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三声钟鸣:北行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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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心:血圣女》 

    “哎呀,哎呀。”下边的人笑道:“这不是叙铂少爷。”

    他先前在屋顶上蹲着,看远处城市的轮廓,听见声音,低了头,灿烂地笑了,像只小狗儿。“巡茹潘多女士!”他叫,后仰一下,跳起身,又翻一下,双手挂在屋檐上,沿屋檐,踏栏杆,灵活地荡到二层,然后纵身一跃,降到地面。整个过程,周遭人来人往,不乏有注视他,但几都是见怪不怪了。他在这城市内,也是小半个有名人。他跃至巡茹潘多身前,对方也是笑眯眯的,伸手来问他好。

    “腿脚真灵活,不像我!”这龙女道:“虽然你个头不大,但瞧着那些年的龙血,也是没有白喝,龙心,没有白长,相当灵活。”叙铂嘿嘿笑。他迎着巡茹潘多进入会场,四面人流嘈杂,两人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巡茹潘多累得够呛,歇息会后,开门见山:

    “你一来就是两年,怎么从来也不见有什么实质性的消息报回去?“叙铂仍笑容满面,但不开口,巡茹潘多作罢,摆手:“算了,你也别告诉我,估计是你那边风口严。”她手放膝上,偏过头,玩味地上下打量番他:“其实我一直瞧着你,就不太像个真白痴,还经常拿你的情况来安慰她们哩:别看那小娃娃现在傻,说不定今后也像叙铂.阿奈尔雷什文一样,是个顶顶的人才。”

    叙铂不说话;她笑了笑,偏回头,瞧前方,眼睛眯起来:“不够她和你确实有点不一样。我对她不乐观,但,管它呢……”

    “叙铂不知道。”有会沉默,他终于开口:“叙铂只希望这个宝宝,对厄文来说是个好宝宝。”

    巡茹潘多没转头,闻言勾嘴角:“那自然。”会议开始的时间将近,四处人都多,渐渐往内室走,沿路写着:‘非邀请者不得入内’。巡茹潘多看钟,十点差十分,她佝偻脊背,朝叙铂低声说:

    “你知道,叙铂,”她声音很低:“无论你装还是不装,说真话还是说假话,都改变不了,你不再是个白痴的事实了。如果你是,你不会两年来对‘白河’和‘兄弟会’的情况只字不提,反之亦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企图迷惑什么人,但,言而总之,无论你在做什么,如果你在做,就眨眼。没必要说话。”

    叙铂一直在眨眼,像他眼睛里有沙子。巡茹潘多点头:“很好。”她动枯瘦的手指,悄然将一张纸条塞在身下。

    叙铂目视前方。

    “像现在一样,”巡茹潘多动嘴唇,目不斜视:“有些事是需要入场券的,而对于兄弟会的问题,我自然不能主动探索了,只是因为我这个性别。但你还有希望——别担心,我想知道的是些即使你真的叛变了也无所谓的问题。只是好奇。”

    她说罢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她的腿确实不跛了,只是走路姿势有些瑟缩。

    “——安铂宝宝,究竟出了什么事?”她已走了几步,他忽在她身后开口,音调高了些:“我能帮忙吗?”

    巡茹潘多回头,对他扯出个笑容。

    “不。”她回答:“对这件事是,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不要碰情情爱爱了。厄文付出了她的代价,而我们可能所有人要跟着她一起承受,但,随便罢!”她哈哈笑了声:“我现在能走路,已经很满足了!”

    这是个关于‘真史’的会议。尽管会议规定,未受邀请者不得入内,这并不意味着想听的人没法听到。对叙铂来说,他完全可以在横梁上,抱着猫一起听。但他选择先交代一下队内事物——他找来几个过去他在孛林就经常派遣的军官,使他们自行讨论了一下注意事项,自行分配工作,自行前去岗位——如他惯常所做,然后走到墙边,打开那张纸条。

    (他有段时间没仔细看这些士兵的脸了;他说感到有什么特别奇异,特别熟悉的元素正在组合,提醒他一件事。这几个士兵是不是最近和那几个人有些亲近?

    事情正在黏在一起;人群在聚合,发挥它们的威力,以及性质。)

    兄弟会究竟想要什么?

    纸条上第一行字如此写。叙铂抬起头,见一只鸟在屋檐上低头。他垂头,继续看。

    ‘自由’,指的是什么?

    叙铂思考片刻。然后,他将纸揉成团,吞进口中,上下咀嚼。他之后再次开始攀爬墙体,登上屋顶。

    “喵。”他向前道。猫已在那等他。

    ——兄弟会,到底听命于谁?

    叙铂抱着猫,躺在屋顶上,同他惯常一样。他回想起纸上第三句话,嚼着口中的纸。屋内,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关于‘真史’……

    下午时巡茹潘多出来,叙铂护送她回到酒店,他道厄文叫他最好能派守卫看护她,因为害怕有人针对破译真史的学者,巡茹潘多摆手:“我还没那个位格。我来是因为我在其余领域也有点名气。”她抬眼,飞快道:“你看了我的纸条了?很好。”

    她一路琢磨,口中喃喃。

    “起源……大牧首……兄弟会。”她思索道:“没人往这方面想,但我总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