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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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暂时妥协着,终于注意到薛薏惨白的脸色,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关切:“你自己有盘算,当然好。不过也当多多保重身体,免得耽误了婚事。”

    薛薏呵呵冷笑两声,“不劳薛大人费心,就算死,我也会死在花轿上的。”

    她对薛从义的用处大抵也就是这些了。

    这样虚伪的问候,直叫人作呕。他不在乎她的性命,只在乎自己的前程。

    可是他凭什么以为她还会是以前那个任他摆布的薛薏呢?

    薛从义像是听不出薛薏的讽刺,盘算着如何得利,就算不能让薛薏从家里出嫁,总要在她身边安插自己的人。

    理所应当命令道:“你房里不是病去了一个丫鬟,正巧你母亲身边调教的云香,是个乖巧听话的,不如就拨给你做陪嫁,以后到那边也好有个帮衬。”

    更重要的是云香姿容不错,到晋王身旁,能混得个通房也是好的。

    自以为贴心,越说越有道理,越发有底气,完全没给薛薏拒绝的余地。

    婚姻大事,本就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薛薏这婚往大了说算是私定终身,违背礼教,大逆不道,该受人唾弃的。

    他不介怀,愿意为她遮掩,还不强迫她回家,薛薏当是感恩戴德了。如今不过给她安排个陪嫁,若是她再推拒可是没有理由。

    他想薛薏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虚名,应该也是为了这个时候。越是勋贵人家,越在意外头的名声,他不信薛薏不妥协。

    薛薏听着只想发笑,当真是给他脸了。

    往她身边塞眼线,他是当她傻的?

    不过这桩婚事是她向上的阶梯,她确实不允许出半分差池。

    “有空关心我带几个陪嫁,不如好好擦干净屁股,科举作弊一事败露,薛大人还有官儿做吗?”薛薏轻言笑着,眸中却分明不带笑意,警告。

    她可不是口说无凭。李大人早早盯着薛从义的一举一动,又在薛薏的受意下与他交好,他以为的好同僚其实一直等着抓他的把柄给薛薏献宝。

    毕竟帮薛薏的同时也是帮自己,薛从义下来,他不就上去了?吃了薛薏画的大饼,每天办事都是尽心竭力。

    薛从义的笑容瞬间僵住,脑中飞速过着薛薏是如何知道的,一时想不通,但她却实实在在捏上了他的把柄。

    额角沁出些细密的冷汗,随意揽袖拭                                                去,薛从义极力维持冷静,抑制颤抖,“毁了你的父亲和弟弟,对你有什么好处?”

    需得知道娘家可是一个女子最大的依仗,薛薏可别以为攀上了高门就能万事大吉了。他完蛋,薛薏也不能好。

    薛薏斜过去一眼,“是,所以我现在不会动您,您也别再想着生什么幺蛾子。不然鱼不一定死,但网一定破。”

    冷漠不带一丝情感,她已经失去得够多了,还会怕一个早不抱希望的父亲吗?谁也别想碍她的路!

    薛从义一时怔住,抿唇不语。

    饶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被薛薏震慑到。他从来不明白薛薏身上为何会有那么绝望的孤寂感,就像他也从来不明白她身上发生过什么。

    明明是他的亲生女儿,却陌生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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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王府要迎娶新妇,连皇帝都惊动了,不过派人一番查探,都没有查出这薛薏有何特殊。

    不过一个在临安有点富贵的商贾女子。

    查到这个也让皇帝松了口气,这些年看似晋王府低调,其实对皇帝而言深深忌惮,他生怕晋王新妇会是哪家贵女,强强联合,威胁皇位。

    皇帝高坐龙椅,看下手眉头紧皱的九皇子疑惑,问道:“皇儿,这桩婚事可另有隐情?”

    秦旷摇头。错失了杀了秦敕的最好时机,他一连大发雷霆几天,近日才不情愿地回京。

    薛薏确确实实出身卑贱,所以他更好奇秦敕为什么一定要娶她。

    一想到大名鼎鼎的晋王殿下可能为情所困,他就想发笑,晋王一脉可真是代代相传的情种。

    不爱江山爱美人。

    仿佛暗中有一推手,消息迅速从京城传到临安以至于沸沸扬扬。

    一开始大多人观望,后来也不得不信,不同的是百姓大多祝福这桩婚事,感叹这是好人有好报,薛薏终于苦尽甘来。她多年来刻意经营的名声,一朝全派上了用场。

    何家,何老太太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被丫鬟护着缓了半晌,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押薛薏,算是押对了。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何家承了她的人情,何愁日后没有前程。

    已经成为何家媳妇的李初瑶,闻言只是眼皮一掀,低头重新抚上肚子,不敢多出一言,在府里被何老太太治摆得服服帖帖,如今也只安心准备生产。

    若是当年总听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