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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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乱终弃了一个疯批》 

    冬禧的棺椁敛在院中,刚刚郎中一针扎下去才醒,不是春祺不想让薛薏能多歇息一会儿,实在是这个关头,家里正乱,没了薛薏就像没了主心骨。

    薛薏强打起精神安排了冬禧的身后事,脑袋依旧一阵阵钝痛。

    不想让她更费心,春祺在门口跟人掰扯,眉头深深拧着,“小姐病重实在不宜见客,大人还是改日再来吧。”

    若是往常,春祺这般赶客,薛从义定然放不下面子扭头就走。

    毕竟他从来都不会亲自上门,只会居高临下地知会薛薏过来,天底下哪有父亲拜见闺女的道理,更别提现在被闺女拒之门外的道理了。

    不过反常,薛从义十分有耐心,甚至没有追究春祺不敬,温厚道:“女儿生病,我做父亲的自然该来看看,才好放心。”

    不明真相或许还真以为是个心系女儿安危的慈父。

    春祺是刚抹了眼泪就出来理事,哀愁的心绪因着薛从义这个不速之客更加沉重。

    天知道他是不是来探病的。

    依照薛从义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真得见了小姐必然令她更加费神。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薛从义硬是抿出一副笑容,在门口一站就是不走了,大有泼皮无赖不要脸的架势,春祺奈他无何,只能认命回去禀报。

    看薛薏带着倦色的面容,心疼又急。

    冬禧或许是知道些内情的,逝者已逝,而她甚至都不能替小姐分去些许忧愁。

    薛从义眸中闪过精光,静静在门前等着,他不怕薛薏不欢迎他。

    毕竟风水轮流抓按,若淮安传来的消息属实,她才是真真要飞上枝头了。

    他需得亲自试探薛薏的口风,早做打算。

    果真不多时春祺不情愿将他请进去,薛从义一路闲庭信步,他这还是第一次来薛薏的住处。

    亭台楼阁,荷池轩榭,各个精致别出心裁,不由惊讶,虽是知道她宽裕,到底没想到能比薛府都气派,难怪她不愿意回去。

    直到看见了院中停的棺椁,眉头瞬间皱起,教训:“这是谁的棺椁,怎么能在院中停灵呢?也不怕冲撞了人,真是不吉利。”

    满脸沾了晦气的不悦。

    春祺喉头发涩,解释了是病逝的冬禧,薛从义眯着眼思索了一阵,似乎才想起那个当初跟着薛薏一起离家年纪最小的丫鬟,面色更加难看。

    “区区丫鬟,一张席卷了作罢,是你家小姐病着管不了事了?这般不懂规矩。”

    说着就想越俎代庖,让人把棺椁抬了。薛薏出来,扶着门框站定,面无表情拦下,“是我吩咐的。若是想摆威风回你的薛家去摆,别在我这儿碍眼。”

    就是有朝一日薛从义死了,她都不见得能让他在她院里停灵。在她这儿,冬禧的分量比他重。

    她的蔑视,薛从义显然也读出了意思,硬是压下了火儿。

    再看薛薏,不整妆,不换衣,完全没有把他当长辈来接待。

    大病未愈,又无心脂粉,薛薏满脸带着倦容懒懒倚靠在软椅上,春祺在身后小心帮她按摩着头。

    她毫不客气让薛从义坐在了下位,可见对他毫无尊重之意。

    早想到薛从义会来,却没想到他来得这样早。也是她低估了薛从义,何家都没能知道,他先知道了,消息之灵通,可见他的青云路是扶摇直上,如日中天。

    至于他来的目的,薛薏也可以预想,自然是想让她回薛家出嫁。白多个身份贵重的姑爷,他未来更是官路亨通。

    薛薏这个态度,摆明了不认他这个父亲,可薛从义却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出戏唱下去。

    无论薛薏认不认他,他是一定要摆上父亲的架子,若是自己都不给自己脸面,就别更别想着旁人能给脸面。

    率先发难道:“你要嫁人,怎么也不知会家里?我也好让你母亲早些准备你的嫁妆。”

    淮安富庶之地,又是晋王封地,仰太子鼻息,虽说这些年晋王府低调了许多,他到底想不到薛薏哪来的通天的本事能攀上晋王府。

    薛从义左看右看,他这个女儿除了一身皮囊实在拿得出手,又野心勃勃,手段骇人。

    到底觉得不对。

    晋王殿下不常见人,但当初承袭王位时闹得很不愉快,那雷霆手段,晋王旧部竟无一人敢不服他。

    也是个肆无忌惮,说一不二的主儿。

    换了任何一个地位相当的权贵,说要娶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薛薏他都是不信的,可偏偏是他,为什么是他?

    “揣着明白装糊涂,薛大人何必呢?”薛薏掩唇咳嗽了两声,惹得春祺一阵心忧,心中一遍遍催促薛从义快些走。

    她无论如何不会回薛家的,这是从她自立门户那一天起就下定论决心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关头无论如何不能撕破脸皮,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