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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从门口一脸惴惴不安的白露手中接了醒酒汤,走回桌前放下。
转身看她,“娇娇,我没醉。今夜之事,我既应了便不会再忘。”
房门开合间,夜风袭来,带起丝丝寒凉。
她望一眼门外弯月,轻拢肩上薄披,素手执壶倒了一碗醒酒汤,淡声道:“喝了便走罢,莫要扰了旁人。”
他看她动作,黑眸温光涌动,心头潮起潮伏,极重地点头,拾起那汤碗一仰而尽。
然后俯身看她,峻峭面容上露出几分乖觉,黑眸晶亮,薄唇微抿,宛若一只眼巴巴等着主人夸赞的大型犬。
但许久不闻她开口,他眼中光彩黯了些,唇边勾出一丝苦笑。
抬手从怀中又掏出那只兔子木雕,一咬牙递给她,执拗道:“这个给你。你…莫要收旁人的…”
她闻言微讶,抬眼捕捉到他眼底藏着的那一丝不安,忽而明了他何来此举。
倒不知道他从何得知的…
见她仍不发话,他舌根泛苦,但还是强自忍着把话说出口:“他,他不是良配…”
“哦?为何?”
男人顿露几分狼狈。
她眼中滑过一丝亮光,红唇微翘,双臂拢着,好整以暇地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瑞王世子风清霁月,才貌双全,素得朝臣天家赏识。更兼家世贵重,洁身自好,乃是无数贵女心头所念。
温璟对他虽无男女之意,但抛开他近日来步步紧逼之举不提,也是认可他为人才学的。
见傅琰挣扎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脸上神色淡了些,轻嗤道:“倒不知你也会拉踩旁人。”
“并非拉踩!”他瞥见温璟脸上冷色,到底还是忍不住心头不忿,阖眸一瞬,咬着牙道:“他于男女之事上…癖好甚恶…”
温璟杏眸圆睁,面露荒谬神色,好久才吞吐道:“你又如何得知?”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瞒的?
傅琰心中苦笑,顶着温璟惊然不信的目光,自暴自弃道:“他瞒得甚好,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信。”
“亲眼…所见…?”她挑眉,问得有几分艰难,目光难言:“你…何时有这般癖好了?”
他眸光更黯几分,不答反问:“你,还记得青楼里死去的那个女子么……”
一听到青楼二字,温璟蓦地变了脸色。
如何会不记得?
闻他武考折桂,她满心欢喜,一早便到傅家旁的茶楼等着他回来。
但一直等到茶楼关门,也不见他人影,问傅家小厮也说不知公子去了何处。
她闷闷不乐地回了家,遇着温玖还笑她心急,让她在家中安心等他上门便是。
一夜辗转。
第二日等至中午仍不见人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眼神闪避,支吾半天都不敢说听见何事。
她心中一梗,还未来得及多想便见温玖与父亲满脸怒容,大步而入,直说温家要不起这等竖子做女婿!
后来,全城皆知。
武状元傅琰性情乖戾,登科当晚便上花楼买醉逞凶,点了十个花娘不说,还心狠手辣花样用尽,直接逼死了花楼头魁。
事情一出,傅家站上风口浪尖,她也好不到哪去,一夜沦为贵女笑柄。
甚至有那同她不对付的贵女冷嘲:“不都说温璟同那人感情甚笃么?也不知这婚后禁不禁得起那人一夜折磨?”
想起旧事,她眸光似剑,直直斩向他:“怎么?还要我听你怜悯她一番不成?”
他不管她冷面,兀自开口:“那个女子便是从他房中扛出来的,用的鞭子火烛,当时只剩一口气了……”
“…我当时身不得已,干脆就把她截下,用了一些手段当作是我干的…”
他遮遮掩掩地说完,也自知听起来没甚说服力,瞥她眸中冷光未散,心头难受又无奈,又辩解道:“人没死,还在长安,你若不信…可派人去寻她…”
“便是寻了又如何?”温璟眼挑眉斜,嘀咕道:“我又如何知她是不是那夜那人。”
“况长安城里谁人不知,世子不爱女色,有送女子的都被他拒了,也就你同我说这些腌臜事…”她绞着袖口,面色不虞,“没得脏了我的耳。”
傅琰听她还为那人说话,心中又急又气,伸手抓住她胳膊,急道:“我怎会骗你!事后我去料理后事才得知,他根本就是那花楼常客,小厮花女,但凡好看的都知他德行!”
她任他握着胳膊,找他话中漏洞:“那花楼人来人往,若真如此,为何旁人不知?那花楼是他的不成?”
“不是他的…”他眼露挣扎,咬牙切齿:“但也与是他的无异…”
男人神色格外认真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