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春日盛宴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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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古代流放地开卤味店》 

    深夜,两道黑影从瓦片上飞掠而过。

    其中一位动作行云流水,每次腾挪都自带空灵美感,紧追其后者亦身形矫健,如影随形。

    离开三号码头,附近的桃花荡依旧热闹。

    这里有四通八达的水巷,放眼望去,酒楼连着茶馆,遍布全街的大小赌场更是昼夜不歇。

    “说甚么一步走错,祸临身——分明是你得了新人,忘旧恩。”楚淮小戏配上弦乐和梆子,唱腔悠扬。

    戏棚里锣鼓喧天,船把头与桂枝儿则坐在屋顶。

    “喝一杯?”寡言少语的汉子递来酒壶问道。

    “不了,我怕喝完酒走不稳,跌下房梁闹笑话。”桂枝儿笑眯眯地婉拒。

    船把头便不再多劝,一口烈酒闷进喉咙。

    本来约好了,得手后分头走。他却一路相随,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桂枝儿有些不解。

    男子面容冷峻坚毅,粗布衣衫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

    桂枝儿甚至觉得,他不像是打小儿跑江湖的人,反而有种令行禁止的规矩感。

    “女侠功夫不错,师承何门?”船把头挑起了话题。

    桂枝儿应对类似提问已经不用过脑子了,一律以“我有一个夫君……”为开头。

    信则有,不信则无。

    船把头低垂着眼眸,轻抿嘴唇,似乎在努力寻找灵感。让一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来铺垫话题,着实是一种折磨。

    桂枝儿见他可怜,好笑地问道:“今晚这样的小事,派个得力手下即可,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哦,女侠有所不知。”船把头长舒一口气,好似终于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干咱们这行,明面赚的是辛苦钱,私底下也有些刀尖舔血的勾当。”船把头冷着脸说道。

    “手下人不知轻重,把握不好界限。”

    有的活儿能接,有的活儿不能接。

    既然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船把头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年前有人在咱们船上落水丧命。若是寻常人,赔偿点银子也就罢了。可出事的是……”

    船把头用他那粗糙的手,比划了一个官员头顶的乌纱帽形状。

    “霍!”桂枝儿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怎么办才好?”

    “咳。”船把头轻咳一声,又指指头顶道,“最终还得仰仗身份更大的人出面摆平。”

    “那就好,那就好。”桂枝儿担当了一个合格的捧哏。

    在船把头叙述时,她眼神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期待和惊讶。

    在关键时刻,又给予简短有力的回应。“对呀!”“可不是嘛!”画龙点睛。

    船把头一时不知她是否在敷衍,表情更加凝固。

    “处在您这样的地位,有的时候身不由己,理解,理解。”桂枝儿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补觉了?”

    见船把头挥手作别,桂枝儿脚尖一点便掠走。

    她心中嘀咕着:拙劣,僵硬地背台词,这是受了谁的指使来传话?最讨厌谜语人!

    我本逍遥一厨师,江湖朝堂,关我鸟事。

    与此同时,留在屋顶的船把头也闷下一口酒。

    “踏雪无痕的轻功,如此深厚的内力,要由夫君传授,恐怕得是童养夫吧!”他撇撇了撇嘴。

    主上想拉拢的人,真是奇也怪哉。

    已是寅时,稀疏的星在夜空中闪着微弱光芒。白鹭洲边角的小楼灯影,透过细竹编织而成的纱窗,变得柔和朦胧。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谢鸢缓缓睁眼,带着一丝惺忪与迷茫。

    他掀开被褥,素白色的中衣领口微敞,隐约露出一点锁骨和白皙的肌肤。

    他没有上妆,素净的五官便显出寡淡来,但又独有一分韵味。

    “小谢公子亦未寝,真是好极了。”

    谢鸢揉了揉眼睛,思绪逐渐清明,带着些许无奈地看向来人。未熄的烛火摇曳,映照出少女明媚的笑容。

    “怎么进来的?”他起身披上外衣,为桂枝儿斟水。

    “诺。”桂枝儿指了指半掩的十字海棠纹窗。

    “翻窗而入,非君子所为。”谢鸢哭笑不得。

    “我是女子。”桂枝儿眼眸澄澈,满是诚恳之意。她一口气喝光了水,干涸的嗓子如久旱逢甘霖。

    搅乱别人的睡眠确实不地道,但不问清楚,桂枝儿的心像被小猫爪子挠一般。

    “打听个事儿。”桂枝儿低声道,“公子可知,船帮的船把头,背后靠山是谁?”

    “就为这个?”谢鸢笑叹口气。

    大半夜跑来,他还以为行动计划出什么纰漏了呢。

    “天宥年间,有朝臣提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