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话当年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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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些了,为了卧底任务她只能想办法为他散热。即便她不屑于礼法约束,可是已做人妻,当谨慎行事。
犹豫一下,扯过魏策的手,林云清用棉布沾了烈酒擦拭着魏策的手心,偶尔喊他的名字,观察状态。
闭着眼睛的魏策看着少了一些不容接近,多了些无辜和脆弱。除去摄人心魄的红色法衣,卸掉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好像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看着竟有些乖顺。
可能是酒蒸发带走了一部分热意,魏策睫毛抖了抖,睁开了眼。
可能是做梦吧,已经很久没人这么照顾自己了。魏策仿佛陷入一个荒诞的梦里,自己那个神秘的副手,总有千般智计,处处留情的女人,竟拉着自己的手。
梦里人是有特权的,在那些内心疯长的阴暗促使下。
魏策伸出手,捉住了这个梦。
林云清皱眉看着不甚清醒的魏策握住了自己的手,迷离的眼神,彰显着人还不清醒。
“啪!”林云清一巴掌打在魏策攥着自己的手上,把他的大手拍掉。抱起手歪头看向卧床的邪教头目。
魏策:……
不是梦。
魏策清醒了一些,坐起身,眼中迷蒙散去,又恢复了那股冷峻不能接近的样子。“怎么是你?”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魏策问了一句又沉默了。
原来是认错人了,看人病的不清醒,林云清将刚刚的一巴掌糊弄了过去。“教主两天不露面,下面的人很担心你。”
魏策垂下眼帘,“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说着便想请林云清离开。
林云清装作没听到,端来了那碗驱寒的汤药,“这几天降温厉害,猜想教中可能有人会病,便提前去医馆拿了些驱寒的药。”
魏策不接,林云清先喝了一口,又将碗递给了他。他顿了下,接过后一饮而尽。
林云清把魏策按倒在床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强硬地让他休息。“教主大人,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魏策僵硬地像根竹子,睫毛煽动两下终于还是闭上了眼,不久就发出沉沉的呼吸声,拗不过病体,睡了过去。
林云清又照看了片刻,起身打量屋内陈设,走到上次发现的暗格处,轻轻转动烛台,一个墙壁上就出现了一个壁龛,是一本厚厚的账册。
林云清回头看一眼沉睡的魏策,将账本轻轻取出。
“巧玉,教主有些风寒,不要声张,还是找医院赵老爷子悄悄去煎了药来。”林云清交待完,就转身离开了。
刚出院门,林云清就发现了张伯山撑伞站在拐角。
确认四周无人,林云清快步走向张伯山,“伯山,你怎么在这里?”
张伯山握伞的手微微收紧,骨节用力到发白,“我也想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东西。”林云清觉得有些莫名。
“是吗?”张伯山自嘲一笑,抬眸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林云清“恐怕是来找人的吧?”
林云清简直不 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丈夫。“你明明知道……你明明……”林云清红了眼。
张伯山看着林云清的模样,也有些后悔自己言语冲动。
扔了伞,一把抱住了林云清。
就这么强硬地揽住林云清,林云清挣扎几下,终于还是委屈地瘪瘪嘴,垂眸回抱住了张伯山。
“你如果真的就这么过下去也好……他是教主,信徒众多,不像我,只是个没用的书生。”张伯山也红了眼,抱住林云清口吻酸涩,眼神赤红似在忍耐。
“你胡说什么?”林云清推开张伯山,眼中的错愕取悦了张伯山。
“我曾想过,如果你真的跟了他,我就离开。”张伯山拉住林云清的手,看着对面快哭出来的妻子“只是想求你一件事,若真有那一天,你们将来的孩子,能不能叫忘忘?代表忘了和我的前尘,重新生活。”
“张伯山,你再说一句试试!”林云清彻底哭了出来,用拳头锤打着对面的男人。
张伯山看着哭成泪人的林云清,心里满足地喟叹一声,生出一股暗喜,抱住了兀自挣扎的林云清。
“好,是我的错,你别气,我再也不说这些混账话了。”
林云清挣出怀,瞪他一眼,擦擦泪,拿起伞,拽着张伯山快步向他住所走去。
后来张伯山真的没再提过类似的话吗?
事实上,比这更过分的话都说过不知多少次。
冷着,或者吵着。为一个死去的人,为一个莫须有的事实,张伯山的话就像刀,把两个人本就摇摇欲坠的缘分都斩了个七零八落。一个死人竟然也能让嫉妒和怀疑疯长成树。
本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也食了言了,张伯山带着报复亦或者不甘,借着三分醉意睡了林云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