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往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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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燕扶楹的认知,她认为第一次见孟如玺是在新婚洞房花烛夜,而且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印象。

    这件事以至于让她记仇下毒。

    不过后来思及孟家势大,孟如玺对她尚且也不错,也没有强迫她做什么事。

    燕扶楹便没有拿出来藏起来的其他危险东西,选择玉石俱焚的狠绝道路。

    仇也报了,在燕扶楹这里,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压在心里拽着不放,不符合燕扶楹的行事原则。

    孟如玺第一次见燕扶楹是在她深夜崴脚回家那夜,成了她抛绣球的主角。

    他不可能咒人死,损阴德的东西碰不得,自然也实现不了她的愿望。

    虽然燕扶楹不知道,但是那天给的伤药和桃酥算是给她的赔礼。

    孟如玺原以为和她就此别过,最后他却顶替了原身,阴差阳错迎娶燕扶楹。

    就此,他成为了燕扶楹的“夫君”。

    按照人的继承规则,他也顺应继承了燕扶楹对他的诅咒,虽然执行人本来就是他自己,算是一种规则漏洞。

    不过那夜见面是算是这一世的首见,如果加上人的轮回,可就更久远了。

    孟如玺继续潜入更深的地方,想起了更久前的事情,连他都不太记得清的年代。

    那时候连现在的几大世家和如今的朝代都不曾建立。

    它们在的地方还是山坡和野草,桑田也还是河床。

    孟如玺也没有化形,就是个普通的桃树,长在河边。

    它长势也不好,小小一个,也就六七岁孩童的高度,瘦弱的枝丫上抽出来嫩绿的叶子,叶子边缘尚且微皱,像是一团被揉乱又舒展开的纸张。

    整个树看起来就不经风雨,也不能抵过恶劣天气。

    倘若哪天飞来横祸,狗或者熊过来蹭蹭身子说不定就折了。

    它当时没有明确的神智,也不能移动,只是能够感受冷热风雨,黑夜白天都待在那里。

    这么昏昏沉沉地醒着睡着,等着时间的改变和最终的结果。

    某日,它正在晒着太阳,有一只小手突然掐住了它,还往上拔了拔。

    小手的主人弯下腰,蹲在它的面前,终于被它看清了。

    那个是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

    小姑娘嗓子还嫩,眼睛发亮地看向后方,“爹!把它带回去吧。”

    它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面前又来一个面容粗狂豪放的中年男人,步伐沉稳矫健,看起来就是个长干重活的练家子。

    恐怕两个它也抵不过,三个也不行。

    它本能有些害怕,叶片颤了颤,用它那本就不太聪明的几条树根在想到底有几个它才能这么大。

    “阿满,你要个桃树干嘛?”

    男人也蹲下身,带着茧子的手捻着它的叶子,出声询问。

    小姑娘听到这是桃树后,眼神明显不一样,想要它的欲望更加强烈,几乎明晃晃想要它,“它和我差不多高嘛,我长一岁,给它画一条线,看看和我去年比起来怎样。”

    “嗯,听起来还不错。”

    男人虽然点头,但是并没有同意,而是留了几分余地,想要糊弄过去。

    可惜小孩子对于大人的情绪的感知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她也不例外。

    小姑娘看父亲没有动摇态度的意思,她心里也打了鼓,停下来想了想。

    她乌亮的眼睛骨碌骨碌转了一圈,瞧瞧                                                小桃树,还是不愿意轻易放弃。

    她没有底气地补充一个理由:“它长大了还能给你和娘吃桃子。”

    男人看出来她的心思,明显想要打趣她,“嗯”了一声,故意问道:“桃子好多毛要洗,这么麻烦,谁洗啊?”

    小姑娘心一横,憋出来一句:“……我洗。”

    男人点点头,算是勉强认可了她的劳动付出,站起身拍了拍小姑娘的头。

    他感到手下手感良好,又揉了一把,把她母亲梳的头发揉乱蓬松炸起。

    小姑娘没有拒绝,仰着头顺着他的动作,眼巴巴地望着他,还故意把眼泪憋出来一点,显得眼底水灵灵的。

    男人叹了口气,让了一步:“可以,明天让人把它挖走,栽进你的小院门口。”

    小姑娘得到承诺,整个人都愉悦起来,也没有再故意装样子抹眼泪,两只微胖的手开始往头上摸,一下一下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她把打结的头发小心地解开,因为小孩子声音本身不大,她特意提高了声音,指责罪魁祸首:“你看你,又把我的头发弄乱,回去我娘还要说你。”

    男人闻言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伸手把她拨错的头发拨乱反正,“我揉两下怎么了?”

    小姑娘谴责他的不良心行为,“我今天还要去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