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旧事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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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的话,没有勇气再去看云幼颐的反应,低着头望着手中的空杯,正要继续说下去时,却不想突然廊台一侧传来一声轻声的惊叹。

    三人闻声皆朝那处望去,原是谢瑾葳正捂嘴站在廊台外,不知是不是目睹了刚才陆永年的自白。

    见三人朝自己望来,赶忙尴尬笑笑,表情十分僵硬,挤着笑给几人分别打了招呼,随后便转身做离开状,可又停顿了一瞬,不知是不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挺直脊背径直走开了。

    经过这个小插曲,陆永年被这么一打断,顿时没了先前的勇气,摇了摇头又斟了一杯酒,独自仰头喝了,随后站起来说了最后一句话,便告辞走了,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始终没有再看过云幼颐一眼。

    他说:

    “前尘往事,殿下随处扔了罢。也别阻止我继续求下去。”

    云幼颐眼神闪烁不定,仰头又饮下一杯,抬头盯着天际巨大的满月,许久脑中纷乱的思绪都不见平复。

    她没见过如此执着之人,怎么就不明白呢?为什么要一直自讨苦吃呢?

    吹了许久的风,酒气却愈来愈上头,云幼颐迷糊着抽了一下鼻子。

    景嵚怕她伤寒,赶忙上前想搀扶她回去。

    可她不听话,甩开他的手,又自顾自趴在栏杆上,含含糊糊不知道在说什么。

    景嵚凑近了听,才听明白她在问自己对陆永年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望着此时难过得开始抽泣的云幼颐,被甩开的手楞在                                                了半空,许久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说:

    “小殿下这辈子只干让自己开心的事就好。”

    然后拉住了她还要再去碰酒壶的手,结果云幼颐一个不稳被拽着向前倒去,就这么撞进了他的怀里。

    她越来越醉,抱着他的腰,说着胡话放声大哭起来。

    “世人只道我好运气......可谁知我背井离乡寄人篱下的苦呢......”

    景嵚听着她悲凉的哭声,只觉得心口此时似乎被什么堵着,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也不知该怎么安抚她,只能仍由她抱着。

    害怕被其他人目睹不合礼制的此幕,他无奈带着还在哭得伤心的云幼颐慢慢挪动到了稍微隐蔽的阴影处。

    宴厅那边,已酒过几轮,人们已不顾形象身份互相攀扯起来,迷离着说些胡话。

    昀燚早先便将自己酒壶里的酒换成了清水,此时在一群醉态尽显的人中依旧保持着绝对的清醒,用眼神时刻观察着谢仁的动态和其他人的位置。

    谢仁已经完全大醉了,说一会儿话要缓许久才能接上下一句。终于不只是要吐了还是怎么,摆了摆手跌跌撞撞起身朝外走去。

    昀燚就等着这一刻,朝身边盯着某一处发呆的尤知言使了个眼色,结果看他半天没回过神来,直接暗中轻轻肘了他两下。

    这时尤知言才终于缓过神来,对上昀燚的眼神又确认了一遍,便也朝外走去。

    不多时厅外进来一小厮,走到了人群中在晋鸣的耳边说了什么,随后晋鸣便一脸担忧起身也走出了宴厅。

    昀燚转头看了一眼与其他小姐待在一起聊天的常羲,对上她的视线,也给了一个眼色,见对方心领神会眨了眨眼,于是待出去的尤知言回来后,他也起身向身边人示意后走出来宴厅。

    在与尤知言擦肩而过的瞬间,听闻他小声说了一句:“就绪。”

    他不用回应,跨出了宴厅大门并关上了门。

    出门后向前穿梭走过几间房间,皆是人声鼎沸。

    片刻后,他在其中一间安静的房间门前停下了脚步。

    这间房是之前陆永年说要把男女分开,专为女眷们定的房间,但他表示不用,将厅内分成两边就好,这样更加热闹。

    于是这间房便被空了下来。

    昀燚抬手轻推房门,房门打开的瞬间他便迅速捕捉到了正背手站在窗台边向远处眺望的晋鸣的身影。

    晋鸣转头看见来人是昀燚,明显愣了一下,但神色随后很快便恢复了从容,朝昀燚一礼,问:

    “殿下寻在下,所为何事?”

    昀燚将房门关上,回过身来抬手免礼,然后请对方落座。

    时间紧迫,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今天此行的目的。

    “先生是聪明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实话说我今日设宴只为见先生一面。”

    晋鸣眸中一动,这个目的他倒是没想到的。

    “为何?某有什么值得殿下大费周章的用处?”

    “听闻先生博古通今,我实有一疑惑,需要先生的解答。”

    “殿下请说,某定知无不言。”

    “若人陷入沉睡不醒,该用何法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