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给他下毒？”宫女接过药方，表情说不上惊诧，但似是意料到了这件事，“会不会等皇上下令处罚比较合适？”

    江栀瞥了眼宫女，什么也没说，但意思却很明显，眼神在质问宫女谁才是主子。

    “是，奴婢这就去办。”

    如果宋慕白不向他挥出那一刀，他还是会给宋慕白留条命苟活，就当是后宫里养了条疯狗。

    但江栀这人向来是有仇必报，既然宋慕白对自己有杀心，那也怨不得自己对他下毒手。江栀不是圣母，他心眼坏透了。

    “小零，好感刷满了吗？”

    小零抱着他的腿，小声道：“满了。”

    江栀沉吟了片刻，小零聚精会神地听，但最后只听到一个嗯字。

    “老师你想走了吗？”

    小零的手被江栀拉起，向柳无渊的寝宫走去。

    “老师，真的要走吗？”

    江栀一声淡淡地嗯，“好感满了为什么不走？”

    走到柳无渊的寝宫门前时，夜已经深了，宫里各处的烛火都被剪灭，只剩几个守夜的侍卫宫女打着灯笼，从那处走到这处。

    柳无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妥当，躺在寝宫的床上，闭着眼睛入睡。

    门在此时悄然被推开，卷进一缕幽香的清风，门前出现了道消瘦的身影。

    宫女见了连忙迎了上去，“皇后！奴婢去给您通报。”

    江栀见她要去吵醒柳无渊，赶紧拉住他，嘘声道：“不要吵醒他，我擅闯他宫门，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宫女唔了一声，仔细想想了，的确是这个道理。

    皇上都肯替他挡刀了，闯个宫门又能算什么？

    江栀把柳小零抱给宫女，让她带去安置好。

    江栀走进寝宫内，轻轻地带上门，踩着柔暖的烛影来到柳无渊的身旁，静静地坐在他枕边。

    “你终于来了。”柳无渊睁开眼睛，敏锐地在昏暗中捕捉到了江栀的身影，转身就要去抱他。

    “你别动，小心扯着伤口。”江栀连忙压下柳无渊的身子，手指抵着他嘴唇碰了碰，“太医们不许我靠近你，说我受了吓，要去别院静静心。”

    “明天我就去把太医院拆了。”柳无渊不屑地嗤了声，挪挪身子靠在江栀的腿边。

    江栀低低地笑了，托起柳无渊的脑袋，让他能枕在自己的腿上，手指轻轻按压穴位。

    两个人隔着朦胧的月光对视了好一会，四周静悄悄的，可却浑然不觉尴尬，只想让这份对视无限的持续下去。

    江栀弯下腰低着头吻在柳无渊的额头上，轻声道：“孩子去睡觉了，宫女被我赶走了。”

    “你想做什么？”

    “做点夫妻间应该做的。”

    江栀坐起身，手捏住自己的衣服，轻而易举地就脱了下来。

    他绕过柳无渊受伤的那条腿，跪坐在另一边，弯眸带着笑意注视着柳无渊。

    柳无渊只伤了一条腿，他在床上还是能自由活动，刚坐起身就被江栀凑近，咬住了嘴唇。

    江栀今夜主动的有些让柳无渊受宠若惊。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帮江栀英雄救美，又替他挡了刀子，才会让江栀主动服侍自己。是自己的示好感动了江栀。

    “皇上能行吗？”江栀斜眼看着他的腿直笑。

    男人是最不能被问行不行的，就是不行那也得行。

    “你别动，我自己来。”江栀咯咯地笑，解开柳无渊的衣带后，手指裹住他那处，轻柔地玩弄着。

    待到差不多了，江栀跨坐了上去，双手按在柳无渊的腰上，腰身向下倾斜，从唇中吐出一丝惬意的喘息。

    柳无渊也跟着发出低沉的声音，他手指托住江栀的下巴，指尖擦了擦他湿漉漉的唇角。

    “哈啊……皇上更喜欢我，还是宋慕白？”江栀眼尾向上挑起，像只小狐狸勾着柳无渊的所有视线。

    “当然是……”

    不等柳无渊回答完整，宫门外有人轻叩门扉，打断了江栀的呼吸。

    “皇上，有事相报。”是太监的声音。

    “哼！”江栀不开心地拍了下柳无渊的手，翻过身子就要从柳无渊身上下来，气呼呼地嚷道：“不做了，皇上忙得很，哪有功夫陪我。”

    “好阿栀，乖乖……”柳无渊没工夫回外边的人，连忙双手扼住江栀的腰，把他重新按回自己的身上，听到身上人又开始喘时，这才松了口气。

    “朕陪你，一直陪你。”

    江栀戳着他的锁骨，鼓着腮帮子娇嗔道：“那你再用力些，我没力气动了。”

    宫门外候着的太监听见了门内的对话，还有惹人遐想的拍打肉体的声音，一时红了脸，在门外辗转腾挪不知如何是好。

    太监小心翼翼地拍了一下门扉，“皇上，雨花阁那位服毒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