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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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那天以后,顾淮明闲暇之余总是会来程家,每次来的时候基本给每个人都带了东西,倒不过说贵重,只是总是一份心意,叫人高兴。

    程修愈只当他是温书累了,来程府排解压力,几次下来,倒是程夫人觉出了点什么。

    这天,顾淮明又和程修愈一起回来,没坐一会儿,便说要去探望程季安,就叫了丫鬟引路去了。程夫人趁机把儿子单独叫来,想问问情况。

    “母亲找儿子可是有事?”程修愈问道。

    “最近你们两人学业上可还好,可有难处?”

    “托王夫子的福,现下学习比以前轻松了些,不过乡试在即,还是有些疲累。”程修愈答道。

    “嗯,我看淮明近日总来咱们府上,你瞧他最近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程夫人又问。

    “他一个人在平江,最近压力大,咱们府上热闹,来散散心也是好的。”

    程夫人正端着茶杯喝茶,听到儿子的这番话一下子呛了口水,咳嗽连连,“咳咳咳咳……”

    “母亲您慢点,这又没人催您。”程修愈上前帮她拍了拍背。

    “你个榆木脑袋,哎呦,真是被你气死!”程夫人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不开窍的儿子,“过去坐好!”

    程夫人掏出手帕,擦了擦衣襟上的水渍,“我问你,淮明来平江又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第一次来咱们家,为什么最近才开始总是去看望阿季。”

    “那自然是他心中愧疚,那日若不是阿季推开我和淮明,现下胳膊骨折的指不定就是谁了,耽误一年乡试,要损失多少,这种恩情,他回报多少也是不嫌多的。”

    “哎,罢了,你我是不指望了,娘同你说吧,淮明现在这个样子,十有八九是对你妹妹有意,阿季既然没有回绝他的探望,说明并不排斥他,你可听懂了?”

    “这……淮明他没同我说过呀,不会吧,母亲你是不是想多了。”程修愈愣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

    “娘绝对不会看错,你若是不信,一会儿便一起留在这里,你们乡试在即,如今自然是要把读书放在第一位的,若真是淮明此时和阿季有了什么,影响了科举,对咱们两家,都不是好事。”程夫人正色道。

    “母亲,你是打算直接同淮明说吗?可要再等等。”

    “这种事情,越早说明越好,女儿家的,最怕到后来在这等事情上吃亏,况且不到最后,他们二人成与不成还是两说,可不能因为这个让你妹妹背上了美色误人的名声。回头你妹妹那里,我也会同她讲明。”

    程修愈听了,不再言语,只能惴惴不安的坐在凳子上,等待真相降临。

    顾淮明照例在院中和程季安坐了一会,现下回到厅中,准备辞别了程夫人,回书院去了。

    他一进来坐下,程夫人便让冯妈妈关上了门,亲自在外头守着。

    “伯母,可是有事要说?”顾淮明问道。

    “淮明,你是个聪明孩子,我看着你长大,也就不绕弯子了,今日在此,是想问问你,最近总是来看阿季,不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程夫人柔声道。

    顾淮明到底没什么心眼,听见程夫人这般问话,当即明白,怕是对方已经知晓了他的心思,不由得涨红了脸。

    程修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对妹妹真报了这样的心思,亏他们俩几乎天天都在一块儿,他竟半分也未觉察。

    “伯母,我……阿季妹妹她,她……”顾淮明一时被戳破了心思,话也说不连贯了。

    “淮明,我知你没有坏心思,你不必紧张。你母亲如今不在平江,你将我当至亲长辈,我便托大,替她说上两句。”程夫人见他答不上来,就开口说道,

    “如今已是六月中旬了,乡试定在八月初,满打满算,也只剩不到两月,盛夏难捱,可你们苦读多年,拼得便是这股劲头,万万不可在最后关头泄了气,分了神啊。”

    顾淮明听了这话,脸色一点点的白了起来,头也低更低了。

    “你便是不为自己,也总要替阿季考虑考虑,若真是传出了些什么,她以后又该如何,你们又当如何相处呢?”

    六月的天已经很热了,程夫人说话不疾不徐,温温柔柔,可这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匕首,一刀一刀的扎进顾淮明的身体里,叫他遍体生寒。

    “伯母,我……我并非要置阿季妹妹于风口浪尖,你相信我。”他急急地辩解道。

    程夫人笑了笑,“你莫要紧张,咱们便像是一家人一样,唠唠家常罢了,阿愈,给淮明添些茶水。”

    顾淮明接过茶杯,仿佛渴的不行一般,三两口就下了肚。

    “说起来,你和阿季小时候相处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一般,清楚得不得了,一眨眼你们就这么大了,少男少女,知慕少艾,多好的年岁啊,若是淮明你中举有了功名,成家立业这个词,可就完成一大半了。”

    程夫人又接着道,“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