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强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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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仿佛只说给她一个人听。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稍稍别开脸,薛窈夭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也许是劫后余生,也许是知道这句话的背后,是祖母嫂子瞳瞳元凌以及其他薛家女眷的安稳,她大大松了口气。
广袖白衣和他的玄袍拓在一起,像朵铺开的花。
他深挺的眉宇越发模糊。
薛窈夭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一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像是急着表态,又像是漫漫流放路,早就将她逼至了某个临界点。
她突然起身,打算投怀送抱。身体却踉跄着不听使唤,要往下跌。
电光火石间,江揽州大手一捞,带得她恰好跌进他怀里。彼此肌肤隔着衣料意外相贴的那一刻,二人俱是一怔。
但这不够。
人与人之间,需要一种价值交换。无论情绪、美貌、□□、功名财富、或家族资源。
可我什么也没有了,薛窈夭想。
她勉强平衡着身子,就势抬手圈上江揽州的脖子,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猝然撬开他唇舌。
刹那间,澜台夜宴满座哗然。
江揽州右手悬着的那支酒盏落地,发出极为清脆的碎裂之声。酒香霎时弥散开来。
他猝不及防周身一僵,有一瞬仓促的狼狈。
她很急。
肆无忌惮侵入他领地。
柔软到不可思议,又带着一种义无反顾和不留余地。
理智觉得这荒唐,不可思议,她怎么敢?!
江揽州下意识要将她推开。
然而唇瓣贴合时,只瞬息刹那,手腕便已背叛了他,圈着她的腰肢将她扣下。
像一种无需学习的本能,更仿佛有一根极细的牵丝之线,不知从哪里开始蔓延,待察觉之时,已然扩散至全身每一处角落。
江揽州不受控制的喉结滑动,明晰冷硬的下颌线条在灯影下明明灭灭,闭眼吞咽她侵入的柔软、湿润、和气息。
甚至没过片刻,他已然转守为攻。
煌煌灯火下,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
整场庆功宴渐渐陷入死寂。
站在蟠龙殿柱下的萧夙和玄伦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疑不定,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外,但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满殿的文臣武将、以及他们所携的家属女眷,个顶个的瞠目结舌。就连后来的穆言,踏进殿门时也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
但王座上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并未持续多久,少女忽然间身体一坠,直往下滑。
失去意识前,她呼吸绵软,气若游丝,“答应了就不可以反悔,江揽州,现在就去好不好?”
“桫州,祖母她们在桫……”
话未完,有如离线的风筝。
薛窈夭紧崩了月余的神经,强撑的所有意志力,在他唇舌不受控制地回应之中,突然间全数溃散。
...
仿佛幻梦中惊醒。
江揽州有一瞬短暂怔然。
仿佛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神色有些变幻莫测,眉宇隐现几分地狱修罗般的诡谲森然。
不少人猜测,此女胆大妄为,公然诱上。
接下来可能会是何种下场?
会不会死无全尸?
还是被斩下头颅?
却不想。
片刻静默,男人拧眉,将怀中姑娘打横抱起,在澜台无数双视线的瞩目之下,径直起身下了台阶,大步朝殿外走去。
萧夙和玄伦又对视一眼。
玄伦自发留下来善后,毕竟庆功宴才刚刚开始,如今主子总揽北境九州军政大权,比之以往的大将军更多了“人情世故”,必要的时候需得体面。
萧夙和穆言二人则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来,江揽州语气沉沉撂下两个字:“医师。”
“是,殿下!”
央都的夏夜并不潮热,比之南方略显干燥。
眼看少女柔软的裙裾在男人臂弯下飘荡,萧夙体贴地补问了一句:“不过医师人在东阁,属下该将人请至何处?”
北境王府原本是没有私人 医师的,隔壁护军府倒是有不少军医。
但自从体弱多病的孟雪卿——也就是江揽州的恩师之女在东阁住下,府上这才有了专用医师十二个时辰随时待命。
江揽州脚下未停:“樾庭。”
得令之后,萧夙立马对身边人打个手势,安排下去了。
听到樾庭二字,穆言又忍不住看了萧夙一眼,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同时又觉得,无论薛姑娘此番所求为何,想必殿下都会同意的吧?
毕竟刚刚的澜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