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故见到楚志明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他这些天一直在精神病院照顾徐晔，徐晔的情绪极其不稳定，他总是幻想着自己还在做实验，让护士给他找试剂，看见医生手上的针管又觉得她要给自己注射A孕的备孕剂，会很慌张，一点也不配合。

    楚志明为了徐晔可算是操碎了心，恨不得拿个链子把他的手和自己的手拴住，从实验室倒了之后徐晔就开始疯疯癫癫的，甚至有时候还会摸着自己肚子说宝宝在踢他。

    楚志明只能顺从着他的意思，靠在他肚子上，说，“对，宝宝在动了。”

    每到这时候，徐晔就会很高兴，还会亲吻楚志明，说，“这个孩子长大了一定会有出息。”

    “会的。”楚志明附和着。

    可惜啊，最后和我，他爹一样栽在了感情上。

    楚故是在楚志明不得不回公司处理一些必要的文件时找到他的。

    亲儿子找，没有不见的道理，楚志明让秘书带他上自己办公室。

    楚志明的秘书是个女omega，是个工作狂女强人，楚故曾见过因为楚志明忘记签某份文件时她连夜赶到楚家让他批阅，楚故那时候还小，觉得有必要吗，直到后来秘书怀孕的前几天还在接洽工作他觉得这人是真牛啊。

    秘书很会管理身材，年愈四十，穿着包臀裙腰线还十分分明，一点也不像生过孩子的，她站着楚故一旁，手中拿着恰好要给楚志明看的文件夹，楚故看见那上边刚好写着某个药企。

    “我们家还涉猎了药企啊？”楚故注意装作不经意的问。

    “是的，少爷。”秘书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她看了一眼楚故，说道，“夫人的病情不太稳定，先生说想找找药。”

    “我母亲的病……她还好吗？”楚故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先生找到他以后，他的病开始偏激起来，现在有时候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还会开始伤人。”

    “哦。”楚故面上没什么反应，他短促的点头，但只要秘书注意看，就会发现楚故的放在腿边的手在不自觉的颤动。

    他在害怕。

    他的母亲有精神病，他甚至已经开始伤人了，那自己呢？

    楚故的手心有些发痛，那是他在强迫自己清醒，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伤害别人，他还没追到季青雉，他不能变成疯子。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会变成我母亲那样。”

    秘书听见楚故忽然问。

    秘书观察着他，扬唇笑起来，“我有一位亲戚，也是精神病，其实这个病，主要是看心态，心态好了，自然没那么严重，有先生在，夫人不一定会真的有事，所以，少爷，你也一样。”

    楚故“嗯”了一声，好像是听进去了。

    秘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追老婆，也要有干劲啊。”

    楚故怔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说，“我会的。”

    楚志明早已经在办公室等着，秘书敲了敲门，在楚志明喊了进来后带着楚故进去。

    秘书把手上的文件夹递给楚志明，楚志明稍看一眼签了字，说，“这个项目下周才交回去。”

    秘书点点头，说，“好的，先生。”

    秘书退出去后楚志明把手里的笔放下，仰头看着楚故，“你来是有什么事？”

    楚故自然不可能直接说药的事，他还不至于那么蠢，再者说，面前的这个是他亲生的父亲，除过一些感情上的问题，这个父亲对他也没有那么差劲，否则他刚进娱乐圈的时候，楚志明完全可以挡他的路。

    “我最近，头好像又开始疼了，药已经不怎么管用了。”楚故捂着头，好像真的开始疼了一样，“爸，还是没有能彻底根治的药吗？”

    楚志明从口袋掏出来烟，想了想徐晔不喜欢闻烟味，又放回去，说，“暂时还没有药，要是你头疼的实在不行，先让医生开点止疼药吧。”

    “让开过了，哦对了。”楚故观察着楚志明的脸色，“那个让我头疼的药，爸，你知道以前哪些公司有卖吗？”

    楚志明动了一下，他看着楚故，面不改色的说，“不知道，怎么了？”

    “没怎么。”楚故回答，“就是觉得不知道哪些公司胆子这么大还卖这种药，也害得我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小故，你是知道什么了？”楚志明越听越不对劲，楚故说话越来越阴阳怪气的。

    “我能知道什么？”楚故笑了笑，还在装，“爸，我最近在追小稚，我不想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楚志明说，“不过我倒是有个事想和你说，那个子衿，是你的种吧？”

    “嗯？”楚故看向楚志明，瞬间反应过来，“你不会去找小稚了吧？”

    “找了。”楚志明笑得不怀好意。

    “你……”楚故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你找他干嘛啊？你当初都没承认人家，你现在找人有什么用，子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