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花枝蔓生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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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换,接下来去法国出差几天,不适应该会缓解。
灵巧地打上温莎节,他走回床边,侧坐在床沿,拍拍被单,“我出远门,有事打电话。”
被窝内无人回他,他指尖蜷缩,收回手,轻声离去。
半小时后,闹钟铃响,晏知愉醒了过来,揉揉眼皮,她发现临床无人,摸摸窝里温度,他刚走不久。
怀疑谢宴洲先去忙工作了,她迷迷糊糊出去找人,不见他的踪影,却在茶水区看到舒思和一个商务范的女人。
舒思和舒葵见她从董事长卧室走出来,还一脸刚睡醒,她们四目相觑,咽下惊异。
方才李秘书通知她们来办公室等人,却没提到这个爆炸性信息,看来两姐妹也得嘴巴缝紧。
舒葵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站起身走近,拿出名片双手递交给晏知愉,温声细语,“您好,晏女士。”
*
经纪人和助理到齐,晏知愉开始参加公司培训,谢宴洲离开了两天,她半句都不过问,因为她有更难的事要处理。
刚回国那会儿,晏知愉就知道国内是白幼瘦审美,但她怎样都没想到这么畸形。
她身高172c体重48kg,肉和脂肪全都长在胸和脸颊,公司前辈说她要减肥,不然接不到活。
看着和她差不多身高的女艺人体重都不到45kg,她也只能学着点。
她减肥这件事,第一个不乐意的就是厨师,之前做两人餐,现在做剩一人份,还吃剩这么多,用的都还是精选食材,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你要不去吃韩餐!”厨师嫌弃地更改营养菜单,转头就和李秘书告状。
李安夷跟老板在法国出差,收到信息第一时间 回报谢宴洲,“谢董,吴厨说晏女士最近很挑食,很多都只吃一小口。”
“舒葵怎么说?”
莱茵河上回荡轮船靠岸的铃铛响,悠扬清脆的声音飘向河畔上的酒店阳台。
谢宴洲正在翻阅公文,闻言停下手头工作。
“舒葵说她在公司被人说胖,在减肥。”李安夷抬了抬眼镜,原话回传。
谢宴洲眼波微动,怎样都无法将“胖”和小兔子轻飘飘的身板联系在一块,他抬指摸摸眉毛,“让舒葵看着点,别纵着她胡来。”
国内这边,舒葵即使没有老板亲自开口,也是多次劝诫自家艺人谨慎节食,可晏知愉嘴头应好,转身又偷偷只吃一点点。
娱乐圈有多残酷,她最近算是见识到了,好不容易进圈,不想因为身材管理而丢份。
何况签她的是熟人,她更不想辜负了。
连吃五天水煮菜和鸡蛋,确实掉秤不少,就是脸色不好看,这个月的姨妈也不来了。
舒葵和舒思时刻紧盯她,也不敢说重话,就等着随时打个120。
周五最尾一个工作日,导师上了一节掩人耳目课,教她如何错位接吻,借位床戏,还教她如何单凭自己制作草莓印。
上完课出来,晏知愉修长白润的脖颈上布满星点红记,欲色以假乱真。
舒葵看得直蹙眉,怕平白招来流言蜚语,便立即拉着她到休息室擦干净。
原以为是腮红或贴纸,但用湿毛巾擦了好久都没用。
晏知愉见她满脸着急,坏心眼地拿了根吸管,直接在她手臂上种起新鲜草莓。
*
周末,晏知愉没有接到商单,正常放双休。
近来晚上也吃素,半夜胃总是反酸,难得休息,她就躺在床上隐忍。
屋外高树沙沙摇摆,春雷滑破天际,下起小雨。
突然门铃声响,短快急促,她微微皱眉,跻着拖鞋,跑去开门。
拉开门把,她愣了片刻,除了经纪人和助理,还有两个威严的中年阿姨。
天阴沉沉,春雨绵绵,空中漂浮着水汽,门外四人簇拥在铁闸门外头,透光栏杆望向里屋。
其中一个阿姨和谢宴洲有五分相似,猜到对方身份,她解开门锁,侧身让开通道,点头轻声向打招呼。
舒葵两姐妹也是很不好意思,偷偷到她耳边,侧首私语,“谢董和李秘书的妈妈,说是来看小狗。”
说完,她提起手中几袋水果轻晃,“这是见面礼。”
晏知愉彻底醒了,这么快就见家长,虽然不是那种情景,但也难免紧张。
她接过水果袋,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认认真真点下头,与两个长辈打招呼,请四人进屋。
谢母一身西阵织法翡冷绿长旗袍,配套帝王绿玉镯与项链,端庄优雅,却有与年纪不符的鲜活感。
她仔细端量眼前的女孩,眸光探究地从翘起的发丝落到圆顿的脚趾甲,上下逡巡完,她脱鞋进入客厅。
李姨则明显不满,目光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