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马夫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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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疗愈意外驭夫》 

    须臾片刻,公子祁的脸色开始复杂起来,他先是一副悲悯的姿态,用沉默对抗着殷珴的愤怒。

    没曾想对方情绪激动到不可遏制,公子祁死命捂着她的嘴,隔着冰凉透薄的面纱,对方也用利齿将他的虎口咬出血,公子祁而后有些无可奈何:

    “洵国兵不会弃聊城百姓于不顾,你误会了。”

    殷珴实在无法因为公子祁的一面之词就将那日血淋淋的场景忘却,对于此种言论,她恕难从命。

    “那聊城被破的时候你们在哪?!”

    殷珴的眼神恶狠狠的,她这一句,是替那些无处安葬的怨灵说话。

    公子祁被她这番言论震慑住,帐内又陷入长久地死寂,他终于用他平静如死水的双眸让殷珴逐步恢复平静下来。

    末了,公子祁也松开自己堵在殷珴唇部的手,他从未有过这般凛若冰霜的口吻:“信或不信你自可定夺,但你若想要替聊城百姓寻到真相——”公子祁不知何时将手伸至殷珴的后背,又不知是在何时,他从殷珴后处抢过了对方的匕首。

    最后一字刚吐露出,殷珴恰巧看到公子祁在她面前笑了起来,逐渐上扬的嘴角唯让她不寒而栗,下一秒,匕首掉落在地。

    殷珴听见公子祁给了她一个厚重地承诺:

    “正如姑娘所说,带我逃出去。”

    殷珴又是一怔。

    自古军中无女人,纵使医师也无一例外,而眼前这人,虽说一身粗制的麻衣,但抵挡不住步态上的婀娜,削薄的背影,细嫩的皮肤……

    公子祁觉着这是世间最假的女扮男装了,他能一眼认出,他人一定也可以。

    殷珴旋而转身,“你也不笨。”

    她本来也没想过瞒公子祁自己女儿身的事,递给他的衣服都是自己以前穿过的。殷珴继而又从韩陶瓶中倒出一点水来,一个些许灰旧的瓷杯朝公子祁递了过去。

    “喝下它。”

    公子祁问:“恩人莫非又想加害我?”

    殷珴懒得回答,只说:“喝下它,保你不死。”

    公子祁顺手接过这个瓷杯,他的动作极慢,似乎身体还在因为疼痛而迟缓,又似乎,他就是要做戏给眼前人看,杯口对准还未上色的唇,他喃喃:“一切都听恩人的……”

    殷珴停顿在一米距离之外。

    仿若隔世地看着眼前人,待到他喝完以后,殷珴才冷冷道:“眼下你只有一条路,想不想试一试?”

    A类病人的疗愈过程十分困难,殷珴清楚这会是场长久战,她打算把他放到自己身边,至少在公子祁回到洵国之前,殷珴要把他诊治好。

    公子祁掀起眼皮,抬眸,“哦?不知恩人要为我,指明何条出路呢?”

    殷珴刚要启唇,再次听到大批军中将士散乱开来,这次殷珴更加清晰地听见宣鼎的怒声。

    “一群废物!”

    人在殷珴帐中呢,他们没搜到这儿来,怎么可能找到。

    “继续给我找!挖掘三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殷珴挑起眉毛,像是来了点兴致,她调侃:“看来你还算是个人物。”

    公子祁笑而不语。

    “你也知道外面的情况,现在只有一种办法,你跟我。”殷珴信誓旦旦地再次重申自己观点。

    公子祁舒展眉头,平静问:“去哪?”

    殷珴回:“乾都。”

    梧国国都。

    “......”

    “你既已知晓我是敌国俘虏……”

    “怎么,你是不敢吗?可你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殷珴打断他,一语中的。

    公子祁闻言轻笑,随后尽力撑开双臂,问:“就这副模样去?”

    他穿着很不合时宜的女式罗裙,这是殷珴在被征收做医师之前的装扮。长长的衣袂堪堪遮住公子祁的脚踝,两人体型差距极大,小巧的罗裙拿给公子祁穿出了诡异的喜感。

    殷珴扫一眼,“如果你有本事,也可以出去和他们单打独斗,换一身合适的衣裳。”

    对方立刻无奈道:“打不过,况且现在不就有现成的。”

    公子祁的眼神投射过来,殷珴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自己。

    他的意味明显,就他们两人便可以调换衣服,何必麻烦他人。

    殷珴:“想都别想。”

    公子祁:“姑娘,你是女儿身应该不是军中秘密吧,换成女装又如何?而我就不一样了,这样紧绷的装束我不舒服的,一不小心就容易暴露。”

    殷珴的真实身份的确不是秘密,她是闾丘孙当着众人的面从破城里捡来的孤女。

    整个军营中,没有人敢对这位初来乍到的医师使唤一二,她还拥有单独的帐房,可见闾丘孙对其的偏爱程度。

    殷珴觉得公子祁说的无碍,自己确实没必要再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