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小姑好像没有挣扎?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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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留下?”

    “你想的话,就留一晚。”

    “那殿下呢?”

    片刻静默,仗着天黑视物不清,孩子们也都瞧不真切,江揽州就这样抱着她,忽地将额头抵近,漆黑眼眸近在咫尺、并和她对视时,眼底仿佛凝成了一汪吸人的暗渊。

    接着他以自己的鼻尖,在她鼻尖上轻轻蹭了一下,“想我留下吗。”

    这句话他是压着嗓子用气息说的。

    和她的呼吸若有似无地缠在一起。

    太亲昵也太暧昧了,薛窈夭几乎有些怔然住了。

    在他挺拔的鼻梁蹭得更近之前,她仓皇别开脸道:“想的!”

    怕孩子们听见,她这声“想的”也轻得似风,堪比夜色撩人。

    江揽州:“所以呢,姑父不在东宫,不是太子,那他在何处?叫什么?嗯?”

    “……”

    原来他那时候就已经来了,也都听到了吗。

    偏偏还要明知故问。

    薛窈夭有些羞赧地瞪他一眼,而后同样趁着暮色黑透,学他方才那样子,以鼻尖在他喉结上轻轻蹭了一下。

    明显可感的,江揽州呼吸一滞。

    她再次压着声音:“既已为人姑父,克制一点好吗,别带坏他们。”

    江揽州:。

    风撩裙裾,夜影簌簌。

    他们于暮色中彼此凝视,眼中都似有暗火灼烧,烧在最隐秘的地方,就好像真的……夫妻一样。

    不可思议也虚妄极了。

    .

    夜晚有种冷峻深沉的美。

    比起北境王府,城西庄子依山傍水,加之地处郊外,比其他地方更为清净。

    饭后亥时,薛窈夭无所事事,就那么静静躺在树下纳凉,望着天幕月明星稀,听着耳边孩子们奔走嬉闹,觉得时光都好似慢了下来。

    已经很久了,以为那种安宁踏实之感再也不会回来了,此刻拥着怀里的猫,薛窈夭却恍觉人生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绝望。

    好比此刻,一切安稳,真好啊。

    “阿姐……”

    是薛明珠的声音。

    薛明珠手里端着托盘,从月洞门后绕出,盘中放着一盏茶水和诸多切好的甜瓜,她招呼孩子们道,“一人一块,不许多抢啊!”

    待孩子们嘻闹着啃过甜瓜,耳边再次清净时,薛明珠已然和薛窈夭躺在一起。

    “阿姐……”

    知道她有话说,薛窈夭嗯了一声,“怎么啦。”

    薛明珠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呢,自是先前暮色时分——彼时听到孩子们的哭声和那齐刷刷又响亮的“姑父姑父”,薛家女眷和庄内下人们都纷纷赶来前院。

    随着院中灯火渐亮,不止八个懵懂孩子,其他薛家人甫一见到江揽州,也是个顶个的惶恐惊惧,无所适从。

    知道些过往的,一如薛老太太和大房婶娘,不知该如何“放置”这位三殿下。不知过往的,则为这人天潢贵胄的身份、权势、地位、以及周身气势所摄,加之她们戴罪之身,寄人篱下,又猜到薛窈夭与之关系扑所迷离……

    总之别说正眼瞧了。

    便是给江揽州参拜见礼,女眷们也大都束手束脚。

    所有人里,唯有薛明珠红着脸上前几步,行了个极为标准的福身礼,“小女子薛明珠,见过北境王殿下。”

    换作其他人,多少会做做面子功夫。

    然而江揽州却似对薛家人没有半分耐性,连最基本的礼仪也不肯施舍。他只接过萧夙送来的文书、卷册一类,随口吩咐道:“让人去收拾一间厢房出来。”

    竟是直接无视了薛家所有人,包括薛明珠。

    彼时薛窈夭正蹲在地上哄哭唧唧的元凌,见状不免有些忐忑尴尬。正待说些什么,又听萧夙报了一句:“殿下,先前东阁来人传话,说孟姑娘问您几时回府,她有急事求见。”

    指的是孟雪卿。

    “今夜不归,明日再说。”撂下这么简单一句,江揽州不再逗留,只告诉薛窈夭,让她饭后去找阁楼他。

    一顿晚饭。

    是他留给她与薛家人相处的时间。

    .

    到此刻,薛窈夭却还并未去找他。

    一来是想再多独处片刻,毕竟这种闲适实在难得也实在久违,二来某些方面……她有些害怕江揽州,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两天,更怕自己架不住他半点诱惑。

    很奇怪。

    过往二十年,她心下早有“夫君”二字的全部解读,那就是傅廷渊本身。可如今短短半个多月,江揽州……至少在身体上带给她的某些觉知、体验,竟已超过了从前与傅廷渊的总和。

    好比七夕那夜,身体仿佛打开了某扇奇妙之门。

    之后江揽州但凡再靠近她,触碰她,薛窈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