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减少内耗第一步就是不去预设未来，船到桥头自然直。

    周芮扬撑起笑容，说道：“好的，谢谢。”

    “这边办公室是不是就差不多了？这样的话，没有值班任务的人就先解散吧。”瞿秘书爽快地张罗起来了，“高经理，你接下来带周老师和周小姐去大堂转一下吧。万经理，你要不要先去吃饭？一会儿再回来换人。”

    “周老师和周小姐要不要一起去？趁着现在客人还没满座。”万经理似乎不太好意思一个人打头去吃独食。

    有人主动提出，周芮扬求之不得，正要满心欢喜地答应上，就被周拓宸抢先开口截了胡。

    “没事儿，您先过去吧，我们这边还是一鼓作气看完再说。”

    “我饿。”

    “你没那么饿，等一会儿客人少了，安安稳稳吃顿踏实饭。”周拓宸还硬要给她画饼充饥。

    瞿秘书谨遵吩咐，说道：“万经理，你吃完饭，可以先休息一会儿。高经理就再辛苦一下，继续带两位去熟悉一下前厅和后厨的情况吧。”

    “好的，明白了。”大堂的高经理转向周芮扬，“周小姐，这个时间已经有一些客人在了。我们现在去前厅，最好不要太惹眼，以免影响客人用餐，您能先跟我去换一下工作服吗？”

    “好的。不过，我以后得每天穿工作服吗？好像不是所有人都要穿？”周芮扬注意到大多数人穿的都是个人风格显著的私服。

    “是的，因为您是先从大堂开始轮岗，所以这段时间需                                                要穿工作服。等到之后转入后台的其他部门，着装上就没有什么统一要求了。”

    “哦哦，明白了。”周芮扬点点头。

    餐饮部的员工早就在大堂、前厅和后厨的各处忙碌起来了，这个时候更衣室里没有其他人在。高经理从衣柜里拿出事先为周芮扬单独准备好的工作服，向她介绍了搭配和穿法，然后就交由她自己去换。

    约摸着时间该差不多了，里面还迟迟没有动静。高经理有点儿担心尺码大小不合适，或者出现拉链卡住、纽扣掉落之类的情况，就在外间敲了敲门。

    “进。”

    一进去，她就看见周芮扬一脸严肃地呆立在镜子前面，脸色似乎不大好看，连忙上前询问：“周小姐，是不是尺寸不大合适？我们还有其他尺寸，可以帮您调换。”

    虽然是需要憋气的程度，但周芮扬已经没力气费劲儿吧啦地再折腾一回了，就死鸭子嘴硬，“不用了，只是新衣服没穿习惯。”

    “您身上这套是今年才换的新款，还是尹总亲自敲定的呢。”高经理笑容可掬，满意中似乎还带着些许自豪。

    “新款啊。”周芮扬双手撑住腰，暑期的游泳圈是她不久前幸福过的明证。

    “还有鞋子，要拿给您换吗？”

    周芮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平跟豆豆鞋，脚上的鞋子确实不太搭。

    万经理弯腰从鞋柜里取出了一双黑色的皮鞋，“这是您的鞋码。”

    周芮扬颤悠悠地接过了那双高跟，穿上这个走路得多费劲儿啊。

    “这个也是硬性规定？”问出来，多多少少就是带了侥幸心理。

    “到我们这儿的客人，很多都是来参加宴席或者品酒的，比较讲究。我们一线员工代表的是我们酒庄的风貌，也得稍微跟上一些。”高经理的回答似乎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但也没有给她留下讨价还价的多余空间。

    又来，所谓的仪式感。不过，这大概就是业界通行的面子工程吧。她还记得在青藤见过的那些执事穿的制服，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做工更加精细考究，还挑人，对身材要求更高。

    人靠衣装还是有点儿效果的，别的不说，那天夜里在家门口捎人，车灯照亮的那个背影，确实还有点儿看头。

    换上了鞋子，整个人的确自然而然挺拔起来了，因为没法儿再弓着脊背了。

    “您瞧您往这儿一站，活脱脱一副尹总年轻时的模样，就是……”高经理瞅着镜子里的她，“就是您这头发，是不是最好盘一下？来，您坐这儿，我帮您。”

    “啊？还要盘头？”不就是去看看大堂情况嘛，怎么还动起真格儿来了。

    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周芮扬不吃劲儿，直接一屁股就坐下了。

    紧绷的裙子不堪重负，裙兜里的手机一下子就被挤了出来，滑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高经理连声道歉，眼疾手快又不失优雅地蹲下去，将手机捡了起来，“我去帮您用酒精棉擦一下，消消毒。”

    “没关系，我看一下。”周芮扬接过来，点了一下屏幕，确认没有摔坏。

    主界面上有一条信息，【没关系的，学姐，不着急，等你有空了再回复我就行，我叫陆以诺】