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话当年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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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沉,魏策来到张伯山的住处。www.ghjun.com
张伯山还未回来,魏策进屋就不甚客气地找个地方坐了。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
张伯山推开房门,便看到一身红衣,眉目冷峻的魏策旁若无人地在他房中,品着一壶凉透的茶。
张伯山脊背本能地一僵,又敛目行礼道:“教主,是有事来找属下吗?”
魏策一双狭长的凤眸,定定望着张伯山,神情不辨喜怒。这让他有种被野兽盯住的错觉。片刻后,魏策冷冷开口:“你配不上云倾。”
这一句话,如同在滚油中泼了一碗冷水,让张伯山汗毛直立,气血也霎间冲上了头。
张伯山不再佯做那颔首的姿态,他复端起一身文人傲骨,冷笑一声,紧盯着魏策:“我配不上,你就配的上吗?”
男人对于情敌是敏锐的,尤其二人天天在一起,他怎么能不吃味。他早已快顾不上什么卧底的计划,只恨不能一吐为快,将人赶得远远的。
“我自然也不配。”魏策起身,语气寻常到仿佛只说了句天气不错一般。“可如果我是你,会自觉离她远一点。”
林云清在魏策房间找到一个暗格,正欲进一步查看,耳力过人的她已听到魏策来到院中。林云清快速瞥一眼门的位置,翻身上了房梁。
更深露重,魏策也已睡熟,林云清如猫般落地无声,暗暗记下暗格位置,悄然出了门。
关门的刹那,床上的魏策睁开了眼。
林云清从魏策住处离开,接着悄然来到张伯山住处。发现张伯山竟也没睡,她雀跃地扑到张伯山怀里,声音中带着欣喜:“伯山,我好像找到了要的东西,我们快可以离开这里了。”
张伯山听到也替她开心,轻笑着摸着她的头发,眼神中却也带上了探究:“你从哪里找到的?”
“魏策的房间有个暗格。”
张伯山将林云清抱紧,细细嗅着她的发香,眼中闪过一丝阴翳,轻声叹道:“那太好了……”
林云清暂时无法有更多动作,只能借口要宣讲教义,混入新来的富商中,想最好能借机劝离他们。可她的百般暗示却让一个富商砸了大笔钱,说自愿献给三莫教做扩建的教资用。
林云清有点沮丧,世人贪心,富者想更富,甚至想长生,想做千秋万代的财主。能被她劝退的人寥寥无几,更有甚者,把这当做对自己的考验,反倒更加笃信三莫教。笃信那个无所不能的教主。
林云清跟在魏策身边已经快有一年了,一个教主该是什么样子的,她没有经验,但是她觉得一个敛财无数的教主,起码不会像魏策这样,毫不奢靡,除了人有些阴郁神秘,鲜少开口。
那么,钱去哪了?
林云清想不明白,也没有线索。
一个邪教发展到如此声势不能没有靠山,这也是她明明知道暗格的存在,仍旧按兵不动的原因。大概是还没有完全获得魏策的信任,她总是隔着一层,无从下手。她在等一个契机。一个让魏策对她不设防的契机。
张伯山的存在对她的任务有一定影响,她不是冷血之人,总是在出任务的时候对上自己丈夫,实在有些放不开手脚。林云清这次任务出的顾虑重重,分外棘手。
很快,契机就到了。
一个雨天,信徒们也都闲闲地待在室内,林云清协助部署好教会课业,便坐在了茶楼。
镇子上似乎有人出殡,林云清坐在二楼,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底下吹吹打打的送葬队伍,思索下一步行动。
这时巧玉慌忙跑来,悄悄对她说教主很奇怪。已经两天没露面了,此刻没人知道教主情况如何,教会的人都怕这个阴晴不定的教主,便商量着来找她去看看。
平心而论,林云清很美,可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美。一个美貌且能力出众的副手,魏策对她显然是不一样的,教会成员都有眼睛,自然都会想着来找她。
好机会,林云清暗道一声妙。放下杯子便向着魏策的居所去了。
两天不见人,不是出事了,就是生病了。林云清端起驱寒的汤药,敲响了魏策的房门。等了片刻,却没有得到回应,她耳力好,听到了屋内沉重的呼吸声,便没再等,直接推开门进了内室。
床上的魏策头发散乱,眼睛紧闭,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林云清放下姜汤,伸手探了下魏策的额头,不出所料的滚烫。
他不能被烧成个傻子,她还没查到教会背后的人。
林云清犹豫了一下,喊巧玉帮忙端进一盆热水,准备好烈酒,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一个神通广大的教主,竟然烧昏了过去。林云清觉得好笑,别人病了还能就医,偏是个有“神通”的邪教头子,不能喊大夫,不然教会英名扫地。她卧底的心血也就都毁了。
林云清将毛巾浸湿,深吸一口气,掀开魏策的被子,闭着眼,几下就擦拭了额头到前胸的位置。她能做的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