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宣告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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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装代笔后俘获乖戾公主》 

    江措知晓薛适的想法后,特地从刺史府搬到了请愿寺,同薛适一起整理文章。

    “我一人就可以的,摆摊时二皇子已经帮了不少忙,怎么还能劳烦你再为此事烦心?”

    江措故作不悦,语气却是温和如常:“薛待诏怎么跟我还这般客气?且不说宫赋已经完成,我左右无事,就是看在清弥法师生前在诗文经书上对我的点拨,我也该陪你一起,替他讨个公道。”

    薛适还欲再说,江措却已坐在案前,垂眸认真翻看着她先前所写手稿,蹙眉思索着,执起笔在纸上圈圈画画,认真批注。

    她心中一暖,默默起身去到后厨,斟了壶江措最爱喝的白茶,又配上他爱吃的巨胜奴,呈到桌上,“谢谢二皇子。”

    江措微愣,盯着面前的巨胜奴有些出神:“你……亲手做的?”

    “嗯。”薛适笑道,“不然太没诚意了些。”

    江措眸光一亮,立即捏了块尝着,“很好吃!”

    官府这边效率亦是极高。左偏殿佛像袈裟后的密道所通之处,竟是主殿之上的另一尊佛像,不过因所置偏僻,不易被人发现,如此便可解释得通,为何清缘住持能在短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主殿转而出现在左偏殿,想是故意选定此处,既便于密室藏尸,又可来去自如。不过因报案及时,关于下毒的罪证清缘住持根本来不及销毁,杀人行径确凿无疑,无可辩驳。

    一时间,清缘住持成了扬州城茶楼酒肆、街坊之间最受百姓欢迎的谈资。很多人纷纷猜测,他是为了稳住自己的住持之位,所以才动了杀心。

    “那金漆如何解释?清缘住持既已杀了清弥法师,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江岑许身边的几个侍卫藏在人群,适时抛出疑问。

    “这……”众人思索着,猜了好几个答案,结果连自己都觉得纯属胡扯,一番议论下来,皆没得出缘由。

    “该不会……和大皇子有什么关系吧?”有人灵光一现道。

    “你不要命了?!”

    那人环视了圈四周,压低声音道:“大祭礼最后一日你没到左偏殿,但我去了,所以瞧得清楚,清弥法师身上也显现出了大祭礼第一日大皇子身上的佛光,几乎一模一样!如此之巧,那涂以金漆会不会是为了掩盖清弥法师身上的佛光?毕竟金漆颜色深,若不上前细看,很容易就忽略了佛光的存在。”

    此言一出,这下,不仅清缘住持,连带着江接,也成了城中百姓议论纷纷的对象。

    很快,传言如风,终是刮进了江接耳中。

    “岂有此理!”

    他本就因清缘住持被官府关押而忙得焦头烂额,想着派人暗杀灭口,然而官府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看守十分严密,最后一番冒险也只是毒哑了人,这一波才堪堪算平。结果还没等缓口气,另一波就急急赶上,还一把火烧在了他身上!

    “江岑许!”江接咬牙切齿,“去,你们都给我去,想尽一切办法,把传言给我平了!本王要三日内,城中再不会有此言论!若是办不好,你们全部依军法处置!”

    江接虽气得不行,但还不至于太慌张。毕竟大祭礼初日,他身现佛光的异象几乎人人亲眼所见,远比这些传言要更直观、更令人震撼。即便清弥法师已修成金光咒,但那又怎样?人已经死了,影响有限,而他“天选之子”的名头却是人人深刻,崇信至极。

    这么一想,江接心情好了不少,刚想喝口茶润润喉,就听有人急急进来跪报:“大皇子不好了!”

    江接死死捏住茶杯:“……说!”

    “二皇子和薛待诏写了篇檄文,如今已是满城传阅了!估计很快就会传到皇上那儿……”

    禀告的人跪移到江接跟前,强压住颤抖,将写有檄文的宣纸递给江接。

    江接看了眼题目——《讨请愿寺住持清缘檄》,骂了声:“如此惊慌做什么?这不是讨清缘那和尚的吗?与本王何干。”

    “您……您再往下看看……”

    江接哼了声,撑着耐心继续扫了眼,结果脸色越来越沉。

    【《讨请愿寺住持清缘檄》

    大益十三年正月初七,吾江措与待诏薛适告扬州请愿寺住持清缘:

    慢侮佛法,戏弄信众[1],授吾兄江接道家密咒金光,伪作佛光,矫托天命[2],欺惑众庶[3],亦令皇室羞。为瞒此事,更毒杀同寺法师清弥,甚涂以金漆伪作入京佛骨掩人耳目,残害无辜,震怒万民[4]!

    然其罪何止一个?三年前扬州瘟疫之事实为谣言,其欲获住持位、得声名,暗与人勾连,于长临书院永兴池水下三日采伪作瘟疫,致书院书生及百姓惨死。后假行仁善,鼓吹求佛请愿万事可成,信众受欺,不劳不作,丧失自我,信仰失格。然薛待诏至扬州后亦代写福纸,助人祈愿可成,不难知酬愿者皆因自身之力,信仰不过锦上添花,唯勤勉奋进才可行之长远。

    是故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