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坑人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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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每每在夜间披一身杏花白衣,双手持剑、飞檐走壁在扬州城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故事。
本来她也只是听得起兴,可谁让她今日听到,毓娘说扬州的杏花格外清香,她要带人来这后山摘杏花,回去做成香囊。
这......她怎么忍得住不跟来。
于是,她偷偷来了,一转眼跟丢了毓娘不说还找不到下山的路了。
方才,她正是听到有人说话,才过来想跟着别人寻到下山的路,可没想到竟然是李兖。
这她哪敢啊。
半月前仗着在自己的地盘,她狠狠坑了李兖一次,这次她一个人都没带,又是这荒山野岭的,要让李兖抓到,他不得活拨了她的皮。
天慢慢黑下来,季姜想着,更觉得这里冷森森的,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她就是止不住地打寒颤。
又坐了会儿,等腿能站稳后,季姜扶着旁边还在落花的杏树站起来,她沿着方才朱温策爬上去的坡往上看。
只一眼,季姜就绝望了,这坡对刚才那青年男子来说都是勉强爬得上去,对她,还是自己一个人,那绝无可能。
天边最后一丝夕光堙灭。
季姜没带火折子,如今再折返去找别的下山路实在太晚了,她只能四下看看,想找个垫脚的物什。
正当她瞄准了一块还算高的枯木墩,想过去把它移过来时,就听一阵细细碎碎的抽泣声响起来。
一瞬间,《黄粱岁》里,那狐狸给人开膛破肚、掏心剜肝的话,在季姜脑子里连城一副清晰的画幅,一节节滑过。
脊背窜上一股寒意,她又慢慢蹲坐回原地,抿着唇闭上眼装自己不存在,可偏偏耳力却变得异常清明起来。
那哭声断断续续、时隐时现,却无一不被季姜收进耳底,山上风逐渐大起来,伴着风声,隐忍的哭泣变成呜咽,却也不敢放肆。
季姜壮着胆子偏偏身,视线穿过她方才藏身的那颗杏树,落在不远处,乍现的一团晃动的淡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