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出手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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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今日带来的人,不是别人,正式当初与容越生出龃龉的殷家公子殷梓钊。
殷梓钊认了给容越的马做手脚的罪,顾政和顾璟浔等人虽然不信,但证据不足,自然也不能真的对殷梓钊如何。
但霍时药却说,律法无法办到的事情,不如用些江湖手段。
惊蛰是他们这些人中,除立秋之外轻功最好的,由他将人带出来,不易让人察觉。
立夏擦净了手,将帕子收到袖口,道:“殷梓钊说,惊马一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不知为何到最后会查到他头上,之后有人在食盒中给他留了字条,要他顶罪,只要咬死了说只是想叫容越丢脸即可,否则,就要他父亲性命不保。”
他往桌上的一堆宣纸看了一眼,接着道:“殷梓钊还说,他父亲人在户部,捞过油水,他不确定那给他留字条的人是不是知道这些事。”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走近暗室。
那地上的公子已经昏了过去,立夏将他翻了个身,“他确实知道的不多,人我已经喂了药,今晚的事他不会记得。”
惊蛰颔首,拎起地上的人扛在肩上,出了酒楼后院,将人悄无声息地送回了殷府。
他翻过了院墙,不知不觉走向了一条道路,远远望着一处楼阁,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只要解决了常闾,解决了所以的隐患,他是不是就可以……
……
九月中旬又下了一场雨,连着几日不歇,顾璟浔恹恹地倚在贵妃榻上,对着一处窗棂,魂不守舍的。
侍女走到她身旁,轻轻地将毯子搭在她腿上,顾璟浔回了神,有气无力地问:“有消息了吗?”
侍女摇头,瞧她这几日眉间的愁绪就没有散过,也不由心疼。
自那平南侯府的侍卫外出后,她家殿下几乎不曾再笑过,眼下念人让念得,都快茶饭不思了。
顾璟浔翻了一下身,仰面躺着,整个人如同病入膏肓。
自从霜降说了惊蛰外出之后,她几乎每天都要跑一趟平南侯府,得到消息永远是惊蛰还没回来。
顾璟浔看着手心里的相思引,原本就不曾舒展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她这些日子把玉球摇动了不知道多少次,可蛰哥哥那边却没一点反应,即便是外出办事,也不至于一点消息也无。
顾璟浔觉得霜降在骗她,他们有事瞒着她。
顾璟浔从贵妃榻上起身,自己弯腰穿了鞋子,把身旁的侍女吓了一跳,“殿下……”
但她还未及站起来,房门外忽而又有暗卫求见,穿鞋的动作顿了一下,顾璟浔直起腰端坐榻上,令人进屋禀报。
暗卫进来之后垂首单膝下跪,捧上一封信件,“殿下,这是世子传来的消息。”
侍女上前接过呈上来,顾璟浔打开看了一遍,立刻吩咐道:“备马,去一趟大理寺。”
那信件上说昨晚有人潜入大理寺,在顾璟连办公的地方,留了一份讼书和几个账本,检举殷侍郎贪墨败度,句句中的,账目条条清晰。
顾璟浔这些日子派人盯着殷梓钊,也暗中调查过殷家,殷侍郎贪污的证据,她自然也掌握了一些,只不过她与顾璟连,还没想好要抓住哪个时机,好好利用一下这件事。
围场那边传来消息,顾政已经回朝了,最晚今日下午便能进京,殷家的事情这时候捅出来,未免太巧合。
等顾璟浔马不停蹄赶到大理寺,顾璟连已经将此事报给了暂理朝政的文丞相,这会儿文丞相亲临大理寺,派人去传唤了殷侍郎。
文丞相过去曾是顾政的老师,前太子兵变那天,也是他护住了顾政,带领群臣守住了宫门。
顾璟浔至今还记得,那一向清瘦谦和的人,拔剑斩杀了欲降之臣,立在大殿之上,持着滴血的剑,一身赤胆,语气铿锵,威吓间稳住了惶惶的众人,也同样激起了那一份宁死不屈的忠骨。
顾璟浔那时候就在顾政身边,望着文丞相,仿佛看到了她的母亲手持长剑浑身浴血的模样。
母亲说,女儿从来不输于那些男子,同样可以上阵杀敌,同样可以守家国护黎民。
那时候顾璟浔不懂,只是拦着她不让她出去。她不在乎那些忠肝义胆的说辞,她只要她的母亲留下来活下来。
但也是从宫变那天起,她忽而理解了母亲,她再也不想做一个被护住的人。
这些年,坊间对她的传闻,不外乎嚣张跋扈,风流凉薄,这些也正是她想要的,她的身体养了几年才好转过来,不能像母亲一样冲于阵前,那她就站在最后面,替那些冲锋陷阵的人拔除毒瘤。
她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因为她想要保护的人,同样保护着她。
顾璟浔下了马车,绣鞋踩在潮湿的地面上,抬头望向天空,云收雨霁,天光青白。
皇帝的仪仗,在正午时分入了城门,文丞相将殷家之上呈报上去,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