那副“京城一笔”,琥珀色的瞳仁中,时而泛起光亮,时而又陷暗淡。

    身旁的小侍半蹲在茶案旁,用木镊仔细挑选着新茶,不解道:“这次带给林员外的信件并非绝密,奴替您送来便是,公子何必再跑这一趟,难不成是为了见……?”

    “水开了。”贺琰将画收起,故意打断道。

    那小侍笑笑,转身将已沸的茶壶挪至身旁的雕花小案上,道:“这些年,公子送出去的东西,还是第一次被退回来呢,既然退了公子的画,想必那林汐儿也不见得会赴约,公子也不要执意候在此处,等这壶茶见了底,便走吧。”

    话音刚落,屏风后便闪出了秦时安的身影。

    只见她呼吸急促,一身青荷碧水裙随着她起伏的喘息泛起涟漪,又抚平在乍起的秋风里。

    天高云淡,弥散着冷意的日光打在秦时安清秀端丽的脸上。

    贺琰抬眸,与她视线相撞。

    秦时安先施一礼,没等他开口,便透着急切道:“贺小将军,我一个女儿家,出门一趟实在不易,也不想与你拐弯抹角,我能答应出来见你,想必你也该明白我的意思。”

    秦时安暗忖,这贺琰是个聪明人,茶肆人多眼杂,不便挑明贺琰有个仇家藏在林宅,以免被人听去,生出口舌。

    但今日,自己既然答应与他相见,必然是意会贺琰,可以将景昭从自己身边带走。

    而贺琰并不知秦时安说的是景昭之事,此话入耳,却是另一番意会。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肯答应与他这个外男相见,还能是何意?

    对方到底是个姑娘,自然不能将话说的太直白。

    近日,母亲总是明里暗里的提醒自己,已到成家的年纪,就算没有心悦的姑娘,先填几个妾室,为贺家开枝散叶也是好的。

    贺家的意思一经散出,拜帖如雪花般堆满了府邸的门槛。

    那日,他奉父亲之命去林家例行公事,却见那本该呆在后宅的林家女眷,意外的出现在待客的前厅中,他便已了然林家大夫人暗地的心思。

    心中虽有不悦,但看在林家与父亲共为衡王谋事的份上,放下身份客气的与那林家长女寒暄了一番。

    却在几句闲聊中,发现这林汐儿的谈吐和学识不俗,倒也没有那么讨厌。

    直到前几日,他的小侍为他拿来那幅被林家退回的“京城一笔”……

    贺琰压下心中思绪,为自己斟了杯热茶道:“表妹的意思,我自然明白。”

    秦时安见他答应,不禁上前一步,干脆提裙坐在了茶案旁的团蒲上。

    茶肆的案桌窄短,秦时安欠身过来的一瞬,淡淡的青梅果脯香向贺琰扑面而来,他喉间微滚,颤着眼睫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秦时安环顾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你想要人,还望答应我一个请求。”

    “要人?!”贺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