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花枝蔓生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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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雾浓》 

    森望午间休息两个半小时,早上试演评估做完,舒思送晏知愉回顶楼,“我去食堂,你要是想午睡就下来,我们先凑合。”

    早间舒思更细节地向她介绍公司,职员都有餐补饭卡和分配卧铺,晏知愉也有份,只不过刚入职,后勤得准备一段时间。

    午睡是少不了的,晏知愉想着吃完午饭就打车回去,另外,她还想吃员工餐,不想特殊待遇,谁家员工想和老板一起吃啊!

    谢宴洲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她站在外面干等,“怎么不先去隔间?”

    “也没等多久。”她小心嘀咕,抬眼提议,“等饭卡办下来,我就和舒思一起吃食堂。”

    “随你。”谢宴洲领着她去用餐,两人一狗还是坐昨晚的位置,只是气氛完全不同。

    说通之后,晏知愉完全放下戒备,噼里啪啦和谢宴洲谈起工作趣事,“导师们都很温柔。”

    谢宴洲配合地聊了几句,往常不会有人和他说这些,他来森望也只处理大项目投资和颁奖,若不是升天丢了,他还不会来花城。

    “对了,我吃完要回家睡觉,等会再回来。”晏知愉还是用不惯左手,干饭速度依旧最慢,突然想起董事长办公室内有间卧室,她仰起头看向对面,“或者,哥哥,我们也可以挤挤。”

    谢宴洲神情微滞,低头不想回话。

    小兔子好像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甚至怀疑她从来没把自己当成男性,才会这么胆大妄为。

    可他的沉默,晏知愉却理解为“可以”。

    反正也就将就几天,等卧室布置好了,她就下去。

    饭后,两人短暂吃水果休息,一转眼,谢宴洲就看到她牵着雪糕进入他卧室。

    见她快要坐到床上,他一声“闭帘”声控拉上窗帘,帘布徐徐向内聚拢,落地窗的光线逐渐熄灭。

    午间将近一点的卧室瞬间罩上朦胧滤镜,谢宴洲拉住她的手腕,按着她坐到床尾凳。

    他半俯身,两手按在她身旁,垂下眼睑,“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睡觉呀,我刚刚说过和你挤挤,我们一人睡一边。”晏知愉不明白他为何眉心蹙紧,好像她做了天大的坏事一样。

    谢宴洲喉咙滚了滚,压下焦躁,“你是女生,我是男人,不能睡一块。”

    “为什么呀?你要是羞羞,我们就中间放条被单隔开不就行了。”她歪着头讲道理,“还是你古板认为男女授受不亲?”

    谢宴洲屏了一息,“就是这个理。”

    “那好吧。”她尊重每个人的观念,从他的手臂下穿出来,“我去找愿意和我睡的人。”

    晏知愉之前在国外拍戏时,偶尔碰到经费不足的户外戏,几个演员将就睡帐篷一晚也是有的,所以她并不认为和谁躺在一起算什么事。

    既然谢宴洲不同意,那雪糕也带走好了,她抱起小狗,转身就走。

    谢宴洲看着她俩孤零零地开门远去,心头琢磨她会去找谁,不敢想象她上班第一天就要在他公司睡人。

    他眉心紧了紧,缓步跟在后面,“回来!”

    刚要打开办公室房门,晏知愉闻声回头,理直气壮凶他,“干吗?你不让我睡,我还不能去睡别人吗?”

    “进来。”男人单手撑在门板上,不容置喙地命令。

    什么嘛!晏知愉乖乖抱着小狗回到他面前,“一人一半,不能免谈。”

    谢宴洲认命地点头,侧身让她进去。

    他还是很不习惯,也不理解作风太过开放的女生。

    谢宴洲也有午睡的习惯,还得换上睡衣再睡,但他身旁从未留人,家风严谨的道德束缚让他难以接受小兔子的行径,但放她出去祸害别人,到时候又是烂事难收尾。

    他无奈地走向衣柜拿套睡衣去厕所换,再把西服挂在衣架上。

    收拾完回来,床上那位已经没心没肺睡熟了。

    谢宴洲走向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下。

    遮光帘透出淡淡的薄光,女孩侧脸枕在枕头上,呼吸清浅,他侧肘撑头看了会,也只有在这时候,她才会乖顺点。

    房内开了除湿器,温度有点低,他拉起被子盖好她肩膀,顺势躺下去,保持距离,拘束地浅眠。

    两小时后,一通电话打进来,铃声响彻寂静的卧室。

    谢宴洲抬手接起,秘书致电提醒一小时后要飞欧洲,电话讲完,他习惯性将手机抛向另一侧,不料砸到身旁的人。

    晏知愉闷闷地“啊”一声,拉起被子盖头,继续睡。

    谢宴洲猛地惊醒,看到身边有人,他迟缓了一会,反应过来,还真是荒谬,自己还真的答应她了。

    他拍拍额头,侧腰去拿丢在她脚边的手机,动作轻缓地下床。

    可能是被突然叫醒的缘故,谢宴洲觉得头很涨麻。

    他没去厕所换衣服,直接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