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不是正常人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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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不准摸!”

    祁言?皱着眉头,兔耳上沾的血顺着发梢滴到额角,挣扎中从下巴滴落,溅到男人手背上。

    沈屿被那滴灼热刺了一瞬,眼睛发直,就像被关入惊愕的牢笼中久久恍不过神,青年有了力气,兔尾也不受控制地晃了起来,憋着一肚子委屈与恼火?用力抽打男人桎梏他的双手。

    沈屿松开他的手,拽住那条不听话的尾巴,手摸到的却是潮黏的血迹,“怎么回事?”

    “别碰我!”?祁言从他身上挣脱,站起来时头站撞到车顶,“呯”的一声,赶忙又弯下腰来,错开男人就要去开车门。

    沈屿哪能在这节骨眼让他跑了?一伸手又把他拽回位置上,低喝道:“给我坐好!”

    祁言一动,脑袋和后腰就开始痛,几番下来,他也不挣扎了,淡声说:“我不是正常人。”

    尽管沈屿不信玄学,不信邪物,也不能不信眼前的景象,看样子这个半人半兔半狐的家伙除了抵触他,没多少战斗力,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稳,道:“看出来了。”

    “还有事吗?”祁言瞪他一眼,垂在脑侧的兔耳还在往下滴血,沾着血的尾巴也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甩,把车厢弄得四处红印。

    沈屿没时间去管会车厢里的狼藉,盯着自己手上的血,走下车,在祁言下车之前把车门锁上,绕到驾驶室,“回家。”

    “老子回你妈!”祁言伸脚踢他的驾驶室,“刚刚怎么不这么说?是想把我送到生物基地让人拆解研究吗?”

    沈屿透过镜子睨着后座,“我缺钱?”

    祁言瘪瘪嘴,没再理他。

    既然是想把他送回去的话,也就先原谅他两秒。

    不再闹腾了,或许是车厢弥漫着熟悉的气息,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总之困意来得很突然,闭上眼就昏沉地睡了过去。

    沈屿时不时瞄两眼镜子,还有点弄不清现在的情形,开到一半发现祁言闭上了眼,差点以为人死了,忙不迭下车绕到后座,听到祁言平稳的呼吸才松了一口气。

    到家的时候,祁言身上的血已经干透了,但还没醒过来,沈屿下车时只感到一阵烦躁,又招惹上麻烦了,这人不人兔不兔的,是什么个玩意?摸到裤兜里想抽根烟,打火机“咔嚓”一声,忽然想起青年迷离的眸光,坚定说沈先生不抽烟的语气,又把烟给掐灭了,丢到最近的垃圾桶,走了两步,又绕回去把一整包烟丢掉。

    回到车旁,打开后车厢的门,祁言还闭着眼在睡觉,眉头紧锁着,额头沁出一层微薄的细汗,下唇被咬得没有一丝血色,身子似乎在哆嗦着。

    “麻烦精。”

    沈屿看了看左右有没有狗仔,将祁言的兔尾巴藏到棉袄里,帽里也给他戴上,一手穿过膝弯,一手捞起他的背,将人抱了起来。

    祁言半睁开眼,已经走到门口,沈屿垂眸看着他,淡道:“伸手。”

    祁言有些茫然,听话地把手伸出来,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到指纹锁,即刻会了意,摁上去开锁。

    沈屿抱着他走进卧室,洁癖才后知后觉缠上身,转了个身把人丢到浴室的浴缸里,随手把祁言身上的棉袄扒下来,里边什么都没穿,他把热水打开,又走了出去。

    祁言只感到身子一冷,顷刻间冒起了鸡皮疙瘩,身后有热流涌出,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在浴缸里。

    沈屿拿来一个药箱,搬了张凳子在浴缸旁边,“趴好。”

    祁言蹙起眉,“做什么?”

    “不做你。”沈屿把他整个人翻了身,让他趴在浴缸里,带有薄茧的掌心捞起一瓢水,洒在青年的后腰上。

    祁言一抖,长出尾巴的后椎有些温热与刺痛,体内的钝痛渐渐褪去,之后便感觉到男人的指腹在他身后揉搓,乱晃的兔尾巴被另一只大手捏着,他扭过头,“你要干什么?”

    “闭嘴。”沈屿把他尾巴和后椎的伤口用水清洗干净,又上了一遍医用消毒水,把祁言刺得直发抖,却又被压得不能动弹。

    意识到他在涂膏药后,祁言的情绪总算缓和了几分,觉得姿势有些尴尬,干笑道:“先生…要不我自己来?”

    闻言,沈屿把棉签一丢,看都不看他,直接走了。

    谁稀罕涂啊。

    祁言在药箱里拿了根新的棉签,有些惊异于沈屿的接受能力,毕竟他们都活在被世人规定的正常思维里,如果凭空出现一个不一样的种类,那么是万万不能被世俗接纳的,会被区分成怪物或者异类。

    而沈屿却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把他接回来。

    祁言心中有些感动。

    但…

    下一秒他就不感动了。

    这家伙……居然拿涂痔疮的药给他抹伤口!

    他扭过身,拽着自己的尾巴,姿势变得扭曲,手太短根本涂不到后椎处。

    咳了一声,只好寻求外援,“沈先生……”

    沈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