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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登家中活计落到霍常安手上,霍常安接替霍大郎成为他们家新的牛马,以至于二十二岁还未娶妻生子。

    赵秀芙的三个孩子,也就小女儿霍宁日子好过点,嫁给了府城一位秀才,那还是霍宁命好,随赵秀娟进城烧香被人秀才公瞧上了。

    大家正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突然听村长夫人语气慌张道:“没有啊,大郎你确定没记错?”

    霍琚颔首,目光坚定地回答:“没记错,我亲手放进去的。”

    村长夫人再三拨开干草,翻开砖缝查看,里面啥也没有。

    “没有,天啦,别是丢了吧!”村长夫人惊呼。

    这一声惊得村民们失声高喊:“十五两没了!?”

    于是外面的人一窝蜂涌进屋内,犹如洪水倒灌,差点把杂物间的门挤坏。

    十五两银子丢了可不是小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论起来,霍琚站在人群中央,本就染着病气的脸貌似更加苍白。

    想想也是,霍大郎分家啥也不要,就指着这十五两抚恤银把日子过下去,现在银子不翼而飞简直要命。

    银子好好放在床底下,肯定不会自己长腿跑了,必然是有人偷拿了,大家稍稍思索便眼神怀疑地扫视霍永登家几人,最近村里不太平,每天关门闭户的过日子,极少有人出去串门,偷走霍大郎十五两银子的贼,只能在霍永登家中。

    霍永登眼珠子一瞪,“你们一个个啥眼神,我是他老子,还能偷他银子不成,就算我拿了,儿子给老子钱天经地义,哪能叫偷!”

    他这话可谓越描越黑,怀疑他的目光越来越多。

    霍莺不高兴地撇撇嘴,“我们压根儿没听说过他身上有那么多银子,更没有见过,他说丢了十五两就十五两,凭什么呀。”

    “嘿,你个小女娃倒是牙尖嘴利。”村中长辈指着霍莺教训:“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儿插嘴的份儿。”

    霍莺眼眶一红,吓得泫然欲泣,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年轻的汉子们坐不住了,“牛叔,霍莺只是合理提出疑问而已,您干嘛那么凶,瞧把人都吓哭了。”

    年轻汉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愣是逼得牛叔半天没插上一句话,粗糙黝黑的脸涨得通红。

    妇人们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小小年纪就学会狐媚子手段了,不愧是赵秀娟亲女儿,我们家可要不起这样的儿媳妇儿。”

    “别说,人可看不上咱们这些泥腿子,瞧赵秀娟往日的气焰,女婿至少也得是个秀才。”

    闹闹哄哄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啊!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赵秀娟是不是找过村长,说她家丢了银子,必定是村里人偷的,叫村长帮忙查出小偷。”

    短暂的安静后,屋内爆发出七嘴八舌的交谈声。

    确实有此事,大清早的赵秀娟哭哭啼啼跑到村长家,试图让村长帮忙挨家挨户翻找,这跟抄家有啥区别,村民们当然不同意,村长问了晚上巡逻的人,那晚压根儿没人上过他们家,于是事情不了了之。

    赵秀娟浑身像被冻住,脚指头失去知觉,无法移动半分,心头慌得宛如野草疯长,她想扭头就跑,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头顶仿佛悬了一把大刀,隔着一段距离,她却能感受到刀刃上传来的森森寒意,此刻她就是断头台上待宰的囚犯,手指尖都在发颤。

    “赵秀娟丢了多少钱来着?”不知谁问了一句。

    村长掷地有声地抛出答案:“十五两。”

    “哐啷——”

    闸刀落下,人头点地,赵秀娟好似经历了一场死亡,全身猛地一抖,瞳孔涣散,手臂到头顶爬满鸡皮疙瘩,整张脸都是木的。

    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无数视线刹那聚集在她身上,犹如无数把利箭穿过她的身体,将她凌迟。

    她确实拿了那十五两,但也确实丢了十五两,她该如何辩驳?

    不止左邻右舍,连霍永登和霍常安包括霍莺都看向了赵秀娟,他们一个比一个难以置信。

    一天之内,赵秀娟费尽心机塑造的贤妻良母形象岿然崩塌,“我……我没有……”

    她的嘴唇颤动,狡辩的话语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巧合,一定是巧合。”霍常安嘴角僵硬地替赵秀娟辩驳。

    猝不及防对上霍琚深潭般的眼眸,看似平静的双眸中暗藏数不清的情绪,或许有一种叫做“失望”。

    霍常安倏然被人掐住嗓子,嘴巴张张合合,再吐不出半个字,面颊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阵阵发烫,他无法坦然与霍琚的目光对视,最后落荒而逃地转过头。

    一直沉默的凌息倏然开口:“要不我请狼王来帮忙闻一闻,狼王鼻子很灵的,只要放过钱袋的地方必然残留有霍哥的气味。”

    赵秀娟大惊失色险些尖叫出声,村民们同样惊惧地瞪着凌息。

    听听!快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不不不,不必劳烦狼王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