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第(3/8)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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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

    不管怎么说,他得先离开她这里。

    苏格兰看向那瓶打开的琴酒。

    要是她收到了追杀叛徒的讯息且已读,却还是放他走了,那她也逃不过私通卧底的嫌疑。而她的武力值很差,人又很脆皮,不是秘密。

    生锈钉眉头紧皱,似乎在做出某种重大的抉择。

    又是一阵恶心感袭来,她将内脏互相倾轧积压的不适硬生生压下去,不带任何情绪地盯着苏格兰的眼睛,仿佛要通过那双眼尾上挑的蓝色猫眼,看到另一双幽蓝色的瞳眸。

    蜷川神罗轻轻地询问诸伏高明的弟弟:

    “你相信神话吗?”

    诸伏景光不明白她在这种分秒必争的紧急时刻为什么还要问起这种无稽之谈,可他还是配合地回应了:

    “什么神话?”

    蜷川神罗不知是认真回答还是随意敷衍,给出了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徐福东渡。”

    徐福东渡的神话在日本流传不算广泛,诸伏景光只能从字面上去勉强理解:

    “东渡?”

    生锈钉没再解释,她从马桶水箱里掏出来一个密封包装,里面有一条陈旧褪色的绳结,她把那个绳结交给诸伏景光,调出东京地图,给他指了条简易的路线:

    “骑我的车,去江东区这家鱼店,把绳结交给卖鱼的阿婆,告诉她你要去东边玩一圈。她安排你坐哪趟船就坐哪趟,尽快,从速。然后等波本联系你,后面的事我就不管了。”

    东边?日本再向东,不就是美洲了吗?

    蜷川神罗的目光移向茶几的酒瓶,平静地说:

    “我要给琴酒打电话了。——拿起它,照着我的后脑勺来一下,下手狠一点,不死就行。”

    大概是明白诸伏景光的顾虑,她补充了句解释:

    “我没事,贝尔摩德看到她想要的我的结局前,她会保我。你要是被抓住了,才必死无疑。”

    没有时间留给他再犹豫,要么信她的去“失踪”避难,要么不信她的回警视厅自投罗网,此外就是赌一把组织能不能在他死前抓住他。

    握着拨号中的手机,闭着眼睛倒下去之前,她不知是说给诸伏景光,还是说给自己的最后一句低语,飘然落地:

    “弟弟,沿着这条路,向前走,不要回头。你还有明天。”

    Chapter 26

    正如生锈钉所预料的那样,琴酒来了也只能对她的“尸体”生闷气,伏特加摸了摸她还没凉透,于心不忍,给她叫了救护车。

    当然,用的是她本人的手机。

    说起来松田垫付的医药费还没找她要呢。

    琴酒扫一眼现场,判断出苏格兰下手没留情,就是奔着要她的命给出的重击,还在她昏迷后点了火。要不是伏特加的车开得快,那个女人早就变成了一具焦尸。

    实际上苏格兰走后,生锈钉发现自己还有意识,一阵无语。看看已经被琴酒挂断的通话记录,估算了下他抵达的时间,临时好奇他和火哪个跑得快,到窗边点了把火,又回到苏格兰把她放倒的位置,在脑后补了一记见血的伤。

    即使如此,颅脑损伤的程度本也不至于会让她长期昏迷。

    那么再加上吸入火场的有毒烟雾和游走脾呢?

    游走脾是一种罕见病,好发于儿童,成年女性身上亦偶有发生。说白了就是脾脏没有好端端地呆在它应该在的位置,在脏器密布的腹腔里自由活动,挤压到胃就会出现恶心呕吐等症状。

    由于太少见了,不但生锈钉和苏格兰没想到,医生一开始也没想到,这就耽误了不少时间。

    急诊转手术室,手术室转ICU,ICU转手术室,一番折腾下来,与苏格兰从往过密的波本(组织内风传是情敌)与莱伊(与苏格兰波本两两有嫌隙)都从审讯室洗清嫌疑出来了,她还没进去。

    贝尔摩德果然出手了。

    不过不是“从琴酒的拷问下保住生锈钉”,而是为她支付了随着时间推移与日俱增的医药费。

    最后苏格兰依然下落不明。

    公安的内鬼那边说他没回去,谁知也不知道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就人间蒸发、失去了踪迹。

    就像19年前,长野的那场灭门案一样,此事一拖再拖,终于不了了之。

    Chapter 27

    很长、很长、很长、很长的一场梦。

    穿着初诞的阿芙洛狄忒同款衣裙的生锈钉,茫然地站在款式大约有二三十年的病房病床前,注视着躺在上面、戴着呼吸面罩、面目全非的少女。

    回忆缓慢艰难地浮现,她在心电图仪与别的乱七八糟的连接着管路与电线的设备滴滴答答的吵闹声里,认出了那孩子是谁。

    她粲然一笑,片腿越过纵横交错的无数管线,骑到少女腰上,毫不在意地跪坐着她术后加压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